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浮华录[GL]_美仁【完结】(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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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向子衣解说道:“听人说,这地方所有的寺庙道观,从几年前开始,昼夜不停地诵读经文,说是要替末世之人祈福消灾。”

  子衣以前也曾听僧人讲过,说这《大佛顶首楞严经》是末世经卷,乃是大日如来佛祖当年圆寂前对末世的预言,多加诵读可消灾解祸。此书在印度早期,被奉为至高无上的绝密国宝,不许传给外人。当年唐僧西去天竺取经,带回来数百部佛家典籍,独独没有此书。后来,有印度的僧人认为,佛祖当年曾说过,佛教会在印度衰落,并在印度境外东方兴起,那么此末世宝典也当传于东方,便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带着楞严经不远万里送到了中国。有传言说,这世上只要还有人诵读《大佛顶首楞严经》,末世之劫就会推迟来临。尤其楞严经卷六,据说可以带给人好姻缘。命相论认为,人一生下来,所有的运势都可经过人自身的努力而被改变,惟独姻缘,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是天定的。只有这本楞严经卷六,相传如果每日抄诵一遍,可使姻缘好转。

  两人又去抽了签,那解签的老僧望了子衣许久,方道:“施主近来是不是曾与人有约?按签所示,施主身负限期,若不及时回转,只怕遗憾终生。”

  子衣茫然摇了摇头,自己有跟人约定过吗?梅问道:“你最近不是在跟投资商谈公司上市的事qíng吗?是不是跟人家约了时间?”

  “不可能,他给的条件太苛刻,我已经让秘书来处理了。”

  “按签上的意思,施主若不早作决定,只怕时限一过,天门永闭!”

  又是时限一过,天门永闭?子衣皱了皱眉,今天这是怎么了?

  梅有些担心:“听起来蛮严重的,到底是什么时限?”

  “两位施主可能不知,凡事都有度和限。仙佛两界,皆以九为基数,如九九归真,人力可为;又以七为期限,这是天数,不论何事到此限数,都该有一段了结,非是人力所能为。”

  子衣闷闷地出了庙,梅安慰她道:“别担心,哪有那么要紧的事qíng?还以为挺准,弄了半天都是唬人的!”

  “难道真的是投资商的事qíng?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好机会?”

  “你不会是真的吧?不过,别担心,大不了我出山帮你处理!”梅拍着胸脯仗义地安慰她。

  “这可是你说的!自己窝在这小镇上gān吗?你不想做你老爸的生意就直接跟他讲嘛,至于躲到这里来!”

  梅瞪了她一眼:“反正我是不会回家的!他想让我跟那个臭小子结婚,好把那家的生意也接过来,说什么qiángqiáng联合,门当户对,哼,休想!”

  子衣无奈地道:“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不过,你老在这里也不行,出来跟我一起做吧,要不然你的商业头脑都làng费了,怎么样?”

  “那要看本姑娘的心qíng喽!”梅莞尔一笑,挽着子衣就往山下走去。只两人经过地摊时,却没有再看见那个老汉。

  在半山腰的时候,一个算命的紧紧跟在两人后面,撵着喊道:“小姐,小姐,停一停!让我算一卦!”

  子衣和梅回头瞧一眼,脚下走的更快了,生怕被缠到,那人又喊道:“小姐,我们向来不找命相差的人算的,算出来也不领qíng,所以只给命相好的人算。我是看你气色不对,肯定有什么事qíng,恐怕是关系你一生的,给你算一算吧……”两人走远了,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最后一句,“小姐,你这次要是过不去,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此时太阳已快到中天,两人快步跑到山脚下,早累得气喘吁吁,汗也出来了。梅燥热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不行,我得把外套脱了,太热了!”

  “你说什么?”子衣心中猛地一震,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脱个衣服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又没脱里面的,怎么的,怕啦?”梅眨着眼睛,故意扛了扛子衣的身体。

  子衣完全没理会梅的小动作,只仿佛痴了一般,耳边回响起一个柔婉的声音:“子衣莫急,只是脱去外衣。”

  这声音是谁的?为什么我的心突然跳得那么厉害?这句话好象代表着什么,似乎是被自己一直遗忘的,我是认识她的吗?心里好痛……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以至于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半开的窗将风儿放进屋内,chuī起一帘纱帐,轻拂在那人脸上,那人低低地唤了一声:“君然。”

  子衣睁开眼睛,从沉睡中醒来,怔怔地起了身,自己好象刚刚呼唤着什么呢。在梦里,朦胧中仿佛有一双手在轻抚自己的脸庞,而自己有一种qiáng烈的冲动,想把那手的主人拥进怀内。这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自己在山脚下忽然心痛得厉害,吓着了梅,虽然过后没有出现什么征象,但梅不依,直接带着自己转道坐飞机回了家。

  那梦里模模糊糊的女子,是否就是那声音的主人?

  第六十六章 七日之期

  君然静静地立在萧索的冷风中,望着那方丈室的门,长生大师在室中坐禅,未有所动。

  在风里,君然仿佛听到了那人唤自己的声音,呆子,是你么?君然好想你。

  今早上,秀芳怒气冲冲地来到白马寺后庙。那日走后,封三娘便派人暗中监视潇府动静,却发现子衣两日来都不见踪影,事觉蹊跷,遂告知秀芳。

  “你把她怎么了?”秀芳一把揪住君然怒道。

  君然那苍白的秀容望了一眼秀芳,终轻轻一叹,淡淡地道:“请公主殿下放手!”

  “公主殿下,有话好好说。”长孙瑜刚刚赶来白马寺,瞧见此等qíng形,忙换上笑容劝解道。

  “潇兄呢?这几日怎的不见踪影?李靖在前线大获全胜,长安来了文书,要潇兄速速去江南为大军善后。如今,传旨的公公急得团团转,正在寺前候着呢。”长孙郦跟在后面焦虑地问道。

  王猛哽咽道:“现下卓小姐也不知大人在何处,正等大人回来呢。”

  秀芳咬紧了牙:“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休怪我不客气!”

  长孙瑜瞧着势头不对,忙道:“秀芳公主,您也知道近日皇上龙体欠安,朝政由太子代理,潇兄被刺的事,奏上去不见回音,反是催着速速去江南。只怕…只怕一个不好潇兄落下抗旨不遵的罪名,官位不保倒还是其次……”

  秀芳一惊,闪烁着目光望了长孙瑜几眼,道:“长孙大人以为该如何呢?”

  长孙瑜厚着脸皮道:“恐须委屈公主些时日了。现下除了公主,再无人与潇兄身材相象……”

  秀芳望了望默立不语的君然,低声道:“长孙瑜!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那来洛阳传旨的公公急得不停踱步,转眼见潇子衣身着官袍手抚额头,被王猛扶出来上了马车,立时喜道:“潇大人!你果然在这里,可是急死咱家了……”

  长孙瑜赶紧上前扯住他笑道:“潇大人身体有恙,旧疾复发,不宜打扰,这两日一直在白马寺静养,如今朝廷有事,自然是抱恙也得赶路了。王猛,还不赶紧送你家大人去江南!耽误了军机大事,你担待得起么?”

  王猛应了一声,扬鞭打马而去。那公公怔了怔,自言自语道:“今日潇大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啊。”长孙郦跟过来,往他袖子里塞了一锭huáng金,笑道:“潇兄身体虚弱,自然与往常不同,又怕耽误朝廷大事,现下已赶去江南,公公也可安心回长安复命了。还望公公回朝后言明潇兄病qíng,多宽限些时日才好。”

  那公公收了huáng金,也一笑道:“好说,好说。”

  长孙瑜暗里抹了把汗,拉了公公道:“如今差事已了,今日就由下官请客,我等一起吃酒如何?”

  子衣将头发放下来披在肩上,妈妈见了十分欢喜:“这个假发不错呢,看上去我们家子衣更文气了。”

  弟弟古怪地盯了子衣半天,咕哝道:“这是假发吗?”

  姐姐拍了一把弟弟,笑道:“你二姐才出去几天,头发哪来这么长?那要不是假发是什么?”又看着子衣,挤挤眼,“你不会是受刺激了吧?怎么想起来带假发了?是不是看到美男了?”

  子衣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放下碗筷出去,梅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今天上午梅硬拉着自己去做检查,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现在也该去公司看看了。

  梅正斜靠在子衣的车身上,朝着一个路过的帅哥大chuī口哨:“喂,帅哥――”那男孩一回头,梅立刻送了个飞吻出去。

  子衣看那男孩低着头飞快逃走,撇了撇嘴:“你收敛点行不?人家才十几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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