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谨,只是想,看着手机屏幕上谨的照片,渐渐睡去……
“周铭,周铭……”是谨。
我就躺在chuáng上,谨走了过来,穿着学校的工装,还夹的本书……
“杜谨!”想起来,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什么杜谨?我是你老师!说,怎么不去上课?你闹够了没有?赶紧去上课?”
“啊?……你怎么了……我去,我马上就去!”挣扎着起来,可是,手脚好像都不是我的一样,根本就动不了,无法控制。
“哎,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管你了!”说完谨就走了。
“杜谨……杜谨……!”拼命的挣着……正喊着,班主任过了来。
“周铭!杜老师说,你爸给你办了转学,你不用去学校了。”
…… ……我晕。
疼!
我醒了。
脑袋上都是汗,身上也cháo乎乎的,刚刚动了一下,现在刀口疼的要命……
用手死死的捂着,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吊针好像是又换了一瓶子,想吐。恶心。
Amy端了一个洗脸盆进来了,一看到我就笑着说“Rhent!你醒啦?”
“什么时候了?”一阵反胃。
“晚上了,怎么样,好点了没?”
Amy刚走过来,我一把抓住她手里的洗脸盆,大吐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尽管胃了什么都没有了,还是想吐,嘴里很苦,吐出的东西都变成了墨绿色。
“Rhent,你怎么了?我……我去叫护士……”
不一会护士来了,看了我一眼,白了白,说:
“麻药反应,没事,大惊小怪的!”
Shit,要不是爷现在不能动爷准抽你丫的……
有点不好意思,看着Amy站在我chuáng边,又吐出了一堆这么恶心的东西……
哎,我怎么把自己陷入了这种困境啊……
“Rhent,好点了吗?好点了把盘子给我,我给你刷刷去……”
“算了,直接扔了吧,再买一个就是了!”
“万一你又想吐呢?留着吧!”Amy笑了笑走了……
躺在chuáng上,闭着眼睛,刚刚呕吐的感觉还没有完全褪去,感觉到胃在抽搐,一收一紧……
谨,……谨……我想你。
现在明白为什么人会在最脆弱的时候会想自己最爱的人,我体会到了……
拿起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刚刚打开又自动关机了,谨的相片在我的钱包里,钱包应该在我的衣服口袋……
算了,衣服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不想麻烦Amy。
我把脸贴在手机黑黑的屏幕上,闭着眼睛,谨,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能更近一点……
朦朦胧胧的睡去了……周围变的静悄悄的,梦里的一丝浅笑,那一抹让我沉醉的温柔……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教室前面的窗子开着,微风扶过她的脸,chuī乱了她的刘海,微微的笑意dàng漾在脸上,我就这样坐在下面直直的看,她就像我梦里的天使,即使没有翅膀,没有穿白色的衣服,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时而与我对视……
“今天有没有把作业收齐啊?别包庇啊……”笑了,她微笑着看着我,一脸的宠溺……
谨……谨……
“铭儿……”
有多久没有听过她这样叫我,声音是那么温柔,好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摸着我的脸……
朦胧中一股馨香,那是我熟悉的味道,在超市里把所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全体找了一遍,甚至连相似的都没有,它是独一无二的,淡淡的……沉醉。
是谁抓住了我的手,那么温暖,手为什么会觉得好疼,又是谁的抚摸稍事的缓解了这刺痛的感觉……
下雨了,可是为什么只滴到了我的手上,我是在哪里?不是在教室上课吗?谨,谨留的作业我还没有收齐,可是……为什么这空旷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谨呢?刚刚还在,怎么转瞬就不见了?那股馨香还留着,我甚至真真切切的鞥感受得到她在,可是,她在哪里?
“杜谨……杜谨!”
醒了。
又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满眼的白色,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脸上又湿乎乎的,好难受……
“醒了?”
好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
我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因祸我得福
我傻了……彻彻底底的傻了……
“感觉好点了吗?”谨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手里,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脸。
“你看你这身体,都虚成什么样了,一个劲的出汗!把自己累成这样了,睡觉都不得安宁,还说梦话……”谨笑着,又开始擦我的手。
我宣布我傻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
……
谨摸了摸我的头,手好暖……“嗯,没发烧,应该没事!怎么样?觉得哪不舒服?”
……
“怎么了?”
……
谨看着我呆呆的样子,笑了,站起身,我一把抓住了谨的手。
“我不走,我把毛巾放好!”
我松开的谨的手,呆呆的看着她,我相信,我的样子一定有够傻。
疼,突然而来的疼痛撕裂了我的意识,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别动弹,好好躺着,刀口疼了?还是里面哪觉得不对劲?说话呀!”
看着谨一脸焦急的样子,那份担忧分明的挂在了脸上,内心一股暖流。
“你怎么来了?”我淡淡的说。
谨笑了,是在笑我傻还是在笑我呆?哎,笑话就笑话吧,我也算见识了自己傻了吧唧的样子了。
“你爸爸给我打电话,问我XJ医院有没有熟人,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说你急xing阑尾炎手术,我就过来了!”
谨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去却知道,我们相距的距离,即使坐飞机也要2-3个小时,谨却在我手术10个小时之内就到了,她是在怎样的奔波和忙乱中度过了这几个小时。
“还好不是旺季,不然,准买不到票,我发现你小子真是命大啊!”谨笑着,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
不是我命大,我现在觉得,我是世界上运气最好的家伙了……
心里一阵甜蜜,胃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抽抽……
我赶紧坐起来,一动,刀口又开始撕裂般的疼痛开来。
谨赶紧从chuáng底下拿了个塑料袋,递给我,然后坐到我背后,一只手环过我的腰,帮我捂住刀口,另一只手帮我拎住了袋子的一头。
“把这只手放下,打针呢!”谨轻轻的说。
“慢一点,别用力……好些了吗?”
吐……我的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充满了呕吐的味道呢?
看样子差不多了,谨轻轻的松开了帮我捂住刀口的手,从侧身拿了瓶水。
“慢慢喝,别咽,漱漱口吐出来,千万别咽啊……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漱完,谨小心的扶着我躺下,把袋子拿了出去。
我实在是窘……哎,竟然把自己这么落魄的一幕都展现了出来,破坏我的形象啊……
没一会,谨进来了。又重新坐在我chuáng边。
“能忍住就尽量忍着别吐,你胃里什么都没有,胆汁都吐出来了,哎……怎么病成这样了,傻小子!”
谨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起头发我就汗,从小头发就没超过8毫米),然后说了一句让我郁闷至极的话。
“看你这头皮屑啊!”
我昏,挺好的一意境……
“哦,我来之前给你打电话了,一个女孩接的,声音挺好听,她说你在手术室还没出来!”
女孩……昏,Amy。
“那是我同学,她和另外一同学一起把我送医院来的,另外一个回去找辅导员汇报qíng况去了,接电话的是……Amy!”
“哦!我想着可能是她!”
冷眼的看着谨的表qíng,还好还好,没有什么异状。
想想……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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