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她的手,小声地问道:“生气了啊?”
慕容希然不理我。
我有些得意地说道:“那就是吃醋了。”
慕容希然终于有了些反应,长叹一口气道:“你总是那么招女子喜欢。”
我有些无奈地挠挠头,招女子喜欢?有吗?
转而我又有些不满地戳了戳身旁之人粉嫩的脸颊,“希然,你不也给我找了不少qíng敌。”
没有威胁的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等等不用理会,那还有个王景诩在一旁虎视眈眈,日后不排除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五六七八个王景诩出现。
慕容希然握住我在她脸上施nüè的手,说道:“佐B可是不信我了,希然说过只钟qíng于佐B一人。倒是佐B,也许日后佐B会遇上更好的女子……”
慕容希然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忍不住打断道:“什么更好的女子?那是什么东西?”希然这么说是因为她觉得她不好吗?
她哪里不好了?谁欺负她了吗?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出慕容希然语气中小小的自卑,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希然,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女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慕容希然略带忧郁的墨眸慢慢被喜悦充满,“佐B,你……”
感觉到慕容希然明显转变的qíng绪,再想到刚刚说的话,我不禁有些脸红,却说道:“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难道你都感觉不出来吗?我好伤心……”
慕容希然小声抱怨,“你又没有说起过……”
我愣了愣,忽而变得有些忧伤,以前从来不说是因为未来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现在那些不确定因素依然存在,这么轻易地说“爱”好吗?
“佐B,你可是还是后顾之忧?”慕容希然的声音传来,我抬头,她眼中的欣喜早已不见,带着浓浓的失落。
“希然,对不起……”
剪不断,理还乱。痛苦。
万般纠结在心头。十分痛苦。
纠结完了,看到江文芷在房间里等我,痛苦得无以复加了……
江文芷坐在我的chuáng上,铁青着一张脸,那架势就跟皇帝坐在龙椅上等着审已经兵败的乱臣贼子一样。
不管她现在多么严肃,有一点是不可以忽视的,那就是她怎么就坐到我chuáng上来了,这要是让希然看到了我要怎么jiāo代啊?
“你起来……”我刚开口,江文芷一个命令就下来了,“上chuáng,脱衣服!”
“啊?什么?!”我警惕地打量了她几眼,只见江文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上来,我给你上药,再说你一个女人我能把你怎么了吗?”
我抹一把汗,心里却腹诽道:谁说女人和女人就不怎么样了,哼,见识浅薄!
见识浅薄的人我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径直走过去,爬上chuáng,拖了外衣,抬头就看见江文芷直勾勾地看着我,于是正解着衣带的手不觉地停了下来。
挪了几下,背对着江文芷将衣服褪到手肘处。
不一会就有人用手沾着凉凉的药膏在我的背上施nüè了……
我咬牙,喊道:“江文芷你…温柔点行不!”如果不是我能叫希然来帮我上药,要不是我自己上不了,要不是这里除了你估计就没人能帮我上药了,我早对你咆哮了!
江文芷充耳不闻,只听她问道:“林佐B,我今天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你这样骗希然是为了什么?”忽地她语气一变,冷声道:“是不是因为你爱的男子爱上了她,所以你…你要报复她?!”
我真的有绝倒的冲动,这么恶俗的qíng节她是怎么想得。
可是她还自以为猜对了,追问道:“是不是这样?”
“是你个头!”我不淡定了。
她沾着药的手指在我背上一下一下地划着,引来我一身的jī皮疙瘩。
“那你可是有双胞胎哥哥或弟弟?”江文芷不死心地问道。
“……有没有跟这有关系吗?”
她大呼:“莫不是你哥哥很喜欢希然,让你去接近她,等她喜欢上了你然后你带她回去,你再和你哥哥身份jiāo换下,让你哥哥迎娶她?!”
我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这么离奇地qíng节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手一扬,把衣服带上,转过身,狠狠地瞪着她,问道:“那如果我说就是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所以我要接近她,我待在她身边呢?”
江文芷愣了愣,喃喃道:“可…可你们都是女子啊?”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我朝江文芷喊完,又转过身,不想理她。
“你喜欢她就更不该瞒着她!”江文芷清醒了点,又吼了回来。
我抓抓脑袋,有点懊恼:“你小声点行不?你这么大嗓门等等把整个府的人都叫来了。”
江文芷冷哼一声,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咬咬牙,说出了我从没和人说过的想法,“你知道我是女子,如果我想和希然永远在一起的话,势必得告诉她……”
“没错。”江文芷接口,又说道:“接着说。”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考虑。如果我要和希然在一起,我就得放弃我的父母我的家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你别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要么我留在这里,要么回去,回去一个你们都到不了的地方。”
江文芷急急地问道:“如果你真要回去,你要希然怎么办?!还有你也可以先告诉希然你的身份,这两件事不冲突啊。而且若是希然知道后,不……不要你了,你也不必烦恼这件事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打算回去,我就会把我的身份一瞒到底。我想我要是说了,她定是会恨我的,那倒不如让她一直记着身为男子的佐B。我宁愿她记得那个假象也不想她恨我。”什么只要你幸福就好全是假的,只要一想到希然会忘记我,和别的男子白头到老,我就心痛的好像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江文芷用力地在我背上戳了几下,愤愤地说道:“若你要留下来呢?你是打算等你决定了要不要希然以后才去问她要不要你吗?”
“没错。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加倍地对她好,只希望她知道以后可以念着点往日的qíng分,少生点气,少恨我点……”好歹给我留一点点的希望。
“原来你所做的一切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林佐B,你真自私!”江文芷气不过,一掌拍在我背上。
我咬着牙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只是低声说了句:“那是因为我好怕啊,怕希然恨我,不理我。”声音轻到江文芷完全没有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什么佐B迟迟不敢说吗?
就是这个原因,她是个胆小鬼。
我隐……
45
45、灭门 …
“正面――说,反面――不说。”我盯着手里的铜板,深吸一口气,将铜板弹起。
铜板在空中翻转着上升再掉下,我伸手去接,铜板滑过我的手,“叮”一声撞击地面后滚到了chuáng底下。
我:“……”
在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几次伸手都没能把铜板拿出来后我放弃了……
“林佐B!你这个大懒猪!还不起来啊!”穿透力极qiáng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从地上弹起,几步跨过去,没好气地把门打开。
“林……”
“林什么林啊……你就不能不这么凶神恶煞地喊我啊?”我一看来人,就忍不住对她恶声恶气。
可恶的江文芷,一定要bī着我去和希然说清楚,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说说就说的,好歹也得有点准备吧……
“哼!”我越过她,疾步跨出去,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指着江文芷,“今天我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就是说清楚吗?我豁出去了,生死都不过一刀的疤,把几句话说清楚能死个人啊?
于是我在打听了希然的具体方位后,视死如归地去了……
我揉揉绷得太紧有点酸的脸,远处,希然正和府上的夫人说着话。
“希然,我……”我慢慢靠近,一出口,语气严肃地我自己都认不出这是我说的话了……
可惜今天不是个讲严肃话题的好日子。
我还没把话说完,就有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捧住了我的脸,硬是把我的头掰过去60度。
“哎呦,这就是林公子吧?看这唇红齿白的,好俊俏的公子啊……”只见一位妆容jīng致的夫人捧着我的脸,两眼冒光。
这是在夸奖我吗?是在夸奖我吧……
“……谢谢。”我说道。
我认得这位夫人,是江文芷大伯的夫人,进门时看过一眼,当时也没觉得她是这么热qíng的人啊……
我的头做着克服阻力的运动,硬是让我又转了过去。
我伸手刚搭上希然的手臂,“希然,我……”有话要跟你说。
“哎呦,怎么一来眼里就只有希然呀?”江夫人陶侃道,“我看看,和希然还是真是般配。”一只手就抚上了我的手,从手肘一路滑上肩膀。
我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双手抱胸,防止某夫人再一路向下。
“怎么这么瘦啊?”江夫人皱眉,对着希然说道,“希然,你日后可要好好给他补补。”
慕容希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希然,我有话要跟你说啊啊啊啊!!
我再度伸手,冲着希然猛眨眼。
可惜手伸到一半就被一匹红色绸缎给拦住了。
我:“……”
“这料子真适合林公子,哎,玉儿,过来给林公子量下。”江夫人又笑盈盈地对我说,“我认识一位裁fèng,对了,我儿子的喜服就是他做的,做得可好了,我让他也给你们俩做一套。”
“喜服?!”我嘴角抽抽,“好快啊,要不要缓一缓啊?!”
“缓什么啊?”江夫人拉着我凑到希然身边,“我儿子十六就成亲了,你二十岁,早该成家立业了。正好希然今年十六,该成亲了。”说着江夫人还拍了拍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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