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青墨及时提醒,恐怕她在觉悟上会越走越偏,严重一点会直接成为心魔,影响她的修炼,也许是她太过着急了。
“九妹。”千婉玉yù言又止,片刻后,“留着这株食人糙,你可以收集更多这类丝线,它能有很多用途,千金难寻。”
她歪着脑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一会,喃喃道,“七姐这是怎么了?”
不过想起那株食人糙,她轻敲了桌子,“小色。”
胖娃娃咕噜噜地空间内滚到了地上,白嫩的ròu腚上还有一个肥大叶子的印记,紧接着猪仙糙也跳了出来,它的尾巴卷出了一株瑟瑟发抖的食人糙。
qíng花和招财也继一步跟出来看戏。
看它们这架势,她忍不住抚额,有一种三堂会审的错觉。
“它会吞了你们,你们就得离它远一些。”着实不太清楚食人糙战斗力的她忍不住为这几株灵药们担忧,完全没办法想象其中一株被食人糙吞了的画面。
“它不敢。”猪仙糙就在那株食人糙上面蹦跶了一会。
“它是我抓到的,归我。”奶声奶气地宣布着这株食人糙的归属权。
她看得清楚,那食人糙在几株灵药面前瑟瑟发抖,一副被压制了的小可怜似的,还看到小色嘴角挂着久违的口水……
果然,小色其实是一株毫不忌口的魔植,她估摸对方若是有食人糙那一排排利齿,现在肯定不会还是一个胖墩娃娃,应该变成一个青年才俊,“既然如此,你把它吃了吧。”
“嘭”。
她就看到猪仙糙卷起的小尾巴像一条活络地绳子一下子抽到了胖娃娃的脸上,抽出了一条显而易见的痕迹,看小色呆呆的样子,显然是被抽懵了?
她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灵药大战,正想着要一步步挪出屋子的时候。
“啊哈哈哈哈哈。”小色叉腰,仰天狂笑,“还说不做我的炉鼎,不是我炉鼎你管我这么宽做什么?”
说完,就急色鬼似的扑向猪仙糙,猪仙糙就更加狠地挥动着尾巴抽人,小色乐颠颠地在狭窄地房间内玩得愉快,殊不知,食人糙趁着它们玩闹时想着能够溜出去。
它可是一株ròu食糙,才不要被它们圈养着。
“想跑哪去?”qíng花晃了晃花朵儿,它的花上剧毒无比,它一步跨到食人糙的面前,贱笑了笑,“你是想被那个胖子吃掉,还是想要第二条路。”
“嘤嘤,别吃了我。”
食人糙说哭就哭,一大堆不知道是水珠还是它身体内分泌出来的液体顺着它的齿轮处一点点滚落下来,顿时房间内散发出了一股子清淡香味。
她特别敏感,刚嗅到时候就立即捂住了鼻子,这种气味让她想到了自己曾今炼制的迷药。
小色的蔓藤嗖嗖地甩了过来,二话不说将食人糙捆绑起来。
食人糙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尤其是看到小色多次对它流口水,心中一片荒凉,它吞噬别的生物,然后它也逃不掉一个被人吞食的下场,一想起来,它还是止不住地哭啊哭。
她确定食人糙的眼泪没有迷药成分后,才堪堪松开了口鼻,但还是不太放心,gān脆将窗子也打开,让室内的香味可以更快地散发下去。
“别哭了,再哭就让小色吞了你。”东方明惠恶狠狠道,其实这株食人糙也没gān过什么天理不容地坏事,加上,七姐刚才说的,它肚子里可是有那种白蛛丝。
食人糙打了一个哭嗝,声音细软细软的,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让她nüè待孩子的罪恶感。
“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她刚说完,胖娃娃就怒了,一下子蹦跶到桌子上,桌子晃动了下,差点承载不了它的分量,“它是我的,我的。”
“它暂时还不是你的。”
东方明惠也怒视它,这株魔植脑子里除了炉鼎,就是吃,一人一娃楞是大眼瞪小眼瞪了好长时间。
“你要赔我。”小色最后败下阵来,其实它是被猪仙糙的尾巴给拖到了旁处,继续家bào。
“jian诈。”qíng花带着招财经过她身旁时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就闪身进了空间去,你侬我侬。
她哭笑不得,她不过就是偶尔多给猪仙糙一点好处,对方心领神会做一些她比较满意的事,怎么就变jian诈了?这明明就叫做一物降一物,懂?
食人糙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散发着威压的灵药们都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最具有发言权的事眼前这人,它立即狗腿地靠近了些。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安分一点,想要不被小色吃掉的话,每天吐一点丝,这就是你的任务,明白了吗?”
东方明惠将手中的丝线拿出来晃动了两下。
食人糙立即萎了。
她将此艰巨地任务jiāo到了猪仙糙手中,人家欢腾地接受了。
之后,她又独自去见了老夫人,老夫人正在和采青说着什么,看到她时候,对采青道,“你下去吧。”
“是的,老夫人。”
东方明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好像不小心打扰到她们了。
“孩子,你过来。”
对方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让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她极缓地挪了过去,刚坐下,手就被老夫人握住了。
“采青刚才把事qíng都和我说了,你这只手受了伤,现在可痊愈了吗?”老夫人嘘寒问暖的,就差直接查看一番她的伤势了。
“老夫人,那都是小伤,并无大碍。”她缩回自己的手,不太习惯对方这样的改变,“老夫人,今日我来其实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莫家的事qíng。”
为了一张药方,她梦先知去见了,莫家遗留在外的孩子也帮着一道寻了回来,这jiāo涉难道还要亲自上不成?
“为了子衍,你辛苦了。”老夫人越是看越是宽慰,她之前一直担心子衍找不到喜欢的人,没想到失踪了二十年倒是开窍了,不仅找到了,还找到一个非常贴心的妙人儿。
想到采青回来禀报的事儿,老夫人已心中有数。
东方明惠觉得和老夫人谈话非常有压力,尤其是她这样奇怪地盯着自己,让她觉得仿佛被什么盯上似的,怪怪的,“老夫人客气了,药方一事我势在必得,但莫家的jiāo涉总得有人出面,我想将此事jiāo给七姐去做,你看成吗?”
七姐在千家尚说不上话,此事成了,不仅可以拿到药方,同时还能让莫家对千家释怀,必定可以在千家那群老不死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一举数得的好事qíng,总不能jiāo给千卓茜。
老夫人笑着点头,“莫家之子是你带回来的,此事本就该你去定夺。你啊,想jiāo给谁就jiāo由谁去处理,缺少人手时可以和我说说。但,你一直叫婉玉那孩子七姐,难道在你们之中她排行第七吗?”
呃……
她忘记老夫人好像还不知道七姐在东方家的坎坷身世,想起上次老夫人生气时震碎的桌子以及差点就倒了的屋子,她背脊发凉,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老夫人的怒火了,她委婉地开口道,“老夫人,有些事我觉得你等到七姐愿意告诉你时可能会比较好。”
老夫人看了她良久,才连说了三个好。
她从屋子中走出来时,依旧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老夫人刚刚说好的意思是什么。
“喲,这不是明惠姑娘。”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运气,才刚转出老夫人的小院就遇到了千卓茜,怎么说呢,一个月未见,眼前的人给她一种yīn郁的错觉,比之前第一次见到时更让人讨厌了。
她完全不知道事先方姨跟踪七姐的事,若是知晓了,多半不能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和她磨蹭着。
该怎么说呢,千卓茜这段时日倒霉透顶,方姨失踪,踪迹全无,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影,她带了一批人追着踪迹去寻,假以寻找方姨,实则是想看看千婉玉跑到个偏僻地地方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谁料会误中对方设下的陷阱,损兵折将不说,还被一个正在突破的狂化魔shòu给打伤了。
灰头土脸的跑回到千家,挨了老夫人一顿责罚,不为其他,就为她贸然地进入到那片林子中,带去十余人,回来的却只有一半人数,光这一点,老夫人就说她急功近利,有失判断。
与之相对的,东方明惠外出了一趟,据说是去了最危险的忘qíng谷,从千家带走了六个人,回来时却连血煞盟的少主都邀请回来做客,连她爹爹都惊动了。
看着对方越发yīn郁的眼神,东方明惠也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但绝对不会是好主意,“大小姐若无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绕过对方。
“卓茵她从禁闭中出来了,明惠姑娘不去看看她吗?毕竟,她是因为你才会受到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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