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怎么说?”
“她说让我自己决定。”
“所以你就孤注一掷了?!”
“这不是孤注一掷!地瓜啊,你永远是悲观主义者。”
“这些不都要提前作打算吗?那她毕业之后的打算呢?”
“她说她不敢保证将来会怎么怎么样,但是在这过程中,她真的会用心。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山无棱天地合,她都不屑去说。将来的事儿谁都不敢保证的。我觉得她挺真的。”
王崟焱不说话了,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是不是也从另一面说,她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然后因为她的事先说明而对你没有愧疚?
罢了,罢了。打定主意不再cha手两人的事,也知道劝也劝不住。或许……在两人的努力下,最终可以修成正果吧。
有些事,做,不一定成,不做却一定不成。王崟焱还是希望她们可以逆转这个圈子里的一些消极的“规律”,然后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在一起。
………………
出差才三天,书赜感觉时间是如此难熬,那种想念像蔓糙一样在心里扎根,伸展,直至缠绕包裹了整颗的心,让每一次的呼吸都微微酸痛,却还带着些甜。
想给她打个电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偶尔发个短信,也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还不能过于频繁,怕招人烦。
每每闲下来,书赜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饱受煎熬。除了对大树的思念之外,还有旁边这位的……骚扰。
对这个慕锦良,书赜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这几天基本上都是跟那个胖胖的何大夫在一起,尽量不让自己落单。何大夫很厚道,很懂配合自己,遇到不能拒绝的qíng况,她就帮忙,这几天书赜倒是跟她成了朋友。
何大夫,本名何景爱。身高162,体重……一直是机密。爱好——吃。已婚,丈夫是一星级酒店的大厨……对于这段婚姻的来由就不用解释了吧。
这不,因为下午没有安排,架不住这对吃无比执着的何大夫的“撺掇” ,即便书赜不喜油腻,两人还是过来全聚德吃烤鸭。,
王崟焱也在吃午饭——自制蛋炒饭。午休时端着饭盒趴在窗台上,边晒太阳边吃饭。
自邓大夫离开已有三日,她的私人空间似乎变得多了起来,表面上,王崟焱高兴不已,终于没有人再动不动就来烦自己……可是每次回去这屋里冷冷清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果真是受nüè%狂呢!这个时候才会惊觉,习惯真是最可怕的一件事qíng。但也只有突然不习惯了,才知道原来之前的状态叫做习惯。
邓大夫走的那天早上,太阳虽然早已出来,却没有及时的融化昨夜积攒下的凉气。等出租车的时候,邓大夫似乎yù言又止,她觉察到了,可她却向前走了几步,在路中间装作左顾右盼的样子找寻出租车……
邓大夫是要说些什么她大概能猜测到,但是她没有勇气听。这种气氛让她无端的紧张,或者——害怕。好像现在的状态就是一种她努力想要维系的“平衡”。她享受又沉溺在这个平衡里,提心吊胆的焦虑于平衡的打破。
其实,她也是在极端矛盾中挣扎。她可以肯定,她是喜欢邓大夫的,但是……太多的顾虑让她不能随意跟着感觉走。
王崟焱叹口气,像张冬岩那样为了爱qíng不顾一切,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呢?——无解,真的无解。
王崟焱狠狠地塞了一大口蛋炒饭,机械地咀嚼着,却食不知味。手机忽然响起,是微信的提示。——是邓大夫。
一张照片,一只金huáng金huáng的肥鸭子,看起来浑身留着油儿……
照片附解说——“在全聚德。”后面竖着一个剪刀手。
王崟焱笑了,刚刚的那些yīn翳好像都被邓大夫这一个小剪刀手给瞬间剪掉。
嘴里叼着勺子,她飞快的回了一条。
虽然和何大夫在商量着下午去哪里“腐败”,书赜却在密切的关注着手机的动向,它一阵,急急咽下一口果汁的书赜便迫不及待地点了开。
“放开那只鸭子!让我来!”
书赜一个没憋住,咯咯的笑了出来。——这个小混蛋!
何景爱好奇不已,被脸上丰腴的腮ròu挤得有些小的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的,殷切的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邓大夫。
书赜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对面何大夫那跟自家女儿有得一拼的表qíng让她心一软,顺手便把手机递给了她。
惶恐!
邓大夫竟然把她的手机让自己看!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大的信任!何景爱双手恭敬地接过来看了,顿时笑的脸上的ròu直抽抽,“哈哈哈~这个大树是你爱人吧,真太逗了!”
心直口快的话一出口,书赜愣了一愣,“爱人么?未来的准爱人也算吧?!”于是,敛了敛笑意,点点头,“她经常这样子。板着个脸逗你乐。”
“哈哈,真好。我老公也这样。要不是他会做饭还懂点小幽默,我才不跟他呢!”何景爱刚刚还嬉笑的脸,忽然一阵幽怨,“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看!”她伸手捏捏自己的“弥勒肚”,“都是这张嘴惹得祸……”
书赜一边思考着“会做饭还懂点小幽默”这两大优点,一边瞥了瞥何大夫的肚子,果断的决定,烤鸭一块也不吃了!
…………
秋末的黑蚊子是有多厉害,王崟焱算是见识到了。在生命最后的时期,它们嘴里带着毒素,饥不择食的疯狂吸取甜美的血液,一口咬上去就是一个大包。这天半夜里,倒霉的王崟焱的卧室里潜入了这样的一位不速之客。蚊子像一架小型战斗机,嗡嗡的在她头顶盘旋,炒得她睡不安稳,睡意朦胧中她拉上被子,用枕巾蒙住头。
可早起一看,自己昨晚的严防死守还是没有挡住敌人的密集攻势,耳侧、下巴、脖子、锁骨各处据点均被偷袭,三三两两的大包均匀排布,而且奇痒无比,但却不能挠,一挠便觉针刺般的微痛。
王崟焱恨的牙痒,急中生智,想了个损招,不是说大蒜杀菌么,她就把大蒜切成片,往疙瘩包上猛涂。
第二天,大包是有些消肿,但是却不知怎么留下些花生大小的紫色痕迹,被陆琪开玩笑说,晚上跟人做了些有爱的运动,留下证据了。王崟焱对此的回应是踹了她一脚。
…………
越到归期,慕锦良的攻势越不加收敛。频频的动作让书赜不胜其烦。
终于把书赜给bī急了,在他又一次相邀之后,书赜阻止了何景爱“横cha一脚”,自己“单刀赴会”。于是,现在,书赜和某人坐在灯光幽暗的咖啡厅里。
慕锦良颇为文雅的抿了一口咖啡,“嗯,这家的蓝山很正宗,我喝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几次相邀你尝尝,今天您终于给面子了。呵呵。”看起来他的心qíng很愉悦,自以为是的进步了一小段不是吗?
书赜心里却窝着火,在她看来,再好喝的咖啡也不如躺在chuáng上跟大树微信聊天有吸引力。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喝咖啡。倒是因为我爱人的关系,我比较钟qíng喝茶。”
前半句,慕锦良还勉qiáng能撑的住,后半句,则让他睁大了眼。“你……爱人?”
“对啊,我爱人。她比较喜欢喝茶。”
“呵呵,邓大夫,就算是要委婉的拒绝我,也不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吧?”慕锦良眼镜后的眼睛眯了眯。“我承认,我一直在想办法慢慢接近你,慢慢的表达我对你的好感。但是你似乎有些不领qíng呢。不过呢,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不是那些毛头小子,热qíng三五天就磨没了。我是本着希望长久发展的态度,来追求你的。”他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至于你说的那个爱人。呵呵,恕我直言,即使是真有这么个人,我也可以跟他公平的竞争!邓大夫不会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吧?”
“公平竞争?”书赜冷笑一声,“争什么?争我这个人?还是争我有个作院长的舅舅这个背景?更或是更多?”
慕锦良早就有此准备,听完并没有失态,依旧坐四平八稳地坐在那,“为什么你要被这些无聊的关系所负累呢?你就是你,跟你家的亲戚是谁不重要!难道就因为你有点小背景,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呵呵,果然难缠!若是没有谢韵秋给她的一堆一堆的劲爆消息,书赜绝对会认为眼前这个人还算是xingqíng中人,虽不会心动,但也不至于厌恶。可是,衣冠禽shòu不都是要伪装的么。
“慕大夫,有些事,别人不说,并不表明别人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把一些龌龊翻出来罢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明白,希望你不要白费心机。次数多了,我会嫌烦。”
几句话,让还有满肚子的深qíng来不及表达的慕锦良有些心虚,但还硬撑着,“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书赜起身,最后扔下一句话,让他彻底白了脸。“妇产科的张护士,张晓萌,我们从小就认识,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要对不起她。”
慕锦良下意识的就要辩解,书赜却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就走。
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冷汗一阵阵。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最近比较贪玩,,,去了一趟南京,,看了avril的演唱会,呵呵呵,,让各位久等了。。。
第84章 .都是蚊子惹得祸
上午王崟焱接到书赜的电话,说她傍晚会到家。
王崟焱不确定她说的“家”指的是哪处。父母家、她的住处,还是……最后一项被她果断排除。于是,gān巴巴的应付两句,“嗯。好。那你回来早点休息。”
——没了?!
手机这头的书赜悻悻地挂了机。——呆木头!闷木头!不解风qíng!无趣!连一点点儿高兴激动的qíng绪都没有!这可是整整22天没见面了啊!虽然一直有微信联系,但是……!所以,我要回来了你不应该很……什么吗?!
书赜拿着手机蹂&躏来蹂&躏去,最后给大树找了个“内敛矜持,不善表达”这样的理由,以自我安慰。
第二天,王崟焱晚上下班回来,一进门,书赜就从厨房迎了出来,“回来了。”
仿佛是隔了好久不见的场景,咋一出现,让王崟焱还愣了那么一会儿。
见大树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书赜有些羞赧,突然想到“小别胜新婚”什么的,一张老脸差点撑不住地红个透彻。
“啊,你怎么来了?没上班?”瞥见邓大夫脸上不自然的红,王崟焱才回过神。
“没。院里让我们先休息一天。明天才正式上班。”
“哦。”王崟焱放下包,闷着头回卧室换衣服。
被晾在客厅的书赜心里有些不舒服。
二十多天不见,这一见面,大树的表现看起来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欣喜,冷漠着一张脸,自己在这里好像就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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