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大人的事儿,你跟着瞎参合啥!要回房子又不是只有这一招!你懂不懂法!”
“哼!跟那蠢娘们儿谈什么法!吓唬吓唬就能办成的事儿,整什么法律官司。要谈法,那人证呢,物证呢?就凭地上两块砍破的地板?还有她尿湿的裤子?谁信她啊!就算出了事儿,也是我这个孩子不知轻重。居委会尽多调解调解。”
huáng伟天被他妹这些歪理也忽悠住了。反正事儿已经解决了他也心疼妹子这么小就背负着这么多事儿,就没过多斥责她。
毁了一把菜刀,碎了两块地板,却利索地换回了家里的房子。
huáng伟天只能叹一句:胆大,心细,刀法好!还愁什么不能成大事!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背着菜刀进考场,估计huáng镇天是史上第一人。
故事讲完,huáng伟天叹口气:“都说我家有今天,我跟我妈不容易。我妹就容易了?四邻五舍的孩子都在窜着玩,我妹却在忙活给妈送饭给我洗衣服。大哥遇到不顺事儿了,她就背着菜刀去给她哥摆平。呵呵,那小身板儿还想护着家里人……”
边说着,边回忆起他妹妹的种种,鼻子就有些酸。
沈素霞伸手摸摸他的脸,然后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那现在又多了个人护着你了。”
huáng伟天被妻子抱着,很暖很贴心,幸福的有些想哭。为了掩饰自己的qíng绪,他装作不满的抬头,道:“还有小雨。”
这个时候的丈夫不是一座自己可以依靠的大山,而是一个偶尔也会脆弱到需要人呵护的孩子,沈素霞母xing泛滥,微笑着揉揉他的头,“嗯,还有小雨。我们都护着你。”
感觉到妻子语气里带着点促狭,huáng伟天红着脸一头扎进妻子怀里,哼哼唧唧,为自己的男子汉尊严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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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不能太得意!指不定哪天摔一个大跟头。
秦有雨就有这样的体会。正当她还在憧憬美好的高中生活的时候,一个消息像晴天霹雳狠狠地击碎了她心中那些粉色的泡泡。
——什么!我要和那头猪住一块儿?!这怎么可以!
事qíng就这样定了,即使秦有雨斩钉截铁地坚持说自己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不用家人费心,也没有人会听她的。
现在家里算是有两套房。之前huáng家有一套三室两厅的住房。沈素霞这边因为老房拆迁分了一套两室一厅。两人婚后一直和huáng母住在一起。那套两室的小房本想租出去,现在正好离着小雨的学校近。
只是huáng老太舍不得,她很让女儿和孙女都跟自己住一块,但是她住的地方离学校太远,很不方便。huáng镇天也巴不得离她那个有“更年期后遗症”的老妈远一点。
秦有雨看着某猪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悠哉游哉地啃huáng瓜,那股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人权呢!未成年人就没有人权了么!
谁要和一头猪住一起!智商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指望她照顾我,我还能有好么!
huáng福妞!你个祸害!
第96章 .筵无好筵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米huáng色的大chuáng上。
张冬岩看着身旁人安然恬静的睡颜,软绵绵的姿态,带着点婴儿般的酣畅。她伸出手指勾勒着睡着的人的脸颊,阳光下的她肌肤几近透明,靠得如此之近都能感受到她面上细小的绒毛,张冬岩觉得很是可爱。帮她把那遮住脸的几缕发丝替她挽到耳后,喃喃唤道:“我的女孩啊……”脸上绽开满足的微笑,禁不住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又挪下来亲亲她的眼睛,引得还在迷迷梦中的吴晨怕痒的闪避蹭蹭,嘴里发出啧啧的呓语声。
张冬岩看着她的女孩,眼里jiāo织着复杂的qíng绪。
她有时候挺看不懂吴晨的。
就像昨晚的那个人,那样素雅、古朴,完全颠覆了在她心目中那个古灵jīng怪的样子。很难想象,那如此优美的古筝曲,会出自一个平时喜欢听摇滚的朋克女孩的手下。
这是多么的矛盾。
也正是这份矛盾带来了不一样的冲击,才让昨晚的自己把持不住的放纵。
张冬岩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心里又不禁无端的叹息。
身旁的姑娘看着简单的没心没肺,却又在处事中透着敏感和jīng明。
自己好像并没有完全的了解她。
也不知道抛开一切,奋不顾身的来到她身边,这样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
对于将来,虽然一直抱着积极和乐观的心态,偶尔,也会有一瞬的迷茫缠绕心头。
自己不过求的是一个长长久久,对方呢?
人啊,年纪越大,顾虑越多,遇到事儿的时候也越来越畏畏缩缩。
也许……有的时候,王崟焱对她自己的执念,是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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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捣蛋熊孩子的二人世界,要怎么愉快的度过?
早已过了小qíng侣间腻歪的拉着手,在各个地界儿秀恩爱的年纪,但是,逛个街,顺带吃个饭还是可以滴!
这天下班,书赜提议去泰华城逛逛街,晚饭也在那里解决。已经渐渐有点“妻、奴”倾向的王崟焱当然没有异议。
因为邓大夫的主动,王崟焱的挣扎也有些越发无力。她是从心底喜欢着邓大夫的近亲的。
于是,感qíng一再加温,爱意愈发浓郁。
时间还早,两人也不急着去吃饭,就在商城步行街里慢悠悠的逛着。其实书赜是很想跟大树拉着手的,但是,那块木头显然一点儿这方面的亲近意思都没有,令她有些愤愤。不过,叠着肩膀靠着走,偶尔趁机挽个胳膊还是能够得逞的。
正当书赜偷偷的在心里窃喜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书赜!”熟悉的声音来自背后。
书赜转身,“呀,真的是你啊,我说看着背影像。见泽还不信。”逛街遇到好友,袁菲菲热络的招呼道。
几人走到眼前,书赜笑道:“你们怎么一块儿出来了?”
江见泽和司文慧还没说话,袁菲菲快人快语,道:“我们三经常出来打个牙祭的,之前一直想叫着你,可是您老总是很忙,最近更是连人影都摸不着,索xing也就不愿搭理你了!”语气上颇为幽怨。
“是啊,是啊。”司文慧把打量的目光从书赜旁边人的身上移过来,附和道。
书赜笑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总也没个定点儿。”
“嘁,别找借口!就今天吧,刚好遇上了,你赶紧请客,我们就看看你的表现。”说着就要掳着人走。
书赜看看旁边站着的大树,袁菲菲恍然道:“啊,这是你朋友啊,大家一块儿啊。”
王崟焱这个时候就不好意思在当空气了,“不用了,你们去吧,我刚好有事儿。这就回去了。”
一直没吭声的江见泽一步迈前,“有事儿也不差一顿饭的时间,走吧,正合适一块儿聚聚,今儿我请客,就去前面的海之味,他家的小海鲜做的不错。”
都是不认识的,王崟焱很不自在,还想拒绝,却被书赜一把拉住手,紧紧握在手里,她扭头看书赜,书赜捏捏她的手心,拒绝的话也就憋了回去。
书赜开口应下道:“那我和大树就让你破费了。”
装作不在意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江见泽僵硬着脸,道:“你非要这么和我客气么?”
袁菲菲过来打圆场:“说什么破费啊!大家都多少年的朋友啊!见泽是富二代,我们不吃她吃谁!走着~!”说着,还不忘招呼着王崟焱一起。
几人直朝着餐厅进发,司文慧默默地感叹:今天,筵无好筵啊……
“……西京鳕鱼、芝士焗鳕蟹、清蒸翡翠石斑鱼、红汤象拔蚌、茄汁扒鲍鱼、清蒸梭子蟹、挪威白托三文鱼、鱼香北极贝……”江见泽呼啦呼啦的点着菜,听得王崟焱直皱眉头——没吃过还没听过么!如此土豪式的一顿饭下来,自己这人qíng要怎么还啊?
一会儿,江见泽终于“点”过瘾了,待服务员下去之后,故作歉意道:“今天太匆忙了,下次咱四个去帝豪吃海鲜。新开业的,我之前去过几回,很不错。他们家的海鲜都是直接从北美空运过来的,很多咱这里都没有见到过。佛跳墙也做正宗,荤香可口、不油不腻。一定要去尝尝。”
先不说这炫富的姿态,如此特意的qiáng调人数,让在座的几人面色不一。
书赜顿了一下,偷瞥一眼大树,见她正专注的玩儿手机,微微松一口气。继而微微斜着看江见泽一眼,面无表qíng。
这本是警告的一瞥,但是莫名却激起了江见泽更深的怨念,心里越发不愤,想要这看不顺眼的人出丑的念头更甚。
菜陆陆续续的被端了进来,江见泽想叫酒,在书赜的qiáng力制止下,全被换成了果蔬汁。
“你不喝就不喝呗,我和大树喝还不行?!怎么着也是第一次坐一块儿,不喝点儿怎么成!”江见泽对着书赜说话,眼神却一直在挑衅旁边的王崟焱。
王崟焱本就不喜酒,关键时候更是拒绝的彻底,“我不能喝的,一沾就醉,你也不想我跟大家第一次吃饭就醉酒出丑吧?嘿嘿。”
江见泽怎么劝,王崟焱也不松口,最后只能作罢。
大家开动之后,饭桌上的话题还是由江见泽为主导。
“书赜还记得高考结束那年我们几个暑假去欧洲游玩么。菲菲看上一双鞋子,死活也不肯走了,最后到底买下,刷了小一万呢,回来后也没见穿过几回。”
袁菲菲嗔道:“说的我好像是很败家似的。也不知道是谁整个行李箱里塞满了限量版的车模。”
“说起来,我们可是很久没一块儿出去玩了。前段时间一个朋友去了海南南丽湖,据他说风景不错,湖泊很漂亮,里面还有十几个小岛,很大的椰树林,最主要的是景区内有一个滑翔场,是国内最有名的滑翔场地。哎,回头有时间,咱四个一块儿去玩吧。而且滑翔我也就是在德国上学的时候玩过两次,很刺激,值得去玩玩儿。”说完,江见泽扭头向着书赜,似乎在等她表态。
“四个人”——再一次这样的特意qiáng调,让书赜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接江见泽的话茬。
袁菲菲就是一个“大玩咖”,一听说玩滑翔伞,瞬间就被挑起了兴趣。“行啊,这主意不错。不过,是你提议,你要负责来往机票哟~”
江见泽很大方,学着huáng渤的调调,一摆手道:“这都不是个事儿!”
“那要等到我学校放假我才有时间喽。”司文慧附和道。
江见泽点头,“没问题。书赜你呢?”
书赜并没有马上答复她,反而问王崟焱:“大树想去玩么?去海南玩滑翔伞?”
——好像没被“提议人”邀请吧,为嘛来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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