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快到碗里来_烟波钓月【完结+番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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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徐韬见彭程那老顽童样,简直忍俊不禁。

  “嘿,我可是来正经的,你笑什么呐。”彭程见徐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顿时不乐意了。

  “哎呀,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周围都是热闹非凡的人群,徐韬也暂时丢了他矜持的偶像包袱,跟着彭程的节拍和动作摆起来。

  就这样载歌载舞地,热闹连连地,一场舞会从上午持续到傍晚。

  大家渴了便喝奶茶,饿了就暂时出场去,买上一袋子馕饼,一圈人坐下来就着奶茶吃饼,唠唠家长里短,说说天南地北的新鲜事儿。饼吃完了,大伙儿便迫不及待地拍手起身,接着歌舞连连。

  终于,暮色低垂,舞会终于结束了。有人听见歌声渐止,便像耗尽了最后一捆发条一般,一下子由兴高采烈变得精疲力尽。这一天的热闹花去了他大半个月的神气。

  也有人天赋异禀,直到舞会结束也仍意犹未尽,目光紧紧地看向某处,大概在遗憾没能邀请到心上人共舞吧。

  彭程和徐韬跳了一天,二人原本有些尴尬的关系现在早已冰雪消融。

  当舞会结束的音乐声响起,两人仍坚持跳完了最后一小节音符,然后停下,两人对视间哈哈大笑,相互扶持着离场。

  “诶,她们俩呢?”眼看着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却始终没看到谢元仪和乔巧的身影,二老不禁有些纳闷。

  “来了,来了!”谢元仪拉着乔巧,两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今天玩儿得太开心了。”谢元仪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已经累坏了,可眼中却神采奕奕。“没想到乔巧这么会跳舞,又让我发现了一项隐藏属性。”

  这个可爱的乔巧啊,总是能出其不意地给她惊喜。

  乔巧细喘连连,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哪儿啊,就是瞎跳。”

  谢元仪无奈心道,刚才热情奔放的虎皮喵一下子又变回了羞羞答答的小奶猫。

  “这路上风景挺好,咱们边走边回吧。”徐韬主动提议。

  彭程表示赞成:“也成,反正离咱的房子近,大家还可以顺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徐韬拆台道:“刚吃了三个油塔子不到一小时,你又饿了?”

  后期非常配合地在这里穿。插了一小时前彭程连吃三个油塔子的花絮,惹得观众笑声连连。

  “彭老爷子真是开心果儿担当,没谁了!”

  “彭程:徐韬今晚来我房里,咱俩谈谈。”

  “楼上真是基不择食!”

  “我算是摸清楚这节目的套路了,两老承包了所有的笑点,两少负责全体观众的狗粮!”

  彭程表示不服:“我这给你打了一天的鼓,又拍又跳的,你知道有多累不?”

  就这么一路有说有笑地,大伙儿踏上了回去的路。因为明天就要前往下一站了,四人一路上仿佛看不够似的,拿着手机一路拍个不停,闻到好吃的就往小摊上跑。

  乔巧买来一把羊肉串,分给其他三人后,拿了好几串给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才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乔巧右手握着羊肉串,左手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吹了吹顶上的热气,然后小口咬住一块肉,两个小虎牙在撕咬中露出来。新疆羊肉串味鲜而不膻,紧实爽滑,嘴巴轻轻一扯,就咬下一大块肉来。

  谢元仪并不太爱吃肉,可是见乔巧嚼着羊肉,一脸美滋滋的模样,顿时也觉得手中的羊肉串美味了七八分。

  一路走,一路拍,一路吃,等到了房门口,四人都是一脸餍足。

  此时已是当地的晚上八点多,天空像是一团火烧后的巨大银盘,发出更加柔和恒久的光芒。

  这档综艺的自由度很高,节目组给的台本也非常简单。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参加舞会。现在任务完成,按道理是可以去洗洗睡了,可是大家虽然体力用完了,精神上却还兴致勃勃。

  于是四人干脆先不上楼,就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着聊聊天。

  谢元仪负责理财,她拿出账本和公共钱包,四个人围着小桌子仔细地捋了捋一天的开支。这两天都没有花什么钱,租车,吃饭,远远不到预算。

  “不错,接下来去云南咱们手头就宽裕些了。”

  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两天,彼此都已经熟悉。算完账,徐韬拿来几瓶酒,四人便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天来。

  两位老前辈其实都是极易相处的人,聊起天来也不费劲,三两杯酒下去,就聊嗨了。从年轻时跑龙套的辛酸到成名后的压力,再到如今的淡泊,他们精彩地活了大半辈子,看待许多事情都有着老道的见解,给了谢元仪和乔巧两个后辈不少启发。

  乔巧的话不多,一口一口喝着酒。其他人也知道乔巧这害羞的毛病,乐呵呵地聊着。

  乔巧只觉得这新疆的葡萄酒虽不比法国红酒醇香悠远,却独有一番风味。不知是制酒人手艺了得还是吐鲁番的葡萄酒都是这般,喝下去甜滋滋的,好像果酒般清爽。

  咕嘟咕嘟,她津津有味地听着大家聊天,时不时也搭上几句,不知不觉地就喝了大半瓶。

  “嗬,看不出来,乔巧酒量不错啊。”徐韬喝酒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乔巧喝下大半瓶的功夫,他只堪堪下去了三杯。

  谢元仪聊得投入,一时竟没注意到乔巧喝了这么多酒。

  小奶猫显然已经喝高了,脸上淌着两朵红扑扑的云儿,麻花辫散了两个,散落在肩上,脖子上,有几根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随着眼睛一眨一眨,那几根发丝也一摆一摆,就像小公主跳舞时抖动的裙摆。

  帽子也歪了,本来挂在后脑勺上的红色披纱爬到了头顶。她喝了酒之后令人意外地活泼,一直在笑。

  “真像个醉酒的小新娘。”谢元仪笑着打趣道。

  乔巧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听见谢元仪说“新娘”着两个字,那根弦仿佛就被一双手轻轻拨动了。

  她想起谢元仪为自己编发时,那双穿梭在自己发间的修长双手。而此时,这双手又伸进了她的脑海中,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一段旋律就这样涌上心头,借着酒力,乔巧轻轻唱着:

  “懵懂不知梦中事,直到冰茧舞成眠。

  当时缠绕红线千匝,丝竹声入披纱。

  并肩凋谢容华,携手反弹琵琶。”

  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三人似乎都被乔巧哼出来的歌所触动,静静地听着。

  谢元仪心里划过一道电流,她想起来,乔巧是音乐系毕业的。

  乔巧把即兴编写的一段歌曲唱出来,自己也觉得很好听,顿时有些得意,拿起瓶子又要倒酒。

  谢元仪一看这瓶都要被她喝光了,赶忙阻止她。

  “明天再喝吧。”

  乔巧有些不情愿,借着酒劲就想撒泼。可是她一转头,就对上谢元仪温柔带笑的眸子。

  鼓囊囊的气球瞬间被拔了塞,呲溜一声,乔巧就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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