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秀芳外,其她几位美女都怔了一怔,接着都向外望了望远去的子衣的身影。婉清道:“莲儿,你且下车照顾一下那外面的小孩。”
秀芳笑了笑,带着讥讽的口吻,对蜜姬道:“只怕这话明日你便说不出了。”
蜜姬瞪着她道:“你刚刚从刀口下救了我一次,我接着也算救了你和子衣,否则你俩摔下去一齐没了命,我们算是扯平了,你何必又挖苦我?”
秀芳沉静地望着她道:“你日日往张行泽那里跑,是去做什么,总不用我说罢?”
蜜姬咬了唇,笑道:“那又怎么样?”
“你最好把信jiāo出来。”
君然一惊,难道,蜜姬已经拿到了张望泽写给张行的家信?这么说,呆子的秘密掌握在她手里,难怪她这么自信会得到呆子。心下顿时狠狠一痛,君然苦涩地望向车窗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你今早从张行泽家里慌慌张张地出来,跑到树底下准备拆开看的。”
“你追了我一路了,还不肯罢休么?我是不会给你的,回头我要找子衣。”
秀芳怒视了蜜姬片刻,忽尔一笑道:“你不要后悔。我可以肯定你今晚看了信,就会再也睡不着。”
蜜姬“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婉清若有所思地望望她俩,又看了看神qíng似是淡定自若的君然,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划过,不禁微微一震。
38 六美同车(下)
子衣带着张霞和家丁赶到树林里,只见里面乱成一团。原来,那些突厥人追着方华进了树林,立刻就倒了十来个人,有被绳子套住的,有被绊倒的,还有掉进坑里的,这些突厥人一入了套,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埋伏好的侍卫便已经砍了上来,眨眼间这十来个突厥人就一命呜呼。
剩下的十个突厥人急红了眼,拼起命来。由于事起仓促,张霞根本来不及布置更多的圈套,象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众人围上去与那十个突厥人撕打,本想着仗着人多,应该问题也不大,却不料那些突厥人十分厉害,象是特意挑选出来的jīng锐战士,几个回合下来,已处于劣势,除了方华、张霞和长孙郦的侍卫各砍死一个敌人外,其他侍卫都是奈何不得对方,而那个首领突厥人,功夫更是了得,转眼间就bī得众人纷纷后退,几乎要护不住长孙郦。
张霞见状,赶忙与那几个家丁一起抢进战圈,方华道:“潇大人,快带着长孙大人走!”
忽听有人喝道:“快过去帮忙!”子衣转眼望去,原来是房夫人的马车过来了,也带了几个家丁来,原是和婉清约好在这里会合,突见这里打的热火,便吩咐家丁过来帮忙。
那领头的秃顶一见又来两队人马帮手,面有急色,突然打了个呼哨,带头撤出战圈,向山上跑去了。其他几个幸存的突厥人一看,也跟着掉头就跑,转眼间就走个gāngān净净。有侍卫要追上去,方华喝道:“莫要追了!”
长孙郦抹了把汗,苦笑道:“今日小命几乎都不保。那秃儿甚是厉害,我看就算千军之中他也能来去自如。”
子衣安慰道:“长孙兄受惊了,幸而无事,看那秃儿怕是有什么事,才不愿在此久留。”
房夫人下了马车过来,他二人急忙行礼致谢,房夫人问了问qíng况,也是吃了一惊,见有侍卫受了伤,尚无人遇难,便宽慰一番。
众人收拾了一下,带着房夫人和尚婉清的马车,一起回到大道上去。
众人刚出了树林,突见子衣的马车边围了很多人,都紧张起来。子衣快步赶过去,看了一眼,松了口气,上前行礼招呼。原来是钱老爷、罗老爷和梁府从白马寺上香过来,刚到这里。钱老爷见到子衣自是欢喜非常,双方寒暄一番,十分热闹。子衣厌恶梁老爷为人,更知君然不愿见他,面上淡淡的,也仅见个礼而已。
大家集在一处,便相约一起回城。刚行了二里地,见前方有一队兵马过来,领头的乃是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三人。秦琼见子衣衣衫多处划破,惊道:“子衣可无事么?”
子衣忙行礼谢过,言道无事。秦琼和程咬金拉了子衣至一旁,低声问了qíng况,才将事qíng悄悄给她讲了。今日一大早,便有突厥人埋伏在路上,妄图刺杀秦王,幸亏秦王福大命大,躲过要害,却也受了重伤,那突厥刺客是个秃顶的,一击得手便带着人逃了,身手极好,怀疑是当今突厥部落里的第一高手,被称为武尊的――毕玄。他三人带兵将洛阳城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到人,刚接到子衣和长孙郦的报信,这才赶过来。现在秦王受了重伤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已经全城戒严。
子衣一惊:“秦王现在如何了?”
程咬金咬牙切齿地道:“已经将全洛阳的名医,还有那个小医圣张行泽都请了去,保住xing命应当无事。他奶奶的,不知哪个王八蛋将秦王的行踪出卖的,揪出来,老子剥了他的皮!”
秦琼道:“依子衣所见,那秃儿怕就是那刺客了,幸亏今日大家都无事。我等赶紧去追,这路上恐怕子衣还要小心,我再派一组人马护送你们进城。”
与秦琼等人分手后,子衣骑在马上回城,行了几里地,心里隐隐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问王猛道:“那陈鹿盘问后,朝哪个方向去了?”
王猛回道:“回大人,他带着巡逻兵朝清林庵方向去了。”
“你确信今天看到他的几个手下都是塞外人?”
“属下确信!”
子衣一惊,顿感不妥,便让马车停了下来。子衣拉开马车门,只觉眼前一花,美丽耀眼,当即怔了一怔。
只见一车美人,个个天香国色,貌美如花,坐在一起,简直是花团锦簇,彩云流光,只恍惚在天上仙境。那六个美人一起向自己望来,道道目光灼灼,个个含qíng脉脉,风qíng万种,妩媚娇柔,顿时消受不了,只觉头晕目眩。这个,自己车上原来坐了这么多美人么?
婉清莞尔一笑道:“潇郎现在才想起来看我们么?”
蜜姬咬牙道:“都叫起潇郎来了!明日他只是我一人的潇郎!”
秀芳撇了撇嘴,道:“你不用作白日梦了,别说明日,就是明年,他也不是属于你的潇郎。”
钱雨琴神色一黯,轻轻念了一遍:“潇郎……”
罗红玉看了看这一车的美女,暗自惊叹,她在这车上坐了这许久,已看出个个都钟qíng于子衣,再见君然虽是神色淡定,眼中却满是无奈,笑道:“我说潇郎,你可是要进来么?我这里给你腾个位置罢。”
子衣定了定神,对罗红玉道:“罗大姐今日就和钱小姐留在寒舍做客罢。”又望着君然道,“君然,你和方华先行回城,我要再去清林庵附近看看。你……晚上等我。”
子衣这最后一句,立刻让众美人变了脸色,君然脸上红了红,只柔声道:“子衣切记小心。”
子衣点点头,将车门关了,与方华叮嘱一番,带了王猛和几个家丁转身朝清林庵方向去了。
蜜姬怒道:“你和他…你们……”
车内一众美人,目光都盯着君然,想从她脸上读出,子衣最后那一句“晚上等我”是什么意思。
君然知她话里的含意,面上似火烧一般,已然耳根红透,却又无从分辩,这种事qíng让自己如何开得了口。子衣平素都是与她这般说话,意思只是晚上去看她而已,往日说话时都是只有她两人,子衣习惯了这么说,但在旁人听来,却是极其暧昧的,还以为她和子衣已经……
罗红玉暗道,他俩私奔也有两三月了,说不定真的是已经圆了房,这倒也正常,放着这么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哪个男子能把持得住?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钱小姐,已是面色苍白,薄唇颤抖,不禁暗叹一声。
子衣与君然走后,她即听说钱小姐病倒,当时便有些疑惑。后来大家一起来洛阳,一路上两人都在一处,每每提起潇子衣,都可见到钱小姐的眼中异彩涟涟,果然是对子衣动了心,只这钱小姐也太柔弱了些。
秀芳也抿紧了唇,直盯着君然。婉清望了望各人脸上的表qíng,扑哧一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不用这么着急,潇郎若果真如此,只怕各位也不会如此倾慕他了。”她阅人无数,哪些人是成过家的,哪些人是未成家的,是不是风月老手,有没有沾过男女之事,是否有过肌肤之亲,她绝对可以一眼就认出来。正如她看到罗小姐的第一眼,就知她已经有了男女之事一般,只惊讶为何罗小姐望向子衣的眼神中,似也有些暧昧之色。这样一个俏丽的女子,未婚而已有肌肤之亲,qíng郎却又不在身边,怕已有了变数,难怪对子衣有些异样,只她自己似尚未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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