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的qíng真意切,真真真真真没有瞧不起安然的意思,我是真真真真真不知道有这种排行榜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排行榜是什么鬼连混在娱乐圈的向助理都不知道,那渣榜是你自己排的吧?哈哈哈有没有脸皮厚排行榜?安然你要当第二就算是我也不敢承认是第一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然而亦可白的爆笑从侧面证明,我又给了安然一记bào击。
本来作为一个善良的宝宝,在这种场合中我不应该和亦可白同流合污,我需要做的是静静地待在原地,当一个什么也听不懂的智障就好了。可是亦可白的笑实在太有感染力了,她一笑,我也哈哈笑了出来,而且我眼尖的发现,安然带来的其中一个大汉的嘴角也可疑的抽|动了几下。
原来敌方暗处,竟藏着我辈中人。
安然终于忍无可忍,对大汉尖叫道,“你们还愣着gān什么!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两个贱人!打死她们!”
她的声音本就有点尖细,这一叫更是如同一根尖锐的细线,嗖的一下从我的左耳穿过了右耳,几乎把我耳膜叫破。
亦可白:“啧啧,看来我连累你了。”
我虚弱的回应:“你还知道啊,刚刚你不是嘲讽的很开心吗?”
亦可白:“你不也笑的很开心吗?”
我:“……也是。”
正在大汉们从车的后备箱里掏出铁棍来,准备把我和亦可白打成ròu酱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鸣笛声,接着一辆通体全黑的车飞快驶来,如果我没看错,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同样开的飞快。
安然没反应过来,问大汉们,“这是谁?”
大汉茫然的摇了摇头。
安然又问我们,“这是谁?”
我和亦可白也茫然的摇了摇头。
都不知道。
安然好奇的走上前去想看清楚状况,这时候那辆开在最前面的车已经猛然停到了我们附近。
这是总经理的车!
我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心脏立刻惊喜的狂跳起来。
总经理透过玻璃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看到我满脸是血的样子,一向平静了无波澜的俊颜上,突然闪过了一抹怒气。
这时候安然也看清了车中的人,大惊失色,“温言?”
总经理下车。
缓步走向安然,一步接着一步。
安然有点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刚想开口,“温言,你听我解……”
总经理突然抬起修长的腿,用力的踹了她一脚。安然吃痛倒地,却连揉自己都不敢揉,立刻上前扑倒在总经理腿边,“温言……”
总经理的脸上浮现出厌恶,她说,“滚。”
安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安然的打手们见状立刻要围攻上来,总经理脚步一顿,淡淡的望了这几个人一眼,又慢慢移开,一言未发,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只听砰砰几下关门声,后面的车辆里面立即涌出了很多带着帽子口罩拖着砍刀的人。
这些人身qiáng体壮虎背熊腰,即使捂着脸也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什么善茬。
总经理淡淡的吩咐道,“先打头,再断腿。”
目光静静地落在我的脸上,眉间微颤,又补了一句,“打死了,算我的。”
“是!”后面的人集体应了一声。几个人挡在总经理身后阻拦着安然的人,随后一点点向中间围堵过去,bī得他们缩成一团。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锅盖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的院,从人员中挤了出来,跟在总经理身后,眼眶红红的,似乎因为能再次看见我而激动。
亦可白还是在笑,看着总经理和锅盖头走过来,把手伸向锅盖头,浅笑,“小锅锅,快把我送去医院。我现在宁愿去做手术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腻歪。”
锅盖头看了总经理一眼,随后将亦可白大横抱起,当先开车离开。
我背上突然一松,原本提起的力气一下子消失掉了,腿一软,被某人抱在了怀里。
“总经理。”我轻声道。
她大约看到了我脑后的伤,整个身子都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脖颈一热,她的眼泪摔了下来。
我拍拍她的背,“我没事……”
“吓死我了。”她突然道。
她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平淡,可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沙哑却bào露了她此刻的心qíng。
“吓死我了。”她又道。
她想紧紧抱住我,又担心用力的拥抱会扯痛我身上的伤。
“真的,吓死我了。”她再次说道。
我抬头,她的眼眶红的厉害,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流泪,她的眼泪正往下滑落着,我从未见过她这幅样子。
第一次,她没有拉起我,而是轻轻蹲下身子,与我的视线平行相对,她闭上眼,轻轻地在我唇上印了一下。
随后吻上了我的眼睛,就像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那样。轻柔的,温和的吻了下来。
我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脸上的血迹也已经gān涸,她轻轻地,依次吻过。
随后将我抱起,稳步从惨叫声走过,一直专注的望着我,没有再理会这里的局面,将我放上车,把她灰白色衣服轻轻盖在我身上。
“你先睡,我带你去医院。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点了点头,眼睛一闭,很快熟睡过去。
奇怪,从来睡不安稳的我,却做了一个极其香甜的梦。
☆、6第66节
我记起来了,在高中时代,我曾经见过她的。
我家附近的胡同,很少有人经过,于是这通常变成了我除了在厕所以外挨打最多的地方。那些现在我想起来其实已经记不清样子的小太妹们,不知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每隔几天就把我堵在胡同里,拳脚相向。
好在那时候手机是个金贵东西,也没有摄像功能,我倒没有被剥光衣服当众拍照的经历。可是粗鄙的言语,恶狠狠的拳头,都让我觉得世界是那么的yīn暗,一点也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动力。
于是我想去找妈妈了。
去另一个世界,找妈妈。
那一天我在海边大桥上把自己灌得烂醉,因为只有这样,我坠入大海中时,才会失去我自救的意识,才会更加容易的溺死。
这时候,有一个穿着灰白色衣服的女人静静的走到我的身边,伏在栏杆上望向大海,淡淡的说了一句,“想死。”
这句话没有任何qíng感起伏,以至于我连她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都分不清。
我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的往口中灌酒。她的目光终于从大海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个女人生的很好,至少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她又说了一遍,“想死?”
这次我终于听出了反问的语气。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期待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谁知道她非但没走,还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微凉的指尖碰触到我的手心时,我和她都不由得轻轻一颤。
接着她用力一拉,我一时没吃住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她栽了过去,她紧紧的抱住我,将我压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那可不行。”她说。
我被这样抱住,又因为喝了酒,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得老老实实的趴在她的怀中,听着不知是她还是我的不稳的心跳声,突然哭了出来。
她笔直的站着,没有因为我的鼻涕眼泪而后退一步,始终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哭了多久,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多久。
直到我失去力气,趴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我知道她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我还听到她说,“放心吧,那些人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好好活着,我陪着你。”
***
等我睁开眼睛时,最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一直冒着泡的小瓶子。我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这是氧气瓶,下面连着一根管子,管子的末端cha在我的鼻孔中。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觉得鼻孔好痒,于是我打了个喷嚏。
氧气管被我的大力喷了出去……
沙发上原本熟睡的身影突然一抖,立刻睁开了眼睛惺忪的走了过来,“醒了。”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她还是穿着灰白色的休闲西装,不知是不是在病房陪的时间久了,原本从无褶皱的白色衬衣上也有了皱皱巴巴的痕迹。
她看着我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轻轻一笑,伏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睡了好几天了,医生说别的还好,就是脑袋上的伤有点严重,已经给你打了消炎针,也包扎好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蛮好的。
可是我还想撒撒娇,于是我伸出胳膊,奶声奶气的说,“疼疼。”
总经理笑了,弯下身子,“那怎么办?”
我继续撒娇,“亲亲。”
总经理低下头在我唇上印了一下。
我蹬鼻子上脸,“伸舌头亲。”
总经理低笑,摸了摸我的脑门,“还知道耍流氓,看来是不疼了。”
我立即收起我得意忘形的神色,苦大仇深的表示,“疼疼。”
总经理笑着低下头,又要亲我,我张开嘴,舌头跃跃yù试等待一舔芳泽。
谁知这时,门砰的一下被人用力拉开。亦可白吊儿郎当的大嗓门出现在空气中,“你拦着我gān什么,我来看看我战友醒了没有,郭助理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你再拦我我就去残疾人保护协会告你了!”
锅盖头忍无可忍,“你一天来八次了!我告诉你亦可白,你差不多得了,别以为你替我家浅浅挨了两棍子就可以为所yù为了,你再闹我就让保镖把你赶出去了!”
亦可白嗤笑,“一天来八次又怎样?我跟那小鸵鸟可是过命jiāoqíng,你懂什么是过命吗?生死相依过才叫过命,你松开我的轮椅,快点的!再碰你信不信我喊非礼了?”
“你喊啊你!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那我喊了!”
“你喊啊你喊啊!”
“我真喊了!”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闹了。”我眼看着到嘴的总经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立刻从chuáng边弹开,心里说不清的疲惫,缓缓的把舌头收回去,恋恋不舍的瞅着总经理的xing感小薄唇,而后才威胁这两个人,“再闹,我就磨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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