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崟焱也只简单的回了个“好”。
多余的一个字也没说。
直至晚上回来的路上,王崟焱也再没有了前几天那归心似箭的急切和期待的心qíng,而是突然的浑身乏力。
她回到住处,打开门,看着空dàngdàng的屋子,才能正视自己心里的那份不舍。
“田螺姑娘”到底还是走了么?
王崟焱摇头苦笑。自己又在不舍什么呢?难道这几天的相处渐渐忘记自己的决定了吗?心里这酸酸的,堵堵的又是怎么回事!
她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
自己这是喜欢了,喜欢上了!纵使再怎么逃避,也挡不住那一瞬一瞬的悸动。
那些温馨,那些亲近,那些斗嘴中的小qíng趣……
像一张网,把她箍得紧紧的,她在奋力挣扎,直至筋疲力尽,可是潜意识里却不愿挣开,想……沉浸在这网里,贪恋它的温暖,即使知道它有可能会让自己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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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赜急匆匆的赶回家,一进门,就见松果笑嘻嘻地歪在姥爷怀里说着些什么。她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几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女儿。“怎么了?松果没事儿吧?”
邓父抿嘴不言,只是那脸上却有些绷不住的抽筋,好似想笑又不敢笑,装着拉下脸来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书赜疑惑的询问女儿:“松果,告诉妈妈,你在幼儿园怎么了?”
松果不说话,嘻嘻地咧着小牙龈,往姥爷怀里拱。
邓母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走过来,把盘子狠狠往茶几上一放。
“你那女儿gān的好事!”
书赜还是不得其解!
“都是那个大树惹出来的!”
听完邓母气愤填膺的讲完事qíng经过,书赜被女儿的“事迹”弄得哭笑不得。
事qíng是这样的。
幼儿园小朋友的午休是有休息室的。这天中午,本来老师们看着孩子们都睡下了。只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巡查的老师发现有个班的休息室里乱哄哄的有嬉笑和哭闹声。
进去一看不要紧,里面二十几个孩子乱成一团,追逐打闹的,张嘴仰天大哭的,站在chuáng上挥舞尖叫呐喊助威的。
尤其是那个刘念,跑来跑去的,逮着人就掀裙子,拉裤子!
旁边几个小男孩纷纷效仿。
“老师~刘念掀我们裙子~!哇~”一个帮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抹着眼泪,跟老师告状。
“就是看看你的小裤头你哭什么!人家小桐桐都不哭!”松果一脸的嫌弃。
旁边叫桐桐的小姑娘羞涩的低下了头。
“啊,大家都来看,唐唐没穿裤头~!”有个小男孩扒下唐唐的裤子来,就让这倒霉的孩子“露了点”~
“啊!唐唐好没羞!”
“没羞!没羞!”
一群孩子闹起来,“被露点”的唐唐面对着汹涌的“舆论压力”,没有HOLD住,张开嘴就嚎起来……
场面越发的不可控制,直至半小时后,两个资深老师过来“镇压”了这场骚乱。
而以松果为首的“犯罪团伙”,被老师拎到走廊里罚站。
休息室里还有个别小朋友哭泣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
或许这种行径找找家长教育教育也就算了,小孩子哪有不皮的。
可是!
罪魁祸首松果同学犯下大错不知悔改!
在走廊上罚站却不懂得收敛,面对看管他们的刚毕业的小老师,竟然恬不知耻地问人家,“老师~你的内裤是什么样子的?上面有海绵宝宝吗?”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也遮不住其猥琐的姿态!
几个孩子齐齐地目光盯上小老师的屁屁……
小老师脸顿时都紫了!一把告到园长那里。
得!扰乱午睡治安,聚众耍流氓,现在连老师都敢调戏!其恶劣行径人神共愤,令人发指!数罪重罚!停课!回家思过!以儆效尤!
“咱家可是52书库,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球!都是那个大树!把孩子都带坏了!生日送内裤,看着就不正经!”邓母点着松果的脑门,痛心疾首!
松果现在才知道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呲牙咧嘴的笑嘻嘻往姥爷怀里钻。
书赜忍俊不禁,只是爱恋的捏了一下松果的小鼻头,故作恶狠狠地威胁道:“以后再调皮,就不带你去大树家了!”
松果扑进书赜的怀里,搂上脖子,甜腻腻地央求道:“好妈妈~好妈妈,别这样对松果~松果以后一定不调皮了~别不带松果去大树家~好妈妈~”
也不知这哪里学来的称谓,倒是让书赜的心软成了一片,她刮刮松果的鼻子,“跟大树一样油腔滑调的!小坏蛋!”
“嘻嘻~”
书赜把这件事在QQ上跟大树说了。
王崟焱的回复先是一片的“震惊”到脸黑,然后是若gān个心虚发汗的表qíng。
书赜嗤笑不已。她又打上一条:据我妈说,前几天松果都是穿两条内裤去上学,怎么劝都不听……
王崟焱又汗了一把:“她不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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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上学,松果乐得很呢!
她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还能搂着电视机看动画片。姥爷还带她去水库钓过一回鱼呢!
真的不是很想去上学,要是大树能来跟自己玩就好了。
不过,倒是有些想小桐桐了。也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那个鼻涕大王于子皓有没有趁自己不在往她跟前儿凑。真是让人cao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过节都没有给寄几个粽子的么……呜呜呜~~~
怎一个凄凉了得!!
7676、有“损友”自远方来,不亦“悲催”乎
“小地瓜~来~说说吧~,那天晚上,你chuáng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梁枫勾着王崟焱的脖子,用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调调儿挖掘着某些人的“绯闻”……
王崟焱睁开眯着的小眼,送了她一颗“雪白”眼球。
“你是自己招呢?还是想让洒家用刑?”梁枫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嘴脸。
“用刑。”王崟焱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酱子啦,我这么温柔、善良的小清新~怎么会做那么残忍的事qíng呢,好啦~快点啦~你就不能回应人家对你的热切关心么~小地瓜瓜~”嗲到不行的语气,拽着王崟焱的胳膊摇来摇去,顺带卖萌地朝她眨眨眼睛。
“你去照照镜子行不!看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儿么?”王崟焱抖落一身的jī皮疙瘩。
梁枫忽然勒紧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丫的!你当不当我是朋友啊?你说不说!再不说辣椒水的伺候!”
“呃……我……生在……红旗下……长在chūn风里……dang的关怀让我茁壮……就是弄死我……我也……”王崟焱顽qiáng抵抗中……
两人正闹着,一旁的张冬岩凑了过来:“怎么了这是?”
没来得及捂住梁枫的嘴,她就开始唯恐天下不乱了:“这家伙夜里十二点被窝里有女人!我正在严刑bī供呢!”
“梁狮子!你改叫梁八婆好了!”王崟焱真恨不得捏死她!
“哦~”一个字的尾音拐成了山路十八弯,张冬岩了然的挤挤眼,“该不会是那……谁谁谁吧~”
“嘁!不就是那个不靠谱妈妈之类的女大夫~嗯!”吴晨的语气都不带疑问的,一锤子就钉死了!
“去!去!都一边去!那是我姐!我姐!你们瞎搅和什么啊!”
“噢,姐弟恋!”吴晨波澜不惊地道。她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错!是姐妹恋啊!”张冬岩倒是懂得“妇唱妇随”。
王崟焱还要再解释,但是人说yù盖弥彰,解释就是掩饰什么的,还是算了。
“你们至于么。你们就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好奇?”王崟焱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张冬岩的大脑壳子,然后顺着毛抚摸起来。
张冬岩的头本来就很大,这次又因为指挥失误,让理发师给弄了个“大头儿子”的发型。一失足成千古恨,“张大头”的美名就此传开……
“这不是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了么~”张冬岩拍开她的爪子。
“哼哼~我都老朽了,哪有jīng力谈什么恋爱啊~”王崟焱无所谓地伸个懒腰。
“死了~都要爱……!”突然,包间里响起一声怒吼。
——这真是极端的应景啊!
王崟焱这懒腰还没来得及收回,硬生生给闪到了!
旁边三人嗤笑不已。
“靠!这是谁家的彪悍妹子!”梁枫吃惊地瞪大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此时拿着麦克风正唱的撕心裂肺的一个很是非主流的姑娘……
“那都是您的人格魅力召唤来的~”王崟焱捂着震得发疼的心脏,没好气的道。
好吧,这就是几人所处的地方:某KTV的某包间……
梁枫和张冬岩一前一后的到来。晚上,王崟焱拖上吴晨,请几人吃了个饭。梁枫这个爱玩的家伙竟然偷偷地在附近KTV订了包间,说什么也要去玩一把。
据说还在某个群里邀了一堆圈里的姑娘,调节气氛……
王崟焱不喜欢那种地方,到现在去过的次数用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还能余下仨手指头。
想回去睡觉的她在其余三个人眼神的压迫下,只能妥协。
于是,群魔乱舞……
她已经连续加班三晚上赶图纸,就为了请假陪她们好好游玩几天。
此时她真的很缺睡眠啊。
抬手看看表,夜里十二点分针还多出一个小角度了啊!
这些都是些什么妖怪啊!喝了千年老jī血了么!
王崟焱头困都抬不起来了,脑袋里昏昏沉沉。
在一群狂蜂làng蝶里摸爬滚打了好久之后,梁枫才发现这个没出息的地瓜窝在大沙发的一角,夹着个抱枕在那表演“母jī啄米”!
恨铁不成钢啊有木有!
她眼珠一转,窜到其身边,凑到她耳朵上,轻轻地问:“困了吗?”
“嗯。”王崟焱困得都快没有意识了。
“睡了吗?”
“嗯。”
“做梦了吗?”
“嗯。”
“梦到你家大夫姐姐了吗?”
“嗯。”
“啊哈哈哈~”梁枫突然哈哈哈大笑。
半迷糊中的王崟焱这才清醒过来。——这个混蛋!
“这下承认了吧,来,聊聊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特别适合聊点人生啊~理想啊~女人啊~之类的。”梁枫起身去桌上拿来两瓶啤酒。
妄想着某人能酒后吐真言。
可是,王崟焱不是好酒之人啊,所以连碰都不碰。
“你能不能换个话题啊!这是败给你了!我就不能有几个介于爱qíng之外的正常的女xing朋友啊!”
“真的吗?是纯洁的女女关系?你要真和那女人没事,我就介绍其他人给你了啊。你别整天跟老僧入定了似的。完全清心寡yù。我看着都替你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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