而且,松果这孩子真的是很懂事。
哭闹、吵闹、纠缠,这些在松果身上是一点都不会出现的。
当然除了超市里见着大树的那次,完全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大多数的时候,松果都是安安静静的。在大树的“指示”下,她已经开始学习认识一些简单的生字,而且囫囵吞枣的背下了3首唐诗。
邓母有时候都暗暗吃味,这个大树的话,对松果来说,有时候比圣旨都管用!
真真是“有了爸爸忘了姥姥!”
也因着大树的关系,书赜和松果的关系比以前也亲近不少。
面对她的时候,松果也不再是怯怯的神qíng了。母女的关系日渐融洽。
每次回到家,松果总是腻在自己身边,也不是像对大树那样缠在自己身上——就是跟着。
令书赜万般不愿承认的重要一点是:松果的主要目的,是在打自己手机的注意!
哦,你与我的示好,就是因为我的手机可以轻易的联系到大树是不是?!
松果的动机太赤、、luǒ了。
书赜没拿出手机的时候,她就用一双水汪汪的黑葡萄巴巴地看着妈妈,但是不开口要求什么。
她不主动提,全看你自不自觉。
最初的时候,不得不说,书赜和她是没有默契的。
“要吃樱桃吗?我给你洗洗?”这是咱邓大夫的反应。
松果很失望,她摇摇头,拎着她的灰灰转身落寞地走开。
没一会儿,沉不住气的她,抱着终日睁不开眼的流氓兔又蹭了回来。
可是这“yù言又止,含羞带怯”,让书赜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忍无可忍之后,松果抠着兔兔的大屁股,扭扭捏捏问出口:“妈妈。大树给我打过电话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书赜觉得好笑。这个小鬼头,想给大树打电话就直说呗,还采用迂回战术。
于是她做起了秘密联系人的差事。因为每次她帮松果打电活联系大树都是在自己卧室进行的。
她有意回避着邓母。
松果一和大树通话,整个人就跟是通了电似的。
而且她从不在书赜跟前和大树聊天,而是边说话边在窗前来回走动,举动活像个小老头儿。
每当这时候,书赜就有一种自己女儿在和她的小qíng人煲电话粥,而自己就是那极端不知觉的电灯泡的感觉。
然后她又开始鄙视自己这“为老不尊”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我这里是坑?????拖出去,斩了!!!!
2019.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期间,书赜也几次邀大树吃饭,大树都以工作忙为由推辞了。
她开始摸不透这个大孩子的想法。
松果生病的时候吧,她晚上加班后也会赶来医院。现在松果好了,要感谢一下她,略表心意,她却避而不见了。
为什么?
她在回避着什么吗?
那是什么呢?
书赜想不通,只能任她去了。以后应该还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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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往桌上摆碗筷的邓母,见着两人从书赜紧闭的卧室里出来,开口埋怨道:“每次回来都要拉着松果去你屋密谈,你们还能有什么秘密不让我们两口知道啊?”
书赜递给松果一个眼神,道:“没什么,随便说会儿话。”
松果很机灵地保持沉默。
妈妈说,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先不要告诉姥姥。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爸爸说话还要偷偷的。大人啊,真是麻烦……
邓母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吗?女儿这里没有突破口,难道松果那里没有?!等女儿走了,自己有的是手段……哼哼。
“书赜啊,你还没找……那谁,请她来家吃饭吗?”邓母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松果爸爸。
“嗯,我打过几次电话,她工作很忙,抽不时间来。算了。”书赜心说,就是请她吃饭也不会让她来家里的,你太危险了……
“怎么能随便就算了!你真是不懂人qíng!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打给她。肯定是你不会说话,人家才不愿意来的。”
书赜面露苦色:“妈!你就别qiáng人所难了好不好。她真的工作忙。等过几天我再问问她好吧。”
“那好吧,你可别忘了!”
“知道了。”书赜真是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大的好奇心。
午饭后,书赜接到司文慧的电话。
司文慧是书赜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书赜回国后,就只联系了她一个人。
她和书赜是高中同学,大学也是考在一个学校,只不过学的不是一个专业。现在她在大学里做讲师。人呢,长得不算很出众,但是让人看着挺舒服的感觉,文文静静,xing格也温和,绝对是众人眼中贤良淑德的典范。这一点深得邓母的喜欢。
司文慧和书赜是一样的年纪,但是至今单身,而且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司老师从未正式的谈过恋爱。在这样的年代,这也算是奇闻了。书赜曾经怀疑过司文慧是不是les,但是被否认了。司文慧说她只是不懂得怎样是爱,也就是说她一直没有找到可以给她爱的感觉的人。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太过执着的人,执着的近乎偏执。
书赜xing子偏冷,司文慧xing子偏淡,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成为好友的。
司文慧说江见泽和袁菲菲也知道她回来了,说她不够意思,回来这么久了都不联系。今晚江见泽在饭店订的位置,四个人一定要聚聚。
书赜无奈应下了。
江见泽和袁菲菲也是书赜的朋友。
袁菲菲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计,对朋友很坦诚。她本科毕业后就和发小结了婚,现在小日子过得也是很jīng彩。
至于江见泽,书赜不知道该怎么说。良好的家世,不差的外表,让她总有着遮不住的自负感。作为朋友,她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书赜能够觉察到她对自己不寻常的感qíng,所以,书赜有时候会刻意回避一些事qíng。她不想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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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书赜前脚走了去赴宴,邓母后脚就把松果拉进怀里。
“松果,姥姥的小宝贝。跟姥姥说说,妈妈和你在屋里gān什么了?”
“……”松果纠结了,不能说啊,妈妈嘱咐过的。
“松果,连姥姥都不能告诉吗?”
“……妈妈说,不让我说。”这是真话。
好啊,自己的女儿还防着自己呢!越这样我就越要知道!
“哟,松果还和姥姥藏着秘密呢,松果果然不亲姥姥了~~”哀怨的表qíng,邓母其实也是实力派。
“……嗯。”松果动摇了……“我亲姥姥的。”
“那,你偷偷地告诉姥姥,姥姥不跟妈妈说。”就差一点点了~~
松果低下头不说话,小手抓抓灰灰的驴耳朵。
“松果想吃姥姥做的可乐jī翅吗?”最后一张王牌——食诱!
“你真的不告诉妈妈吗?”松果在做最后的挣扎。
“当然,姥姥什么时候骗过你。”要上钩了……
“可乐jī翅今晚会做吗?”松果啊,你的狡诈和你姥姥我有的一比啊。
“当然,你告诉姥姥后,姥姥就去给你拿出jī翅来做。”
“我……我告诉姥姥可……我可不是因为想吃jī翅……”松果傲娇地抠抠灰灰的大板牙。
“是。咱松果不是因为jī翅就投降了。松果全是因为和姥姥很亲,才愿意告诉姥姥……”谁信啊!
“那我告诉你。嗯……妈妈拿手机给我,和大树说话了。”叛徒松果终于经不住了诱惑。
“哦?”
“嗯”
“那你跟那个大树打过几次电话了?”
松果伸出三个小手指头,“四次!”
“……!”邓母让松果逗乐了,她轻轻的把松果的手指掰成四的样子,道:“这才是四呢!”
松果抱着她的灰灰在姥姥怀里咯咯的笑,邓母宠溺的在她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好几口。
邓母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书赜要避着自己呢?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
罢了罢了,她有自己的想法,随她去吧。
2120.不得不见
书赜抬头看看今晚的吃饭地点,暗暗叹息——贵和大饭店,这绝对是江见泽请客的风格。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看来,见泽的xing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比以前更盛了。
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她不喜欢这里。
接到书赜说到了的信息,江见泽亲自迎了出来。
自她看到书赜的身影开始,她的目光就再也没从她身上挪开——笔直的长发没有束起,自然地垂在身后,只是在及肩处绑了一根深蓝丝带。白色半袖T恤,相互jiāo叠的衣角营造出搭片V型,jīng妙的围拢出曼妙的腰身。底下一条普蓝色小脚裤。简单而又知xing。
似乎几年过去了,书赜并没有什么改变。
江见泽看着眼前这个几年没见的女人,眼中满是迷恋。自己看上的女人,果然没差的。
书赜被她的目光打量的很是不舒服,只好先开口:“好久不见……”
江见泽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她自己甚为满意的微笑。“嗯,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还好吗?”多么俗套的寒暄啊。
“还好。”
淡淡的疏离的表qíng,让江见泽难过。
“菲菲和文慧都到了,我们进去吧。”江见泽颇为绅士的引着书赜往里走。
酒店内部装潢的更是……一楼大厅中央,在极富热带风qíng的棕榈树和橄榄树的围绕下下,一座灯光绚烂的小喷泉哗哗作响,喷泉上方,华贵的水晶吊灯和闪亮亮的镜面天花板,耀得人睁不开眼。
书赜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顿时觉得自己的衣着与这氛围很不搭调。她没想到江见泽会在这里请客,看来这几年她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袁菲菲远远见两人走来,就招呼上了,“书赜,你太不够意思了!回来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们!还拿不拿我们当朋友了!要不是前几天跟文慧说起来,都还不知道呢!”
书赜歉意的笑笑,“回来后就被舅舅安排去了医院。然后又是各种事儿,比较忙,想等过阵子招呼大家来着,没想到先被你们给逮着了。”她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江见泽帮书赜拉开椅子,书赜道了声谢。
司文慧和袁菲菲两人对看一眼,满是了然。
“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罚你!待会儿你自罚三杯吧!”袁菲菲开玩笑的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我们先点菜吧。”江见泽打断她,“这家酒店的菜品很不错,尤其是几个特色菜,书赜想吃什么尽管点。”
书赜并没有接江见泽递来的菜谱,“我吃什么都好。你是常客,你来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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