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什么？”
“你衣服好看。”
乔轲笑：“给你造成这种错觉的原因， 主要是我长得好看。”
乔妙盯着她， 砸吧下嘴：“还行吧。”
原本一天的路， 乔轲走走停停，硬是开了两天半。
乔妙穿着她的衣服，上衣还勉强能看，裤子和鞋都大了一截。她的衣服多偏深色暗色，越发衬得乔妙小脸白净剔透， 猫耳和胡子违和又可爱。
到桐市的时候，离国家法定的春节假日只剩一天了，道路越发拥挤，街上过年的气氛也越发浓厚。
乔轲本来想让乔妙一进市区就变回猫的，但乔妙睁着双大眼睛，一直很好奇地盯着窗外，想着这只小猫长这么大没出过什么远门，乔轲又心软起来。
于是又给她戴了帽子口罩，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路到了目的地。
快进小区时，乔轲不得不催促她副驾驶上的小可爱：“变身咯。”
乔妙挺懂事，白光一闪又成了毛茸茸的小猫咪，很自觉地钻到了猫包里。
小区的门卫换了一茬，安保系统也进步了许多。乔轲给妈妈打了电话，门卫才放了行。
春节车多，她找了挺久才找到合适的停车位，刚停稳了，手机又响起来。
“哪了啊？”很响亮的女声。
“c栋这边，”乔轲先背上猫包，然后甩上了车门，“妈你别下来了，今挺冷的。乔子豪在吗？让他下来帮我搬东西。”
那边妈妈还没应声，乔子豪就大喊了一声：“我换鞋呢，姐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跑得快就有，跑得慢没有。”乔轲笑着道。
“来了来了。”
乔轲整理车上东西的时候，身后脚步声便很快近了。
一年没见，乔子豪又窜了不少个，年轻男孩子，也不知道长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乔子豪蹦过来，眼睛盯着后备箱：“新出的那款游戏，姐你不是说你能买到吗？”
“有。”乔轲指了指里面的一个袋子，又指了指一大堆的东西，“全搬上去。”
乔子豪弯腰一把拿过了自己的袋子：“这得搬几趟啊？”
“你这身板一趟就够了。”乔轲提了自己的行李箱，“这一坨啊，剩下的是走亲戚用的，不用搬上去了。”
乔子豪大包小包地抱了，跟在乔轲身后：“放车上没事吗？”
“小区安保挺好的，”乔轲转身侧头笑了下，“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值钱的都在你怀里呢。”
“你背的这是什么？”乔子豪想去戳猫包，奈何腾不出手。
“我的宝贝。”乔轲进了楼，加快了步子。
电梯维修似乎也加强了，之前时不时就关不上的门现在关的很顺溜，乔轲挺吃惊的：“小区换物业了？”
“没换。”乔子豪说，“换了个经理。”
“挺好的，比以前干净很多。”
“物业费涨了啊。”乔子豪皱着眉，仿佛这些费用是他出的一样，“现在什么都涨价，姐你没在家不知道，桐市这两年消费水准噌噌地坐火箭一样。”
“期末考成绩怎么样？”乔轲问。
“就那样……”乔子豪闭了嘴。
两人到了家门口，放着门铃不按，乔子豪砰砰砸门。
声音有些响，乔轲感觉到背后包里的喵叽动了动身子。
门被砸开了，女人喜气洋洋，酒红色毛衣配深绿色半身长裙，比乔轲敢穿多了。
乔轲笑着道：“妈，你还是那么年轻。”
“瞎说。”于丽拍了她肩膀一下，“快进来。”
鞋柜里的拖鞋还是乔轲去年回来穿的那双粉色棉拖，乔轲换鞋的时候，于丽已经将乔子豪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人回来就行，老买这么多东西。你去年买的参片，我还没泡完呢。”
“应该的。”乔轲直起了身子，“子豪手里那个红色盒子，是我给你买的项链。”
“买项链干嘛啊。”于丽翻腾着袋子，簌簌作响，“哪个咧？”
“左边那个。”乔轲指了指，拉着行李箱往自己房间走去，“我先去换个衣服啊。”
“好，你洗一下，饭马上就好了。”
乔轲的房间倒还是老样子，只是书柜里塞了不少乔子豪的书，一个角落里还堆了些他的健身器材。
床单被罩还没换，乔轲放下猫包，先拉开拉链让喵叽出来。
“你先在房子里转转。”乔轲点了下喵叽的小鼻尖，“我换下东西。”
衣柜里有干净的床单被罩，乔轲取了换上，打开行李箱整理了下衣服。
出来的时候抱着脏衣篓，去了阳台。
于丽在厨房里忙活，瞥见了她，喊道：“洗衣机里有两件乔子豪的外套，你掏掏他口袋。”
“知道了。”乔轲应了声，将衣服分门别类堆好，先洗了洗衣机里塞着的衣服。
从阳台进来的时候，一转身看到了从她房间里出来的喵叽，乔轲笑着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什么？”于丽拿着锅铲喊了一声。
“我养的猫。”乔轲抱起喵叽进了厨房，“没处寄养，就带回来了。”
“哎呀。”于丽看了眼喵叽，“挺好看的，抱出去吧，厨房里油烟大。”
乔轲退出了厨房，于丽边炒菜边道：“猫是不是有个厕所来着，隔壁你王姨闺女把猫给她妈扔着了，她把那个盆盆扔在阳台，咯，臭的咯。”
乔轲本来想去客厅坐坐，最终还是往房间走去：“它不用猫砂盆，在家待不了几天的。”
菜做好以后，乔轲帮着盛饭，乔子豪迫不及待地在房间里打游戏，被于丽拎着耳朵提了出来。
“东西我没收了，你考那分数有脸玩？”于丽拽着乔子豪坐下，把饭碗推了过去，“你给你姐说说，你期末考了多少分？”
乔子豪不说，乔子豪抱着碗使劲扒拉饭。
于是只剩下了于丽的唠叨声：“明年就高三了啊，这分数上不了本科啊！小轲你吃完饭看看他那个卷子，给他找找问题！不知道把心思都用到什么上了。小轲你给他说说，现在是不是一本学生毕业都不值钱了，他这样下去可咋办呀……”
乔轲应着声，一顿家常便饭吃了挺长时间。等于丽放了筷子，乔轲没等她开口，便端碗往厨房走去。
但于丽还是跟了上来，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洗碗。没了乔子豪，问题像潮水般朝乔轲扑过来。
“小轲你今年工作怎么样？还在那个什么摄影公司吗？升职了没，年终奖比去年多了吧……”
乔轲没告诉家里自己早就不给人打工了，从她开始拍东西，于丽就不理解她一个正经大学的本科生，为什么要去干专科院校毕业才会去干的工作。听说了摄影器材的价格之后，更是时刻提醒着乔轲，钱要省着花，要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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