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很痛苦,很崩溃,很想把我抓过……
“轻点……”我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你说,他有说了什么?”景芸qiáng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从她的声音从中还是可以听出她心里肯定已经是激动得不得了了。
“什么啊?什么他啊?”大姐,你快放手……抓得这么紧,你指甲还这么长,肯定都掐进ròu里了。
“就是……哎……”景芸终于放开了我,去拿了一个画卷,打开后是一个男子的画像,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副画。“这个人,是不是他把玉给你的?”景芸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有掐上了我的胳膊,而且是同一个地方。
“不知道啊,我没看清楚……”我说话都有点扭曲了。
“你说谎,你声音都变了!”景芸处在爆发边缘……
我声音都变了是谁害的啊?这女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景芸紧盯着我看,眼眸中闪着jīng光,那光像是要把我she穿了一般。“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了‘对不起’……”不过是对我说的。
“对不起?还有呢?”景芸眼中的jīng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但抓着我的力气没有减少反而增大了。
“没……了……”我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景芸姐姐,算了吧,为了他那种男人,有什么好伤心的!”晓思看不下去了,狠狠地一跺脚,把地当那男人来踩。
晓思,救命啊!我使劲地向晓思眨眼睛,发出了SOS的信号。
晓思明显没看出我想说什么,以为我认同她的想法,大叫道:“看,连小u也说他是坏男人!”
没想到这却刺激到了景芸,她放下玉,用本来拿着玉的那只手抓着我另一只胳膊,使劲地把我前后摇晃,边摇边喊:“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他是坏男人!他说不定有苦衷的……不,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的!他说过的,他不会的,那明天他还会来吗?他还会来找我吗?……”讲到这里,景芸早已泪流满面,松开手,掩面而泣。
她一松手,我由于地心引力,华丽丽地往后倒去。
“景芸姐姐!”晓思看到景芸哭了,赶紧跑过去安慰她,顺带踩了我一脚……
那一脚踩在我的手指上,我“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我吃痛的一叫引来了晓思的注意。“小u,你怎么还在这啊?”
可恶!有了主人忘了朋友!
“我走了啊!”哼!我捂着手快步离开。
“景芸姐姐,别哭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又何必呢?”晓思拍着景芸的背,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不,晓思,你……还小,你……不懂……”景芸泣不成声……
我撸去袖子一看,都给掐出血了,会不会得狂犬病啊?这里有没有的打狂犬疫苗啊?
一只手拍上了我的后脑勺,我转过头来一看,是侍画。
“你gān什么呢?叫了你半天了还不应?”侍画略带责备的看着我,又看见了我两只雪白的胳膊上都用指甲印,有的都掐出血来了。
“怎么搞的?我带去檫点药。”说着拉着就到了她房间里。
我坐了下来,看到她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蓝的棕的白的大大小小的药瓶一大堆,侍画拿出了个白色的小药瓶。
侍画指了指脸盆,“去,先把伤口清洗下。”
“哦。”我站了提起来,突然想到,“侍画,那该不会是你早上洗脸的水吧?”
“去不去?”侍画笑笑。这女人笑里藏刀。
我摸摸鼻子,“去。当然去。”
把伤口清理gān净后,就是坐那让侍画给我檫药了。
“谁把你掐成这样的?”侍画好奇的问。
“这是别人的私事吧,你别这么八卦嘛。”我想想还是不要说了吧,看景芸那样,估计又是一个痴男怨女的故事,告诉了侍画,那这么唯美的爱qíng故事就成了茶余饭后三姑六婆打发时间的对象了。
“哦,好,我不八卦,可是某人的胳膊还在我手上呢。”侍画扔是给我檫着药。
“就是我今天早上撞到一个人,那人不小心把玉佩掉了,晓思看到那个玉佩后就把我拉到景芸那里……”
我把事qíng的经过告诉了侍画。这时侍画已经擦完了药,一言不发地收拾盒子。
侍画低着头,我也看不见她的表qíng,拉拉侍画的袖子,“哎,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
侍画回了句:“你真八卦。”然后拿起盒子放回原处。
“……”
我看着侍画的背影,又想到了一件事,“侍画,你们不是每天弹弹琴,做做画什么的嘛,为什么准备了那么多伤药啊?你们有机会磕着碰着吗?”
侍画回头看了一眼,答道:“这是别人的私事吧,你别这么八卦。”
……可恶!
明天是十五,按照秦湮楼的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的晚上开门做生意……前一天都有放假,所以下午我不用去后院,可以随处溜达。
觉得没什么事gān就回房间睡个午觉好了,却又在门口看到了晓思那小丫头。
“晓思。”我走了过去,轻柔地拍拍晓思的肩膀。正好看到晓思手里拿的药瓶。
“小u,对不起,今天景芸姐姐失态了。对了,这个药瓶你檫在伤口上,很快就好的。”说着小丫头很郑重地把药瓶塞到我手上。
“哦。谢了。”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磕伤碰伤也好有个药抹下。
我收好药,又想起刚刚的问题,“晓思,那个男的是谁啊?”
晓思叹了口气,“你说景芸姐姐爱的那个人啊,他叫江文清。我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来历,不过他肯定非富即贵。而景芸姐姐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他们,一个出身名门,一个青楼谋生,一个天一个地,门不当户不对。”
又是一个被世俗阻挡的爱qíng故事……
我把晓思请进屋,倒了两杯茶,坐下来慢慢地听着这个景芸和她的小qíng人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
一年前初一的晚上,风度翩翩的江公子在秦湮楼里邂逅了那个貌似很bào力的景芸姑娘。当时,江公子可能是被景芸的琴声所吸引,也有可能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景芸则是被他的风流倜傥,被他的才华所吸引,反正两人是一见钟qíng了。在那个晚上两人聊到天亮,临走时江公子还依依不舍地抓着景芸的手说他会再回来的。那时的江公子要多柔qíng有多柔qíng,要多深qíng有多深qíng,深深地感动了景芸。
可惜过了半年都没那江公子的音讯,夜夜思君不见君,害得那景芸姑娘衣带渐宽,日渐憔悴。但再次见到那江公子的时候,景芸姑娘又马上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两人再次相见是天雷勾动地火,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有碍于身份,那江公子玩起了捉迷藏,一下子又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有时又“噌”的窜出来,深qíng款款地望着景芸。一下装冷酷,一下装热qíng,一下我要走,一下我舍不得你,就这样又纠结了半年……
“哎~你说,是不是男人不可信!”晓思越讲越生气。
“……然后呢,他们到底是要在一起,还是分开啊?”
“好了,别八卦了。我回去安慰景芸姐姐。”晓思放心不下景芸,匆匆地走掉了。
我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跟晓思讲呢?貌似还是有关景芸她小qíng人的。
他是个她
十五的晚上,秦湮楼不再是万籁俱寂,而是人声鼎沸。我看看楼下那些身穿华服的公子哥,我真庆幸自己近视,不用看到那些人的丑恶嘴脸。
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今天才深有体会。
再看看那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老鸨,那声音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去,令人难以忘怀啊。怪不得璃梦要安排每月两次,如果多几次,先不说被那些公子哥恶心死,也会被那老鸨的声音给弄出个耳科疾病。
秦湮楼,在过去的十来天里,我一直把这个地方当做了一个辉煌却不失高雅之地,这里住着一群外秀慧中的女子,可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使得这里变得污浊。
我想到那个白衣若雪、笑靥如花的女子,不知道今晚的她是怎么样。
“喂,你,新来的!gān什么呢?楼下郑公子的酒赶紧端过去!”老鸨的声音如魔音穿耳,让我不能忽视这个声音的主人。很不qíng愿的转过身去,差点就跟那老鸨零距离接触了……还好我反应够快,身体及时往后缩,还好还好,总算是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天地,没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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