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清秋_悠扬萱草【完结+番外】(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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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纤荨也惊着了,寻日里周远政偶尔淘气得狠了,周牧白也是这般责罚他的,如今……如今……这是皇上啊!

  “你这是做什么!”纤荨嗔叱,一手将周远誉护到了身后。

  周牧白还要探手抓他,周远誉在沈纤荨后边左闪右躲。牧白瞪眼道:“你就护着他吧!远政就是这样给你宠得无法无天的!今儿个还怂恿他妹妹一起不用膳!非要等他皇兄!结果呢?婳晚饿到现在还不肯用午膳!”

  沈纤荨无奈,一手拍了拍周远誉,一手推着周牧白,让她先到一旁自己消消气。她回转身坐到椅子上,与周远誉几乎齐高了,才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为什么不想做皇帝呢?”

  周远誉眼圈红红的,闷不吭声。

  沈纤荨摸了摸他的发顶,压低了声音,小小声言道:“不想告诉你皇叔,还不能告诉婶娘吗?”

  周远誉委屈极了,他瞅了他婶娘一眼,垂下眼睛,声音带着一点儿哭腔:“我若是做了皇帝,你们便要走了。”

  沈纤荨一怔,问道:“谁给你说的?”

  周远誉抬了眼,哭道:“我自己听到的!昨儿个在西暖阁,我要找睿皇叔呢,听到你们俩说过几年就回云州去,把弟弟妹妹都带走,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他越想越伤心,索性嚎啕大哭:“我不要做皇帝,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父皇说了让皇叔继位的!还说把我过继给皇叔!皇叔登基了我就有父皇了,你就是我母后了。呜呜呜。我也想要父皇,我也想要母后!我不要做皇帝!!!”

  他渐渐说得语无伦次,可周牧白和沈纤荨都听懂了。彼此对望一眼,眼里都有几分诧异,更多的,却是心疼。

  “誉儿。”纤荨将周远誉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背,等他慢慢哭过,气顺了些,才缓缓的道:“傻孩子。你若不愿意我和你皇叔离开,你告诉我们,我们就留下来啊。”

  “真的吗?”周远誉趴在他婶娘的肩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周牧白看不过去,拿丝帕给他拭了。

  沈纤荨道:“自然是真的。你要留我们多久都行。什么时候你可以独立理政了,或是你说我们可以就藩了,我们才回云州去。”

  “若是我一直都不愿你们回去呢?”他极快的道。

  “那我们就一直留下来。陪着誉儿,一道治理国家。”纤荨依旧温和的笑。

  “政儿和婳晚也留下来吗?”

  “也留下来,在皇宫里长大。但是他们长到十五岁的时候,还是会按着祖宗立下的规矩,出宫行走,为你分忧。”

  周远誉站定在案前,看到睿王妃的眼里,坦坦荡荡。

  他怔怔的站了一会,抬头飞快的瞧了周牧白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更快的低下了头。半晌,才小声问道:“睿皇叔能听你的么。”

  沈纤荨瞥了周牧白一眼,见她冷清高傲的站在一旁,维持着长辈的模样,便忍着笑,也压低了声音言道:“你放心。你睿皇叔一定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远誉:若是皇叔不听呢?

  睿王妃:罚她跪洗衣台!

  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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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是加更。明天出差了。周五赶得回来就更。赶不回来就改日了。下一章应该是正文完结。谢谢小伙伴们不离不弃的支持。(づ ̄ 3 ̄)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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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霸王打赏,收到啦!!(乐滋滋~)

  下班回来加更的,来不及一一回复,还请诸位见谅。再次谢谢。

  第161章 幸与垂老

  天子家事, 再小, 也成了国事。

  小皇帝禅位, 睿王虽然推辞不就, 可一来二去,朝里的大臣们都看明白了, 这实权再不会旁落,都紧在睿王手里呢。

  春暖花开, 白鹭成行的时候, 总算等来了钦天监监正算出来的黄道吉日, 瑞宫上上下下焕然一新。

  周远誉的登基大典隆重而庄严,流芳殿里小皇帝向着列祖列宗三跪九叩, 到了承谨殿上文武百官朝着皇帝一样也是三跪九叩。从祭祀天地到颁布诏书再到百官来朝, 虽是按部就班却也忙到天昏地暗,难为他小小年纪,困得都要打瞌睡了还咬牙撑着个一本正经的小脸蛋。

  周牧白自然也忙了一整天, 阖宫宴饮直到月上中天,朝臣们才拱手离去。

  回到泉清宫, 丫头们回说王妃也刚从暖晖堂回来——祖宗的规矩, 朝堂的宴饮摆在了宫殿中, 后宫的宴饮,摆在了临近御花园的暖晖堂。

  等沈纤荨沐浴更衣从侧殿里回到寝殿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呆呆的周牧白,身上的外袍都没换,楞坐在贵妃榻上。

  “怎么了?”纤荨上前揉揉她发红的耳朵, “今日累坏了吧?”

  “嗯。”牧白带着淡淡的酒香挨过来,额头抵在纤荨柔软的小腹上,蹭了蹭。

  纤荨看她腮上酡红一片,就知定是饮了不少酒,她居高临下的环着她头颈,柔声道:“我让丫头们给你备了热水,喝了醒酒茶就先去沐浴好么。”

  牧白含糊的“唔”了一声。

  纤荨扬声唤来几个贴身的大丫头,也不去侧殿了,就将大浴桶搬到屏风后隔出来的小耳房里。

  丫头们抬水的时候纤荨也不好意思一直和牧白黏乎,她推着牧白要她坐正,岂知一转身,牧白便从她身后围住了她,一张脸蛋,又蹭到了她后腰上,半分都动惮不得。

  思源几个都捂着嘴笑,沈纤荨红着脸嗔她们。

  好半晌,大浴桶倒满了水,念玉将高低兀子摆上,书瑶和思金过来帮着伺候睿王摘了玉佩除了大衣裳,才都笑嘻嘻的出去了。

  周牧白显然是醉了,可也还清醒着几分。

  所以当沈纤荨揭开她中衣的里襟时,她捉住了她的手,只抬着脑袋迷迷瞪瞪的望她。

  纤荨看着好笑,待要收回手,她又不放。

  “要么你自己洗?”

  寝殿里没有旁人,牧白越发把自己骄纵成孩子,也不说要沐浴,也不肯放人,就是一个劲的黏乎。

  纤荨又捏了捏她耳朵,哄她道:“趁着水热,快去洗洗。一会儿我给你揉额头。”她说着扶她起身,半哄半劝走到屏风后。

  月白色的中衣解开来,露出周牧白矫健秀美的身子,一样的白净如瓷,一样的温软如玉。

  肩窝处有一个十字旧伤,是崇海郡之役时被暗器所伤,裴越替她疗伤时留下的。

  沈纤荨看着那个浅淡的伤痕,不由得伸出手,柔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指尖温暖,触着她的肌肤,不经意间撩拨着她的心绪。

  “荨儿……”灯烛映衬中周牧白的眸光微暗,在纤荨收回手时,她再一次捉住了她的手。

  纤荨抬起头,牧白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霸道,而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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