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气的胸口前的肌肉一动一动的,让刘染晨道歉,刘染晨瞧女孩还是盯着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恶从心起,她抬起头,一字一字往外蹦,“您,要,我,道,歉。”
刘父点了点头,忽视心里的不安,然后她看着刘染晨缓慢迈起脚步,向月华靠近还有女孩,她张了张嘴,口里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冒出来。
“道歉!”刘父在催促道。
刘染晨偏过头,诡异地反问道,“您确定?”
刘父心想这有什么要确定的,点点头,便看见转回头的刘染晨像是突然沉默一样,低着头,两个拳头蜷缩着,像是在忍耐着极其痛苦的事情,刘父感觉到心有不忍,他想妻子在世的时候,刘染晨就是这个家里的王,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和事情。
他劝阻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看见刘染晨抬起了头,在刘父看不见的情况下,她对着眼前的女人说,“就是喜欢看你痛苦的模样。”一巴掌扇过来,扇的却是月华的女儿,月庭。
月庭被这一巴掌吓到了,开始哭了起来,毫不吝惜地放大音量,刘染晨扯嘴一笑,要你看。
巴掌正要扇过来的时候,刘染晨撇见一旁的月廷,发现她竟然哭了。
假惺惺,与她的母亲是一样的,刘染晨在心里慢慢想到这里。
一巴掌扇过来打在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刘染晨只感到头和晕但反而使她头脑更清晰,她没有意料之中的大哭或者不可思议的模样,只是低头轻轻一笑,便上了楼梯。
刘染晨对于她的后妈和后妹不是很好,也并不是很坏,搞得的月华每次想弄一点幺蛾子也不行,但那种态度是太过冷清,或者是不把她们当做存在一样的。
月庭却一点也不管刘染晨冷淡的态度,她只管跟在刘染晨的后面叫姐姐,哪怕总是被碰的满眼的灰,还是刘染晨一脸冷淡地对她说,“很碍眼。”这种话。
刘父对于刘染晨的这种态度半是懊悔,半是无奈,自从上次打了刘染晨一巴掌后,她就是这样的态度了,不吵不闹,一脸冷淡,公式化的打招呼。
但是刘父总感觉那一波水下是深渊。
这种日子持续到刘父为月庭召开party,对外宣传这是她的女儿,以及认可她的身份还有股权。
刘染晨颇为冷眼地看着被人群簇拥的她们不说半句话。
直到刘染晨的朋友们也围绕着月庭的时候,她那张面具开始裂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朋友都接纳了她。
月庭转过头,看向那边硬撑着的刘染晨,嘴边轻轻勾起一个笑,那个可是她的姐姐啊……
她笑的越发甜蜜,越发单纯,让刘染晨的竹马都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她真的好单纯,比刘染晨那个冷冰冰的呆子好多了,月庭就像是一个天使。
而她眼中的天使正拨开人群,朝刘染晨的方向走去。
“姐姐~”她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她,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关心。
刘染晨没有说话,直接转过头,故意将视线与她错开。
竹马看到这样,心下气的很,也做了对比,在他眼里,月庭要比刘染晨好太多了。
可是这些对于月庭来说,这一点都不值得生气,反而感到兴奋,她的姐姐在拒绝她,一直在拒绝她,与别人不一样。
征服欲油然而生,她在想这就是姐姐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她们一定可以像狐狸与小王子一样。
“姐姐不开心吗?我啊,最喜欢姐姐了……”月庭在她耳边低语,说道,看到她耳边染上粉色便也真心笑了。
刘染晨在怎么大,她还是一个孩子,假咳一声,语气严肃,但比原来要软很多了,“我与永远都是敌人。”
月庭愣在原地,颇为伤心地摸着自己的心,仍含着希翼地说,“可是我喜欢姐姐啊!这样子,不会的,不会的……”轻轻摇头,一脸不可置信。
刘染晨心下意识地感到愧疚,但却没有再说什么话走了。
她躲在屋外的走廊上,抬眼便看见满天的星光,真漂亮。
“喂,染晨,不要在招惹月庭了,她好可怜。”竹马俯视着刘染晨缓缓说道。
刘染晨没有理他,也没有往日的粘他,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碎屑,在经过竹马的时候,颇为冷淡地说,“你,没有资格。”
刘家如今比王家的资产还要多,在这个地方里已经是一霸,王家现在还要依附于刘家。
竹马以为刘染晨不知道,谁知她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些事情,而且还会利用这些条件。
竹马愣住原地,他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自那次招待会后,月庭也转到了刘染晨所在地学校,还在一个班上。
月庭更是经常粘着刘染晨,而刘染晨也已经习惯了她在后面也一直跟着她。
被人绑架的时候,刘染晨下意识地喊了一句,“月庭”,看她是不是在自己身边。
月庭害怕黑暗,十分害怕,因为这总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比如自己母亲的接客。
月华在没有和刘父认识之前,经常靠着其他男人给的钱过日子,狭小的房间里经常传来甜腻腻地□□,还有男人低吼的声音。
月庭从很小时候的不知道,到慢慢的了解以至于麻木。
有时候这些男人说要给月华来一些惊喜,总会突然地敲开了门。
而月华这时候总会把一旁的月庭直接锁在衣柜里,衣柜里一片黑暗,如吞噬人的怪物,月庭感到害怕,却不敢打扰月华的事情,一个人瑟瑟发抖地默默哭泣。
被绑架犯粗鲁地扔在卡车里,眼前一片漆黑,让她想起了很久前的记忆,让她瞬间感觉自己会回到了狭小的房间里的时光。
熟悉的喊声带着不可言喻地激动,换回了月庭的注意力,她往声音的方向去靠,触碰到柔软后,便一下子哭了起来。
刘染晨也不问她为什么会哭,而是默默地等着她哭完,没想到月庭这货哭完就睡着了。
刘染晨嘴角一抽,有可能月庭是安眠药附体,她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们已经在一个破旧的厂房里。
“你不害怕?”月庭眨着大眼睛,颇为好奇地看向刘染晨。
刘染晨头靠后,颇为悠闲地打量着四周,“习惯了,你呢?”
“我……”用手指着自己,月庭傻傻的一笑,“有你啊,我不害怕。”
藏在袖子里的小型刀片已经隔断了绳锁,“你不会认为我会保护你吧,你要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如果你死了,你那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就会归我……”
“这世间人们常常会为了钱财而让对方死去,况且你有是我后妈的孩子,我父母感情不忠的证明,你说,凭什么,我要救你……”
她活动着是自己的肌肉,在慢慢设计好逃跑路线。
月庭听了刘染晨的话,脸色没有一点改变,还连连点头附和,她视线一直在刘染晨身上,哪怕她的不在自己身上,“你跟别人不一样,我信你便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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