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的末世GL_陌荨【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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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许子丹在走廊上支起了画板,但却并没有马上开画。他拿起了小提琴,把它放在左肩上,用下颚和左肩夹住琴,一曲舒缓柔美,充满了追忆、思念,不经意间更充满了许多伤感和忧愁的《下雨的时候》小提琴曲倾泻而出,伴随着这停不下来的雨声,倒是格外有番意境。

  琴声听久了使人想落泪,那优美伤感的旋律似乎不仅仅是音乐了,更重要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一种对生命本身的呐喊和悲凄,是穿透生命的表层,直抵灵魂深处,使人永远充满了幻想!音乐最后停下,铭刻在心的,却是心底那份眷恋。

  他放下琴,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立马拿起画笔在画纸上挥舞洒墨。他下笔快速流畅,似乎充满了信心。

  杨月月躲在一旁,眼睛已经变成了两颗心心,果然,帅哥就是帅哥,不但气质好,还多才多艺,小提琴拉得这么动听不算,连画画都这么潇洒!好好喜欢啊!一定把他拉进自己的勇者小分队,都可以做门面担当了!她拿起手机,调出照相机功能,像个小狗仔一样,咔嚓咔嚓的拍照,不过专业水平为零,连闪光灯都都没关。

  许子丹被闪着眼,抽空使劲瞪了一下罪魁祸首,却换来杨月月的哇哇大叫。

  “哇哇哇,他看我了!好深qíng的看着我!难道……难道?不行,我还未成年呢!”她不掩饰嗓门,却自以为躲得很好,从柱子后面探头探脑的伸出个显眼的小脑袋,“但……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要不我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许子丹:“……”滚粗我视线!

  牧廉君也被他的琴音吸引。他自从前几天意外得到jīng神系异能,又受伤后,头总是有些疼,听到他的琴音竟意外感觉格外舒服,就像头里乱掉的线都一点点捋顺了一样。琴音一停,他还没有听够呢,便顺着找了过来。

  许子丹已经把小提琴放下,正在画画,他心里诽谤道,琴拉得好好的,画什么画呀。但他说这话并没有立场,他和许子丹从来没有jiāo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甚至有的段时间还是敌人。当然是他单方面的把许子丹当敌人,许子丹一向对外界不怎么关注,对他来说,一个没有共同爱好和价值观的陌生人的想法,真是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牧廉君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踱步到许子丹身后,这场面对他来说有点尴尬。在他的观念里,就算同行,许子丹也并非他手下的人。许子丹这人,依他的了解,也并不是武力可以收服的,所以……

  所以,不过几步路的时间,牧廉君就已经对许子丹这人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如此人才,一定要把他收入麾下。他决定,先套近乎,然后用他惊世的才华过人的手段折服许子丹,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起打拼天下!

  收服手下第一步,要放下身段。通俗说,就是传说中的——搭讪。

  他清清嗓音,“咳咳,朕……呃,我,那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啊。”

  像是印证他的话,走廊外,红雨越下越凶,没有丝毫放晴的意思。

  许子丹沉浸在画画的世界中,丝毫没有回应。牧廉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成为一代圣君的路上总是充满荆棘坎坷的,刘备当初请诸葛亮时还三顾茅庐,三次帮诸葛亮扫茅房又生火的,他这还差的远呢,起码没人要求他去不用扫厕所,淡定!

  收服手下第二步,要锲而不舍。通俗说,就是传说中的——厚脸皮!

  “今天不仅天气好,连空气也很清新。这世界真是美如画啊!”

  像是再次印证他的话,从下红雨后就消失的丧尸吼叫声居然再次响起。“吼吼吼!”

  许子丹的画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完全听不到来自外界的任何gān扰。牧廉君来了兴趣,他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很好,这是第一个敢这么无视他的人,越是有难度,才越有挑战xing!

  收服手下第三步,要再接再厉。无论前方充满多少艰难险阻,都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通俗说,就是传说中的——没下线!

  牧廉君左右望了望,确认四周没有闲杂人等。他可以卧薪尝胆,不耻下问,甚至三顾走廊,但这些都将成为帝王成长史的绝密机密,没有密码,普通人记住的,只有他最后的丰功伟绩,这些背后的故事,就没有必要成为人人口颂的笑谈,一个流芳百世的帝王,应当保持绝对的威仪。

  韩建捂住杨月月的嘴,硬生生的把她拖离走廊。还好,差点就被陛下发现了,有人在,陛下会害羞的,绝对不能坏了陛下的好事。

  “你做什么!”杨月月用鞋跟狠狠踩在韩建的鞋尖上,疼得他直抽气。

  “你这混蛋,拉我进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杨月月嫌弃又防备的看着韩建,大吼道:“总告诉你,你休想!我只喜欢美人,你这种平头不符合我的审美,我是不会让你加入我的美人小分队的!”

  “嘁,谁稀罕,”韩建不屑的说道:“本官身为堂堂一品御前大将军,会看得上你这种豆芽菜?”

  杨月月愤怒:“你……你!!!”

  韩建:“好了,我拉走你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家陛下的终身大事着想,你没看见我们家陛下去了吗?还想在那儿当电灯泡。”

  杨月月:“哈!谁晓得你们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你们是不是想谋害许哥哥?”

  韩建:“怎么可能?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杨月月:“谁知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韩建:“哼,不跟你一小屁孩一般计较了,总之,你不许去打扰陛下!”

  杨月月:“凭什么?!”

  韩建高深莫测的问:“你知不知道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的真正意思。”

  杨月月鄙夷的说:“这我当然知道,好歹我也是零零后。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的意思呢,就是说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要在附近几颗树上多试试。”

  “呃……”韩建被噎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的隐藏含义你并没有意识到。”

  杨月月不得不承认,她有那么一点好奇::“隐藏含义,是什么?”

  韩建得意一笑:“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的真正意思就是——天下男的这么多,何必要找女的呢?”

  “什么!”杨月月眨巴着眼,鼓着包子脸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难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俩……”

  “没错。”韩建会心一笑,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过此事还需保密,希望杨姑娘成全。”

  “我知道了。”杨月月一副思索的模样,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她想静静。

  韩建在她身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希望你真的懂吧,陛下是真的需要这种人才啊。”

  “你画的这画不……不、错、啊。”牧廉君决定从许子丹的爱好下手,是人都喜欢赞美,但当他一瞥之下看到许子丹的“巨作”之后,本准备脱口而出的话愣是卡在了嗓子眼,还好他不是普通人,什么大风大làng没见过,心里素质非常人可比,硬生生bī迫自己说出了无比违心的话,脸上还保持着优雅矜持得体的笑容。

  也是他运气“好”,恰逢许子丹收笔。许子丹刚一画完,就听有人用无比欣赏崇拜的话赞美他的作品,语气之肯定,简单的三个字就完美的概括了他整副画的jīng髓,一听就知道是行内大家!果不其然,他一看之下总觉这人有几分眼熟,莫非是在哪本业内名人杂志上见过?

  许子丹眼睛放光,完全不复他平时淡然无谓的模样,他上前一步,热络的问道:“敢问兄台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师承何人?”

  改天你就好去提亲是吧?牧廉君在心里鄙视他说话的腔调,同行这么多天,居然连他的基本信息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面上却风轻云淡的笑道:“朕……呃,在下牧……”牧什么?总不能让他直说大名吧,真龙天子的名讳岂能让人随意叫了去?

  好在不用他多纠结,许子丹面对志同道合之人总是热qíng许多,他接过话茬,说道:“牧兄,在下许子丹,家住蓝山市蓝山jīng神病院第五楼第二号,在下是自学成才,虽只是一介寒门士子,但在下胸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对画之一道颇有见解。”他的言外之意是欢迎你多来找我探讨画道。

  但牧廉君却从他的话中读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他说道:“我看许兄年纪不大,却已有如此成就,如能得名师教导,必成大器啊!”

  许子丹这人颇为单纯,居然直接就问:“那牧兄可有名师为我推荐?”

  牧廉君嘴角直抽,你还真不客气啊?他假装犹豫,来回踱步,许子丹也跟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牧廉君一转身,嘭的一声,两人就撞在了一起。

  牧廉君捂着被撞出包的额头,愤怒的看着许子丹头上的包以他ròu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他不说话,就这么恨恨的看着许子丹,头上撞出个包,让他威仪何在?

  “牧兄!”许子丹连忙把牧廉君从地上扶起来,“汝还好?”

  “我、还、好!”牧廉君从嘴里挤出三个yīn森的字眼,但许子丹还真信了,他一副庆幸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牧廉君:“……”听不出来他是想揍人吗?真的听不出来吗!

  许子丹还立马追问:“牧兄汝还未说可有名师为我介绍。”

  牧廉君平熄了一下心里的火气,为君者岂能小肚jī肠,斤斤计较?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道:“许兄,实不相瞒,在下家世显赫,无奈只想平凡做人,不希望别人都因为一些身外之物而巴结于我,但我观许兄相貌堂堂,眉宇之间自有一番浩然正气,定是个重诺之人,且我与许兄一见如故,所以我决定破例,我希望我之后说的话许兄能为我保密。”拽文嚼字,谁不会啊?哼,看谁牛!

  许子丹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牧兄说的没错,我等艺术家最不屑说谎,我一定为你保密。”

  牧廉君:“其实是这样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我家住钱塘江,今年二六年华,父亲名叫达·芬奇,母亲名叫管道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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