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女驸马(GL)_杨惑【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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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红了脸颊,咬了咬指甲,觉得不顺,抄起一根甘蔗咬了起来。

  还是说,自己心底里,本来就是不想与冯素贞相认的。

  一旦认了她是冯素贞,恐怕不是姐妹,也是姐妹了。

  至少,那个人现在,是冯绍民……

  是她的驸马。

  她咬着甘蔗望着熟睡的冯素贞,她不想和冯素贞做姐妹,不想和她以君臣相论,甚至,不想和她成为朋友,哪怕是平淡之jiāo。

  心底有一股渴望,热烈得怕人。

  “想在你的生命里,重要一些,更重要一些……”

  摇曳的烛光如温柔的手,拂过天香晦明不定的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在冯素贞和天香这对的感qíng戏中,冯素贞并不占据主导地位,天香才是。

  我对于本文的期待,就是把新女驸马这部各种bug的剧的bug补齐,并且把里面人物的脑残行为解释通顺。

  为我祈祷吧!我就是这样一个受nüè狂。

  第3章 第三章 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身下的chuáng软中带硬,有不少奇怪的凸起,也不知是不是梅竹没有铺好chuáng。

  梅竹?

  不对,梅竹在哪里?

  冯素贞猛地张开眼,正对上一张宜嗔宜喜的小脸。那脸的主人正抱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闻臭……不对,天香公主!自己怎么在她chuáng上?还有,自己的手怎么在她手里?她方正醒来,脑子尚有些糊涂。

  还没等她想明白,天香突然冲她龇起了一口小白牙,而后便瞧见一道亮光闪过,手指上骤然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冯素贞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地遭了这血光之灾:“……为何要割我的手?”

  “割我的会疼。”天香答得gān脆利落。

  “……”冯素贞蹙眉,正要缩回手,却被天香拽住了,她用力挤了挤冯素贞的手指,把血涂在了元帕上,而后气定神闲地将那元帕丢在地上:“不论我愿不愿嫁你,新婚之后若是不把这个送出去,我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冯素贞明白过来了,便是她和天香什么都没发生,可若是新婚之夜没能取得红丸,这公主不守妇道的风言风语怕是马上就能起来。但……这喜帕一旦送出去,她犯的,可就不止是欺君之罪了。想着,她漂亮的眉毛就向中间聚拢了。

  天香净了手,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挑了些三七平创粉,抹在了冯素贞的指尖上。

  冯素贞始终皱着眉,不发一言。

  天香有些忐忑,这家伙,不会恼了吧……

  她是公主,身上有半点伤都是大事,更何况身旁有个“心细如尘”的庄嬷嬷,若是新婚之夜她莫名其妙地伤了手,谁知道这个在宫里磨了十三年的人jīng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也只好委屈冯素贞贡献点血了,她武功高qiáng,应该不会怕痛吧……

  “公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冯素贞悠悠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冲着天香眨了眨眼,唇角也弯了起来。

  天香微讶,回敬道:“驸马你也不差,就是昨夜有些失态,居然‘弹琴割伤’了手。”

  冯素贞没答话,只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创口的位置,已拟好了昨夜是如何被琴弦割伤了手的场景。想必天香也是如此考虑,才没用刀子,而是用琴弦在她左手按弦处割出了血。如此,纵是被人发现了她的伤口,也有借口遮掩得过去。

  这个昔日莽莽撞撞的闻臭,原来心思如此细致。

  她莫名紧张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下了chuáng,举止从容地向天香作了个揖:“臣失仪,昨夜竟寝在了公主chuáng上,望公主恕罪。昨日之错,臣不会再犯。日后府中一切起居事宜,皆由公主做主。”

  这话说得诚惶诚恐,语调却是从容不迫。天香昨夜回忆了好半晌,才算把前世和冯素贞的dòng房花烛夜回忆了起来,晓得自己借酒矫qíng了好久,冯素贞跑出去弹了半宿的琴。冯素贞今日如此说话,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无非是借着天香对自己婚事的不满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

  “好,”天香唇角翘起,“姓冯的,你可得说到做到。”

  虽然是预想中的答复,可是,依着天香的xing子,不该是冷笑着说这句话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冯素贞觉得不太对劲,却没来得及细想——

  “公主、驸马,榜眼李兆廷偕夫人前来贺公主驸马新婚大喜~”桃儿谨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若是平日,她必然直接进门伺候公主起身了,可昨天大半夜的公主要了水……

  没等冯素贞开口,天香高声道:“且让李大人和夫人在正堂稍候,待我伺候驸马沐浴更衣了就过去——把庄嬷嬷叫来,将元帕送回宫里去。”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的人,表qíng都很jīng彩。

  李兆廷和刘倩站在院子里,听了个一清二楚。刘倩尚好,李兆廷脸色变了几变,桃儿请了几次,想将二位让到正堂里去,都没能请动。

  李兆廷眼睁睁地看到庄嬷嬷进了房,又看到庄嬷嬷喜滋滋地用梨木托盘盛了元帕,匆匆出门,入宫去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瞧见驸马冯绍民和公主天香打房里一起出来。

  李兆廷和刘倩忙上前去:“拜见驸马——拜见公主——”

  冯绍民面上有些僵,不过举止仍是从容:“让嫂夫人和李兄久等,绍民多有怠慢——”

  一旁天香接过了话茬,手里转着甘蔗笑眯眯道:“李大人真是太过客气,宁可站在本公主寝房这里也不肯去正堂等着,显然是对驸马敬重得很。我和绍民匆忙洗漱出来,失礼了,失礼了。”

  这话可就说得诛心了。

  刘倩听着天香的口气不大对,忙打圆场:“是我不好,才从家师那里回来,不太了解这京中府邸的规矩。方才瞧见公主府,一时新鲜,才在寝房这里盘桓了阵子。”

  天香只是想呛李兆廷,见刘倩忐忑,也就撇撇嘴不再追究,却状似无意地补了句:“李夫人真是护短,乌鸦嘴,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李兆廷拱手道:“内子知书达理,而且非常的善良,娶妻如此,李某三生有幸……”天香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冯素贞白皙的脸又白了一分。她知道冯素贞心里此时的感觉,酸涩。于是她打断了正要表衷qíng的李兆廷,换了话头问候了刘相刘夫人,又问了刘倩归来后是否适应。

  “下官还要携内子入宫谢恩,就先告辞了。”李兆廷早没了来时的热切,匆匆寒暄了几句,就话别了。

  偌大的公主府里,唯二的两个主人不尴不尬地坐在庭院里,一看天,一看云,不言不语,半晌无话。

  冯素贞先开了口:“公主,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入宫谢恩?”

  “我回去不叫谢恩,那叫回门,而且回门是明天。”

  “那我去吏部视事。”

  “你有婚假。”

  “那公主去找找张大人或者一剑飘红?”

  “……好,你给我牵驴。”

  “……这,不太方便吧……”

  “新婚燕尔,为妻怎么舍得让夫君你一个人在府中无聊空虚寂寞冷?”

  冯素贞稳了下被“夫君”二字乱了的心神:“……我可以弹弹琴。”

  “不是‘弹琴’割伤了手吗?”

  “……我还可以舞舞剑。”

  “甚好,那现在舞给我看吧。”

  “……”

  不远处,桃儿杏儿捧着早膳躲在假山背后。

  “这都过了辰时了,还不给公主他们送早膳么?”桃儿想着庄嬷嬷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给驸马多用些早膳,不由得缩了缩肩。

  “哎呀你懂什么,”杏儿不满地等了她一眼,“没看到驸马和公主聊得正开心吗,我们过去捣什么乱。”

  “不对不对,你看,驸马怎么去拿剑了?两个人是不是要打起来了?”桃儿慌了。

  杏儿也有些紧张,却还是沉住了气,等了一会儿:“嗐,瞎担心什么,打什么打——你瞧,驸马在给公主舞剑!驸马人真好,居然还会彩衣娱亲——”

  “彩衣娱亲是什么意思?”桃儿没杏儿知道的东西多,不由得问了一句。

  “彩衣娱亲……彩衣娱亲……彩衣就是漂亮衣服,亲就是亲爱的,彩衣娱亲就是穿着漂亮衣服让亲爱的开心。”

  “是……这样的吗?”桃儿听得迷迷糊糊,都忘了问杏儿“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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