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娘见子衣了一口便停下,忙道:“可合大人的意?”
子衣又饮了一口,笑道:“果然是与众不同。”
封三娘道:“此茶稍有些辛味,乃是里面放了许多种茶糙的缘故,那些个夷人都是一口饮尽,而后体味,那时茶味不仅浓烈,而且奔放,回味无穷。”
子衣听罢一饮而尽,果然那浓烈的茶香味从喉中升腾而出,就似肠道里也有一些茶香在流动,仿佛身处一望无际的大糙原,只想纵马驰骋狂奔,直到天尽头。
子衣细细体味了片刻,方叹道:“果然与少数民族的习xing十分契合。”
封三娘笑道:“确是如此。”此时有一侍女向封三娘微一示意,封三娘接着道,“公主请大人到三楼相见。”
上了三楼,子衣见只有自己与封三娘,yù张口询问,忽觉眼前有些恍惚,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感觉有些燥热,心道,这茶果然是与众不同,回去要请教一下君然。君然?子衣怔了一下,君然怎么会在自己身边呢?“君然”盯着她道:“大人,可是茶劲上头了?不如先进去休息一下罢。”
子衣晃了晃头,暗自发笑,自己竟把封三娘当成了君然。
封三娘打开一间房门,道:“大人请。”
子衣抬脚入了门,眼前又恍惚起来,使劲摇了摇头,还是蒙蒙的,便坐了下来。
封三娘道:“大人暂且休息一下,我等先到院外等候。”
子衣闭上眼睛,听到关门的声音,只觉越来越燥热,体内涌起一股原始的冲动,君然,子衣真的很想念你,都要想疯了。
门开了,一个女子惊讶地道:“子衣?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cháo红?”
那女子走过来,关切地抚了抚子衣的俊容,却不料子衣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君然,你来了,子衣好难受,子衣很想你,非常想你,你再也不要离开子衣了。
子衣一把抱住那女子,便将她按倒压了上去。
那女子吃了一惊:“你,你要做什么?”
子衣一怔,恢复了理智,发现自己身下的女子正是李秀芳,秀芳被自己压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又羞又惊地望着她。这是怎么了?
子衣连忙起了身,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间卧房,自己刚刚竟然是一直坐在chuáng上的,出了什么事?
回头瞧了一眼,又感觉身体内的燥热似是要冲体而出,那种原始的yù望又开始快速地膨胀,“君然”娇羞地从chuáng上坐起,嗔了她一眼,子衣晃晃脑袋,大脑好象停止了工作,不能思考。那到底是君然,还是秀芳?
秀芳理了一下衣襟,刚刚起身,却吃惊地见子衣扑到水盆架前,端起水盆浇了满头,尔后看了自己一眼,转身向外面跑去。
王猛守在院门口,过了一会儿,见封三娘从里面出来,请自己过去到前面酒楼里,与其他侍卫一起饮酒。
王猛略一犹豫,笑道:“多谢封大姐。在下不会饮酒,还是在这里等大人罢。”
封三娘见他执意不肯,便陪在一边说些闲话,却见这人一面应着,一面按着刀柄,不时地拿眼溜向小楼,不禁暗暗有些紧张。
王猛见这小楼内一直寂静无声,心中有些疑惑,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看看。忽见子衣从小楼里跑出来,眼睛似乎充了血般,愣怔着直向酒楼外冲去。
秀芳焦急地跟出来,一把扯住子衣道:“子衣,你怎么了?”
子衣猛地甩开秀芳,自己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秀芳yù上前扶起,子衣嘶声道:“不要靠近我!”一面从地上爬起就向外跑,却又被封三娘揪住。
王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封三娘喝道:“快来人!把他送回小楼!”
王猛狠劲踹了封三娘一脚,子衣趁机摆脱控制,又撒腿就跑。
王猛抽出腰刀,瞪了封三娘一眼,跟着子衣后面追去。这时小院四周涌出一群女丁,也朝子衣追去,王猛见状回过身来举刀拦截。
子衣一路狂奔,撞倒了数人,直到自己马前,翻身上了马,狠抽一鞭,打马飞奔而去。
方华刚端了饭菜来到后院,就听见黑暗中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与鞭打声,回头一瞧,那马已到门口,有一人从马上翻身下来,跌跌撞撞地奔到院中,借着灯笼的微光,看出那人仿佛是潇大人。
方华吃惊地yù上前询问,忽听前面长孙郦道:“潇兄,潇……”
子衣眼前已经十分恍惚,院中一切都模模糊糊,好象有人在叫自己,可自己已分不清方向了,这两间房,住着君然和红玉,可哪个才是君然的呢?君然,你在哪里?子衣已经坚持不住了!
忽然,有间房门打开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影影绰绰立在门口,子衣彻底丧失理智,一头撞进屋内,“砰”地一声关了门,那女子正愣怔间,已被子衣猛地抱起,急急向里间走去,路上碰翻了屋内的烛火也不顾。
子衣抱着那女子直扑向塌前,将她按倒便压了上去
53 被偷走的心
方华见子衣撞进门内,心内疑惑,转眼见王猛也打马回来,衣衫破裂,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便惊疑地问道:“出了什么事?那是潇大人么?”
王猛抹了一把汗,道:“大人还好么?”
长孙郦问道:“你家大人吃酒时可有什么异常?”
王猛急道:“我未曾跟着进去,只见大人出来时已是这般模样。”
三人正说着话,忽见那房内的灯火灭了,一团漆黑,俱都唬了一跳。
长孙郦忽地变了脸色,道:“不好!只怕你家大人……王猛,你速速去请张行泽大夫来!”
王猛应了一声,翻身上马,狠抽一鞭去了。方华心下“咯噔”一声,隐约猜到出了何事,即刻冲到屋前,却有些犹豫,转眼见长孙郦也匆匆向前院走去,现下自己该如何是好?
君然守在屋中,内里莫名地焦虑,莫非呆子那里有什么不妥当么?君然放下书,心口还在悸动,终决定唤上方华去瞧瞧呆子。尚未出门,忽听院中长孙郦的声音“潇兄”,呆子回来了么?君然欢喜地打开房门,一个身影即刻撞进屋内,“砰”地一声关了门。
借着灯光,君然瞧见子衣头发衣杉俱湿,眼神迷离,当下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么?正要上前扶她,却被子衣一把抱起,急急向里间走去,碰灭了桌上的烛火也不顾。
君然轻呼道:“子衣……”
那人却不答话,只感觉到那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跳,呼吸的气息似乎灼热得烫人,君然不安地望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子衣:“子衣,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子衣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里的yù望几乎要爆炸了,她什么也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君然,我要君然!
一走到塌前,子衣抱着君然急切地滚到了塌上,君然立时羞得面上火烧一般,嗔道:“呆子,你要做什么?”
子衣依旧没有答话,体内的yù望终于爆炸了,她急切而又狂乱地吻着君然粉嫩的脖颈,一只手已迫不及待地扯着君然的衣裙。
君然一怔,心内慌乱起来,只羞得无地自容,呆子,你不准备等到成婚之日了么?君然握住子衣那只正扯自己衣服的手,羞赧地制止道:“呆子,你,你怎么了?”
那人依旧不言语,仿佛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急切之下,那人的两只手都开始胡乱地拽着自己的衣物,那人是呆子么?
那人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一点儿没错,只是多了这急躁和不安,那人的眼睛一片迷乱,丝毫不似平日的清澈明亮。究竟,出了什么事?
正愣怔间,子衣终于在急切中碰到了君然的裙带,一把扯开了衣裙。
方华急得在门外跺脚,却依旧拿不定主意,屋里没有一点声响,也不敢贸然进去。卓小姐在里面,她与大人……终于一咬牙,方华伸手去敲门,若再不阻止,只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方华正yù敲门,却见屋里突然透出烛光,有人将蜡烛重新点亮了,一个温婉的声音道:“方华。”方华心中一安,定了定神,应道:“方华随时候命。”
方华打了热水进来,顿觉屋内异香扑鼻,卓小姐衣杉完好,只稍稍有些乱,秀容上满是焦虑,转眼见潇大人躺在塌上,面容cháo红,似呈昏迷状,不禁担心不已。
这时长孙郦在院中着急的声音老远传来:“方华,快把这解药给你家大人服下,或许有效!”
方华急忙出门相迎,只那眼角余光瞥见,卓小姐正yù为潇大人搭脉,那纤手似在微微颤抖。
方华拿了药进来,心知长孙郦刚刚必是向那老鸨chūn娘讨药的,烟花之地向来不缺这些东西,就不知是否有效。卓小姐依旧在把脉,只那手指已未再颤抖,正心疼地望着她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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