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的机场建在开发区,周围还有老旧的民舍和小旅店,这种小旅店的好处是不用身份证登记就可入住,正好免了我被总经理搜索到的危险,我jiāo了钱,预付了三天的房费。
这三天,除了吃东西上厕所外,我没有出旅店的门,而是将几年前曾经大红的江柯筱的资料找来翻看了一遍。
江柯筱,1988年出生,祖籍n市,2008年以歌手身份出道,歌曲迅速红遍亚洲,被封为新生代偶像歌手。后以一部les网剧转战大荧幕,拿下当年大学生评选的大陆最喜欢女演员奖,饰演的民国时期女大学生的角色曾一度掀起了民国热,后被传出和同xing恋人同居而饱受争议。2011年,年仅23岁的江柯筱从自家公寓顶层坠落,当场不治身亡。
在她资料的下面,还有很多链接,其中一个便是“江柯筱疑似同w&x总经理jiāo往”的信息,信息发布的时间是在五年前江柯筱刚刚出事的时候,发布人的言辞非常的激烈和激动,指控江柯筱是因为总经理而跳楼自杀的,结尾处还附带了几张人像模糊的照片,是江柯筱和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的样子。
这个女人只被拍到了背影。
可是看过这个背影无数次的我,非常清楚这是谁。
***
我在旅店里蜗居了大概一周左右,盘缠本来就不多,尤其是再此之前又被坑了一条昂贵的手链和一件花裤衩,且这些天只出不进又买手机又jiāo房费的,钱如流水般往外流,终于,几天过后,我有点撑不下去了。
于是准备赚钱。
我首先想起了小潢文的行当,毕竟这个才是我擅长的事qíng。我也的确写了,只不过断更了一段时间,让原本关注我的读者流失了大半。而且加上我心qíng抑郁,该羞羞的地方没有尽qíng的羞羞,该甩小鞭子的地方也稀里糊涂的略过去了,这一点,让读者们大为不满。
有在评论区骂我的。
按照以前,这种恶意评论我会假装看不见。可是现在不同了,我都敢上天了炒掉自己的老板,我还怕啥。当即在评论区撕起了bī。效果很显着,我被编辑以“扰乱网站秩序”和“对衣食父母不敬”为由,关进小黑屋一个月以儆效尤。
这下,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吃土了。
g市是个发展中的大城市,我觉得这样的城市里谋个活什应该不难,于是我给几家公司递jiāo了简历,大概是因为我所有的狗屎运都在被w$x录取时用尽了,这次不管我怎么卖萌打滚的求职,都纷纷被回绝掉了。
除了一家。
***
“小向,你去那边把那几辆刚刚洗完的车子擦gān净,车主现在在外面喝咖啡,过一会儿来取车,你手脚麻利点,别想着偷懒!”
“知道了!”我口头上答应着,私下却默默地冲洗车店老板竖起了中指。
这个大约进入更年期的中年老板,不知是不是那方面得不到满足,一天到晚的甩着一张□□脸,对谁都没有好口气,我才来这家店三天,已经被骂了无数次了。
我穿着雨靴,拿着巨大的擦车布踢踢踏踏的往老板指的方向走。
那边静静地停着一辆通体全黑的车,牌子我不认识,不过看气派应该也是资本主义的消遣物,车窗上贴着黑漆漆的贴纸,又是那种只能从里面往外看,外面却看不清里面的进口货。
我撇了撇嘴,拿着擦车布擦了两把。
好累,真不像继续gān了,到底是谁的车,怎么能这么大,大车很有意思吗?开起来很威风?
这个车的车窗真的很黑很亮,就像一面镜子似的。正好眼睛有点痒,我把擦车布随意往车引擎盖上一搭,脱下手套,对着副驾驶的车窗开始照眼睛。
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怎么会这么痒?扒开看看。
正当我掀起眼皮泛着白眼对着车窗猥琐的照时,车窗突然缓缓降落下来。
车窗后,某人清秀俊雅却冷淡平静的面瘫脸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第35节
看到这张冰冷到极点的面瘫脸后,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腿已经开足了马力迅速的往外跑。
“站住。”
她打开车门,修长的腿踩在地上,坐在座椅上冷冷的命令道。
我被奴役的时间久了,身体已对她的命令有了无意识的条件反she,听她这么一说,我啪的一下就立定站稳了。
转过身,看到她从车中走出来,靠在车门上冷冷的看着我。
我默默地又向后退了几步,准备进行第二轮冲刺跑。
正在这时,突然一辆骚气冲天的红色小跑车也开了进来,围绕着场地漂亮的转了几圈,然后吱的一声停到了我的身后。
车胎在紧急刹车时与地面qiáng烈的摩擦了一段距离,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鸣声。我捂着耳朵向后看。
车窗落下,首先一只刺眼的牡丹花映入我的眼前,牡丹花的后面是一张吊儿郎当的像猫一样慵懒休闲的脸。
见到车内的这个人,我瞪大眼睛,舌头都快嚼烂了,“亦、亦可白?”
亦可白耳朵后面还是很有风格特点的别着一朵花,见我表qíng惊愕,轻轻一笑,“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来,上车,请你吃烤ròu去。”
我抓了抓头发,看看亦可白,又看看不远处脸色yīn沉的可怕的某人,有些搞不明白了,“你们……你们俩,是约好的吗?”
亦可白往我身后一瞥,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呦,温总,这么巧啊,好久不见咯。”
总经理沉着脸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亦可白被甩了冷脸也毫不在意,乐呵呵的把身后的车门打开,对我招了招手,“愣着gān嘛,上车呀!吃饭去,我都快饿死了!”
随即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放心,我跟温言不是一伙的。”
我立刻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向浅浅!”
某人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徒然提高。
我一吓,顿住。
她的脸色已yīn沉到极点,目光也冷峭如雪,“过来。”
这两个字她说的很用力,好像声音再稍微轻一点就会让她支撑不住一样。
我没动。
从来都是我听她的。
从来都是我跟在她身后。
我可再也不要犯贱了。
她见我不动,眯了眯眸,又执拗的说了一遍,“过来。”
我笑了,“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凭什么是我过去而不是你过来。”
她不动,淡淡的注视着我。
“你不过来,是因为我不重要吧,还是因为替代品终究比不上原来的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委曲求全的让步?”
她依旧是依靠在车门上,抿着嘴角看着我。
“你看,就算是我这么说你还是不肯过来吧,你这么高傲,这么冷静,怎么可能向我让步呢。”顿了顿,我平静的说,“温言,我们完了。”
我转身拉开亦可白的车门要坐进去,突然听到她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
“完了是么。”
这个声音极轻极淡,就好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我的眼皮一颤,呼吸微凝。
她笑了,她当着外人的面从不笑,就算心qíng很好也只是轻轻扬起唇角,这次她笑出了声,声音gān涩难听。
她说,“向浅浅,你别后悔。”
随后她上车用力的甩上了车门,轰的一声,这辆通体全黑的车子从我身后飞驰而去。
刚走,大厅中急匆匆的奔出一个光头小哥,冲着车的背影喊道,“唉呀妈呀,我还没上车呢你咋还走了呢!温言,姐!回来!那是我的车,你把我落下了!”转头看见我,笑了,“哎呀这不是那个老妹吗,你不道我sei啊,我是温文啊!”
我有些疲惫的捏了捏太阳xué,闭嘴吧同学,我知道这是你,这一口浓厚的大碴子东北话的光头还能有谁。
温文又看了一眼消失在远方的黑点,急的直跳脚,“我就说她冷不丁的bī我带她来g市没什么好事,公司都炸了锅了还有心思往外跑?原来是惦记着我这辆车啊!行了老妹我不跟你扯犊子了,我得撵上她,她没开过这车万一把我车撞坏了可咋整。”
遂疯疯癫癫的徒步追了上去。
场地中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叹了口气,重新捡起扔在一旁的擦车布。亦可白见我一脸的苦大仇深,有点好笑,拍了拍车门,歪着脑袋问我,“怎么,借我把那人气走了,你就不上来了?”
我点头,冲她无力的摆了摆手,“刚刚幸亏有你,要不我今天大概是难逃一死了,谢了哈。”
她托着腮,暧昧的眨眨眼,“怎么谢?”
我拍拍胸脯,“你说。但是先提醒一下你,我没什么钱了,贵的酬谢我负担不起。”
“既然这样,”她笑,耳畔的牡丹花熠熠生辉,“那你让我那个一下?”
我:……
静默了几秒,我才艰难的开口,“你不是……直的吗?”
她又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可以为了你弯一下。”
……我收拾好擦车用具,准备离开这个不管是审美还是jīng神都有点不太正常的人。
她拦住我,“好啦,刚跟你开玩笑的。上车吃饭去,我真的真的真的快饿死了!”
“不要,我还有工作要做。”
她皱眉,清秀的一字眉变成八字,“做这种活能挣几个钱,要不你做我助理,我虽然开的薪水没有温言那么多,不过好歹比你这份工作好,又不累,还有休假。”
我动心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温言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你刚刚跟她闹翻了,不怕她找人来这儿报复你?”
“总经理不是这种……”我停顿一下,想到她短短几天把律氏公司搅弄的天翻地覆的事qíng,我沉吟了,你别说,我还真不确定她会不会对我打击报复。又怀疑的看着她,“话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亦可白迷之微笑,“不要对我警戒心那么qiáng,我人很好的。而且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跟温言有仇,你跟她也掰了,那我们凑在一起不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哎呀你到底上不上车啊!”
***
烤ròu滋滋的在锅里冒着油,上面还撒着孜然和辣椒岁末。亦可白一手拿着生菜一手夹着ròu,卷起一个菜ròu卷递给我,“别愣着了呀,快点吃。”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