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错什么了GL_酸菜鱼汤【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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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絮说完,准备继续趴在桌上浅眠,可刚低下头,人就被吕安然托着下巴重新拉起来。

  她不明就里地看过去,安然却只是笑,好看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装睡,嗯?”

  “……”

  ……

  偌大的会议室,光线昏暗气氛诡异。吕宁头皮发麻,只好一直紧跟梁越,寸步不离她左右。

  “梁老师你也同意我的直觉吗,你看,这么美的姑娘,虽然目光有点冷。”吕宁搓搓胳膊,把椅子朝梁越的方向又拉了拉。

  “不是同意,是肯定。”梁越拍了拍吕宁的后背缓解她的不安,“说起来她可是我非常熟悉的人,宁宁要听听她的故事吗。”

  不是吧,这样也能有熟人。吕宁看看屏幕上冷艳的女子,眉头皱成了小小的八字,“可按照资料上写的,她现在应该已经很老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真的认识。”梁越不自觉抬手抚平吕宁纠结的眉毛,“我也只能在陈教授留下的科学构想中,窥探一下她当年的风采而已。”

  时间要回到战争年代的F国。当年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布鲁斯港口每天都会聚集着大量逃难的人潮。

  想要推翻王室的破坏分子干脆趁机在港口附近建设了□□厂,要用杀死大批平民的手段制造混乱,借机谋取政治利益。

  当时最先截获破坏分子密电的,是一个特殊的海外秘密情报组织,隶属于后来著名的特勤一科,由各国的反战青年自发组成。

  看到祖国被战火波及,已经获得了海外名校终身教职的陈惜教授也和同伴们加入其中。这份有关F国平民生死的紧急密电,就是她无意间截获的,之后火速同特勤领导取得联系,最终将情报通过外交渠道转呈F国官方。

  可此时的国王是临危继位,内外交困,四面楚歌,能够投入的军队全都在前线厮杀,他手中仅仅握有数量有限的皇家卫队,而且时时害怕落入反对势力的陷阱,所以迟迟不肯有所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没有主角,单纯陈惜往事,不感兴趣可跳。

  陈惜眼看时间迫近, 不日将会有大量的普通平民无故惨死, 顿时十分着急。

  可她一封封电报打上去, 全都如泥牛入海, 再无回音。

  这时祖国的战后重建工作已经有条不紊地展开,不少留学海外的青年学者都急着收拾行囊, 准备回国报效,尽自己所学为国分忧, 小灰楼就是这个时候建设起来的。

  大家都身处异国他乡, 求学和生存本就不易, 祖国解放的消息已经传来,不少志同道合的伙伴已经对救人失去了希望, 只有陈惜还在坚持。

  先行回国的伙伴起初还能同陈惜用信件往来, 满篇全都是激动的赞颂之词,介绍国家对科研工作的大力支持,大家都非常希望陈惜能够回国同再聚。

  可这个时候的陈惜却突然消失不见了。等到她再次回到人们视野当中的时候, 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场经过了缜密安排的破坏活动,并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实施, 新建的炸|药厂已经落入F国官方的控制, 国王亲自率队缴获了大批战略物资, 原本艰苦万分的战局迎来了决定性的转机。

  而陈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重回人们的视线,让所有担心她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她现身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向自己所任职的名校F大提出了辞职申请,作为该校创办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职获得者,陈惜的离去得到了非常多的挽留,但是她去意已决, 最后还是坚定地踏上了归途。

  可惜现在,却是最不佳的归国时机。

  小灰楼已经被封禁,常在里面出入的科学家们也被用各种名目抓捕了起来。

  轻则抄家去职,下放劳动,忍受无穷无尽的批|斗和羞辱。

  重则被严刑拷打,被冠上各种奇怪罪名折辱致死的,大有人在。

  陈惜的挚友梁松鹤夫妇,以及她在特勤一科的领导赵怀远将军,都纷纷冒死写信要她留在国外,保全自己。

  可是陈惜收到信后却加速了归国的进程,甚至等不到工作交接完成,就匆匆踏上了归途。

  在一位重要领导的保护下,陈惜起初并没有受到运动的波及,还得以在Z大物理系担任了领导要职。

  但此时的Z大,科研工作早已经不工作的重心。

  全院上下哀鸿遍野,幸免于难的人,或是猖狂叫嚣的运动发起者,或是靠污蔑同侪保全自身的无耻小人。

  陈惜走在满目疮痍的校园内,看着那一张张失去人性的疯狂面孔,顿时觉得如临地狱一般,事情要比她回国前想象得不可控得多了。

  梁松鹤夫妇挺身保护一位重病在身的钱姓友人,反复跟校方据理力争,想要使她免于遭受最近一次批|斗大会的冲击。

  然而这个提议被交到上层,除了陈惜赞同之外,遭到了剩下其余领导的强烈反对。

  并非所有人都以迫害别人为乐,可就是有很多人在这样疯狂的气旋里选择助纣为虐。

  他们怕开了这样的特例,以后所有罪人都托病,难以收场,更是怕自己也被牵连其中,引火烧身。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令人寒心的,不仅梁松鹤夫妇被牵连定罪,陈惜也被学校的领导层排挤,不能再参与学校重大事件的决策。

  失落到极致的陈惜无可奈何,可遭受了排挤的她能做的实在有限,一面为了梁松鹤夫妇做无谓的奔走,一面还要抽身去帮忙照顾那位钱姓友人。

  “这个人,莫非就是钱岩?”吕宁听得入神,身体前倾,整个人扒住梁越的椅子倾身过来。

  梁越为防止她摔倒,赶快将吕宁的椅子放平,拍拍头让她老实坐好,“嗯,没错,那个时候她也只有二十出头,而且不叫钱岩,还叫她的本名钱春蕾,据我爷爷说,看起来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像是啊……”

  “嗯,其实说是魔鬼也不为过。”

  陈惜四处斡旋,说服几个本想明哲保身的大夫来为钱春蕾诊治,将本是重病难愈的钱春蕾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

  再加上她的悉心照料,不久前还奄奄一息的病人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活动的能力。钱岩开始重返学校,并进入了陈惜的实验室,同她一起开展各项研究。

  可是陈惜没有料到,这居然是她接下来连绵噩梦的开端。

  几次重大的□□活动,都没有人枪拽钱春蕾出场。这让一直以来为之悬心的陈惜既欣喜,又不免疑惑。

  然而在她某日下班的途中,惊讶地发现,挚友梁松鹤夫妇正被逼着跪在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前。

  两个人脖子上,都被用麻绳挂了写满罪名的牌子。身边呵斥着他们的年轻学生十分孔武有力,稍有不耐,他们手上的皮鞭就会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陈惜赶到的时候,梁松鹤为了保护妻子,已经被打得满头是血,而他的妻子此时正怀有身孕。

  “不认罪,就是死,看看是你骨头硬呢,还是老子的皮带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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