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你的品位很接地气,呵。”白晨看不见她的神情,心里想着就算再怎么不同,他们也是一样的,像这样,像常人一样。“我觉得你喜欢东西很广,很好。”
“每次夜里出去广场上总有些人伴着这歌欢笑着跳着舞,那笑容很是感染我,我就去问了问歌名。这首歌能让我想象到大草原的风光,‘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哈哈哈。”看着夏纯真无邪的样子白晨不禁笑出声。
“笑什么?”
“没有,呵,只是忍不住想象了下你和大妈们共舞的画面,哈哈。”所以你一直为着天堂般的世界努力着,但因凯他们与这样的世界之间纠结着,才总是忧愁的吧,偶尔也想这样开怀大笑也不错啊。
“呵呵……画面……”夏嘴角勾起了十分诡异的弧度,她一手拍了拍白晨的肩像是在安慰,然后猛地把油门踩到底,如同一条蓝色鲨鱼咆哮着奔涌过去。
车流中,后面的几辆车被逼得紧急刹车,横七竖八地把整个路口堵死了,而白晨就在那一刹那,笑声戛然而止,一口气憋在胸口,若仍是一个女生的话,白晨一定会毫无顾忌地尖叫出声,而此刻他只能玩命地抓住扶手,紧闭双眼,被汽车杂志推崇备至的“推背感”赐个简直是种折磨,仿佛一双巨手吧他死死地按在座位上。白晨脑海飞速翻滚着,竟开始思念起荷妈的八十年代单车的悠闲。夏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车速终于渐渐慢了下来,看来夏也玩够了。
“你不怕……不怕被吊销驾照吗?”白晨喘着气。
夏摘下眼镜甜笑“我没有那东西啊。”
白晨心底拔凉拔凉。
“就是这了。”夏一个漂亮的甩尾停车。
白晨稍稍平定了下心情后下车视察了下周围,看着两公里外被树木遮蔽的建筑“精神病院”
“是的,金向的弟弟就是被关在这里面,而且有一百多个特种兵防守着。”
“这钱权的纠纷真的可以让一个父亲做到如此么……”
“毕竟不是谁都像你放得下仇恨。”
白晨沉默了会,道“我只是不想滋生新的仇恨,说到底还是我太过软弱。”白晨自我嘲讽着。
“绝对不是这样,你比我们都要坚强,所以才会坚守你自己的想法,你只是还没找到你自己的解决的方法罢了。”
“谢谢你这么认为。”白晨脸一红 。
“走吧。”夏打了个响指,这又是被谁感染的……
门前有两个穿得像《黑衣人》里的警探一样的壮汉巡逻着,白晨忙拉住夏,“虽然我们有能力,但还是不要过于暴露比较好。”
夏摇了摇头“我有办法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只见夏瞬间消失不见。
白晨还以为她就这样丢下他先进去了,正往里面望,可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还在呢。”夏又现出身。
“你……隐身?”
“别大惊小怪了。”
“那是不是我们每个人的异能有所不同?”
“自然,毕竟……我们每个人的实验方式有所不同。”
“那我呢?我是什么?”白晨想到《神奇四侠》里的“神奇先生”、“隐形女”、“霹雳火”和“石头人”就兴奋起来,暂且不管那些烦恼,在美国,这些超级英雄不是很火爆的嘛,蜘蛛侠、钢铁侠、蝙蝠侠,自己该叫和什么侠好呢,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治愈。”
白晨一脸黑线。
“相信你也体验过,你没有痛觉,但凡受了伤也是恢复得十分快。”
白晨的英雄梦瞬间破灭。
“好了好了,那其他人呢?”
“英能控制电,凯是怪力,莫亚是幻觉。”
夏发现白晨的小表情,轻笑出声“是不是被你的异能炫酷到了呢,呵呵。”
“这时候你还来讽刺我。”
“你还真是变得让我不认识了,不过你的能力可是救过我们好几次哟。”
夏说到后面表情变得凝重,白晨拍了拍她的肩,微微一笑。
“交接班的时间到了,我们行动吧。”
第41章 少年
窗外的枫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当枫叶一个个打着旋儿飘落的时候,往往是最感伤的时候。风一吹来,难免显得有些凄凉,正像凄美的爱情故事,凋落的枫叶是最催人泪下的。“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可是正如歌词所唱的,就算凄凉的枫叶凋落得再悲伤,也要学会用浪漫温暖心灵。
一片枫叶随风飞舞,似一只疲惫的蝴蝶,缓缓盘旋,最后轻贴着窗,屋里的孩子头抵着窗,食指轻触玻璃,细细地描绘着枫叶的轮廓,这天空沉甸甸的像沾了水的棉花团般摇摇欲坠。
白晨跟在夏的后头,“光明正大”地向目标前进,尽管在交接班时间,一路上遇见的黑衣人也不在少数。
十层高的建筑,金一被关在最高一层。到了门口白晨都有些气喘,门被上了锁“这怎么办?”
后面来了两个黑衣人,“你听到没有,好像有什么声音。”
“你神经太敏感了,兄弟。”
“咔嚓咔嚓的,我觉得有人在附近……”
“Bingo!”夏撤去隐身,一拳就将一个黑衣人打飞两米远。
不过受过严苛训练的黑衣人也不是盖的,迅速地反应过来,一拳正要向夏回击,白晨闪身上前格挡。另一边,方才倒地的黑衣人一个健步冲上前,手腕一翻,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夏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反身抓住黑衣人的右肩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
白晨闪身到后方对着黑衣人的后脑来了一记手刀,黑衣人晕厥倒地。
“用力击打后脑与脖子连接的地方可以致晕,不用那么残暴……”
“这是我第一次打架,以前都是凯帮着解决的。”
‘我看你很熟练的样子’,白晨腹诽。
夏俯身抽出黑衣人的腰带,
“你这是做什么!”
“多想!还不是要开锁啊。”
原来她是想要腰带针扣,刚才那架势还以为她要……
“你会的可真多。”
“这就叫做技多不压身”
推开房门,房间就是单调的白色,墙壁,床和床柜,就连眼前的少年也是一身白衣,真是跟黑衣人两极化。
“你们是谁?”那人的肤色跟他的衣服一样透白,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脸上带着小动物一样的戒惕,屋子里晦暗不堪,幽幽的只见他凹陷一去的双腮和亮得出奇的眼,只有那鲜亮的金发是白晨所熟悉的,一阵秋风拂过,屋顶的珠丝随之荡漾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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