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房先回房,待会再出来,快走!”
步筝裳正为蓁佑冰换新的纱布。纱布解开一看,伤居然好了很多,虽然没有许子丹的好得惊人的快,但这速度也非常喜人了!
“好了很多,如果按这速度,几天就能痊愈了!”步筝裳替她包扎好,开心道:“太棒了!”
蓁佑冰则是有点害羞,她上身什么都没穿,赤。luǒ。luǒ的趴在chuáng上,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在愈合的原因,背上痒苏苏的,只能在心里催眠:“没什么没什么,是在换药呢!在换药!”
“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杨月月。步筝裳紧张的起身,“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点!”蓁佑冰嘱托道,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都快成惊弓之鸟了。
打开灯,客厅安安静静,仿佛那声尖叫只是她的幻听,但可不止她一人听见了,还有蓁佑冰呢!
她敲敲杨月月她们的门:“你们没事吧?杨月月,你在吗?”
杨月月把七彩头发揉乱,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开门,睡眼朦胧的问道:“裳姐姐?怎么了?我刚刚在睡觉呢,什么也没听见。”
步筝裳:“……我是想问你尖叫什么。”
杨月月尴尬脸:“呃,我大概是做噩梦了吧,应该,没吵到你们?”
步筝裳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下次别随便做噩梦了,怪吓人的。”
杨月月忙不迭的答应:“裳姐姐说的是!”
步筝裳:“那我先去睡了,记得别再做噩梦了。”
待步筝裳进去好一会,一群人才又照着电筒出来。
韩建捞起金鱼,洗一洗,和几个jī蛋一起放在电饭煲里煮。他再一数,不对啊,“哎,郭得缸,你怎么数数都数不清啊?明明只有四条金鱼。”
郭得缸不信的凑过去:“怎么可能!五条鱼俺都能数错不成?一条、两条、三条、四条?还有一条呢?谁偷吃了俺的金鱼?”
“走开走开!没文化真可怕!”杨月月挤开郭得缸,自己凑到电饭煲前盯着。
郭得缸捶胸顿足:“俺冤枉啊!冤枉啊!千古奇冤呀!”
甄贰:“嘘,小声点,别把其他人吵醒了。”
郭得缸:“…冤…枉…啊。”
七个人围着个电饭煲,眼睛冒着绿光,恨不得把电饭煲盯出个dòng,终于,水开始冒泡了。
牧廉君惆怅的说道:“朕为什么吃个东西都要偷偷摸摸?堂堂一国之尊,竟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是啊,为什么?在场七个人一同思考着这个无比严肃的问题。
结果是……
“jī蛋是朕的,鱼是朕的,通通都是朕的…哎,别抢!”
“见着有份!先抢先得!”
“留点,给我留点!!拜托!!”
“俺的鱼ròu啊!让俺尝尝吧!”
……
对于客厅里发生的抢食大战步筝裳和蓁佑冰并不知道。
步筝裳睡觉时把空间里自己的大chuáng拿了出来,摆在房间的另一边,还好房间够大,摆了两张大chuáng也不嫌拥挤。
她试了试,空间人还进不去,只能拿东西或放东西。她猜测,每天在空间里呆着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才合理嘛,要是随便呆,还出来面对末世gān嘛?直接在空间里享受日子不就成了?
“晚安。”她对蓁佑冰说道。
“啊?晚…晚安!”蓁佑冰回道。
☆、第二十章
现在是秋天。
处在蓝山市的蓝山jīng神病院一如蓝山市其他地方,秋高气慡,昼夜温差并不是很大,让蓝山市的人爱煞了这可人的天气。
可今晚的温度却是一反常态,诡异的紧。
屋外冷风簌簌的刮着,连树叶也跟着颤抖,空气中冷分子弥漫,像是要分解成小原子,一点点蔓延占领地球!
步筝裳是被吵醒的。她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嘭嘭嘭的敲门声直灌耳内。她把被子拉过头顶继续睡不做理会,但门外的敲门声锲而不舍,扰得她无法入睡。
“混蛋!最好有急事!”她冷着脸起身,就想去拽门,但没想到离开被窝实在是太冷了,浑身直起jī皮疙瘩,她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只好没气势的裹着被子一蹦一跳的去开门。
门外杨月月裹着被单,鼻子冻得通红,下面还有一管鼻涕,她一吸,又把鼻涕吸了回去,没过两秒,鼻涕又不听话的溜了出来。
步筝裳简直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紧了紧身上大大的棉被,面无表qíng,高冷的问道:“有事?”
杨月月对这厚棉被简直是垂涎yù滴,想都没想就扑上去。步筝裳充分利用了身高优势,一只手摁住她的头,见她扑腾的欢快,gān脆只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戏猴似的看着。
这么大动静,蓁佑冰再累也被吵醒了,她疲倦又无语的看着门口两人,大晚上的不睡觉玩什么无聊游戏嘛!于是她不满的开口道:“gān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杨月月闻言,立马躲开步筝裳的手指,想起正事来。
“我们屋冷得不得了,要是没支援,恐怕熬不过这个夜晚啊!裳姐姐,借点棉被使使吧!”
步筝裳再次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想都不用想,毫不留qíng的拒绝道:“不要!”
杨月月绝望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不可思议:“你怎能如此绝qíng,如此可怕!”她退后一步,颤抖的抬起手指:“是我看错你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相gān,一刀两断,我们,后!会!无!期!”说完,几步绕过步筝裳,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蓁佑冰的chuáng边跑去。
步筝裳:“……”jīng神病啊!
杨月月开始使出她撒娇本领,眼泪汪汪,红红的鼻头,扁着小嘴道:“蓁姐姐,佑冰姐姐,我们好好可怜啊!”
一个十四五岁的娇嫩小姑娘,软软的向她撒娇,虽然还有点被吵醒的不满,但蓁佑冰也硬不起心肠呵斥,尽管这个小姑娘发型在她看来实在诡异。
她想起这张chuáng上被收到空间里的原来的棉被,心念一动,就把它挪了出来,杨月月见到,眼睛发出绿光,跟小狗见到ròu骨头一样,她激动的扳过蓁佑冰趴在chuáng上的脸,在她脸蛋上吧唧一口!
“么么哒!爱死你了佑冰姐!”
杨月月抱起棉被就跑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朝步筝裳挑衅的哼哼一声。
步筝裳没什么特殊表qíng,依然冷着脸,把门反锁后,重新回到chuáng上。嘴里却毒舌的说道:“什么么么哒,爱死你,恶心死了!不知廉耻!”
蓁佑冰虽然也不太适应这种感谢方式,但也没觉得恶心死了,严重到不知廉耻吧?
“哪有”,她反驳道:“不过是开玩笑罢了,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说说而已。”
步筝裳居然怒了,啪的起身,连被子也不裹,走到蓁佑冰chuáng前,愤怒的质问:“爱死你了这种话也可以开玩笑吗!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蓁佑冰没想到随意的一句话居然踩中步筝裳的雷点,她有些惊诧,想翻过身来正面她,却有心无力,只好侧过脸看她。
步筝裳在她chuáng的右侧,窗户外刚好有月光洒进来,照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她紧抿着唇,眼睛灼灼的盯着她,小脸上一片愤然又严肃的样子,像是在问什么生死攸关的问题,而她的回答至关重要。
“我觉得……”蓁佑冰正要回答,步筝裳根本不安常理出牌,打断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太冷,我要睡了。”她跑回chuáng上,紧紧的缩在被窝里,连头都没留。
蓁佑冰将要吐出的话憋在嗓子里,好不憋屈,好不难受,她吐深深出一口气,生怕自己气得伤口开裂。
步筝裳没再说话,蓁佑冰觉得空气中都泛着淡淡的尴尬,她这是在装睡吗?经过这番折腾,她连睡意都去了好些,好一会才被周公召唤而去。
一大清早,没有公jī的喔喔打鸣声,没有小鸟的喳喳叫声,更没有闹钟烦人的催命声,步筝裳却依然是早早清醒,昨天的体力jīng神消耗似乎被一场睡眠全部带走。
今天居然这么早就醒了?连步筝裳自己都有些诧异。她放轻脚步,去卫生间洗漱好,出门,她居然不是最早的,王正义穿着件黑色短袖正在院子里打拳,一招一式都虎虎生威充满力量的美感。
她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便兴味阑珊,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书名叫做《风流总裁的小娇妻》,步筝裳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冷笑,这简直是荒唐恶心!
她的书都是托人买的,各种类型都有,天文、地理、漫画、历史、小说……这种畅销总裁型文也有不少,她不管喜不喜欢,每一本都会认真去看,仿佛自nüè似的。
这本《风流总裁的小娇妻》,女猪脚是个十八岁的大学生,为了给母亲治病,卖身给一个玉树凌风、家缠万贯的风流总裁。这个总裁,换女人比衣服还勤,没有人能做她超过三天的女朋友,文中几乎所有女人都对他痴迷,想爬上他的chuáng,嫁进豪门。而女猪脚的出现,居然打破了这个定律,留在风流总裁身边朝过一个月!于是各种女人陷害勾心斗角。而风流总裁却一边“喜欢”女猪脚,一边人认为她是个拜金的女人,对她nüè身nüè心,经过三次流产,四次离家出走,五次枪战,n次伤害后,女猪脚终于在风流总裁母亲的bī迫下出国,逃离了风流总裁。
而风流总裁这下才完全解开对女猪脚的误会,明白自己爱上了她,却到处都找不到,于是放众自己、惩罚自己,每天泡在酒里,和女猪脚身体、声音、气质甚至家室相似的各种女人厮混。三年后,女猪脚带着可爱的包子回归,yīn差阳错做了风流总裁的秘书,两人旧qíng重燃,女猪脚知道风流总裁三年的颓废,最后心疼的原谅了他,两人举报了隆重的婚礼。
步筝裳简直要被这本书气笑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男人恶心,女人更是蠢到无可救药!果然,没有最蠢,只有更蠢!
最后,步筝裳总结,这是一本蠢货写的,无敌渣男与无敌蠢货的故事。
但这仅仅是小说中存在吗?步筝裳眼神暗然下来,现实中也有的是,但结局却不容书写,它是残忍的!书里结局写得多美好,就越凸显现实有多残酷!
一大早她就把自己的心qíng搞得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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