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抽离,留栗雨青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和言外之意。
田不才闻言,愣了愣,也学着关君的样子凑近嗅了嗅,他的鼻息打在栗雨青脖颈上,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好酒!哈哈哈!”
关君父亲走到关君身边,催她:“该上台了。”
田不才趁机道:“关小姐快去吧,我带栗小姐去处理一下。”
事有轻重缓急,对关君来说,她没有强留栗雨青的理由,也不至于现在在父亲面前跟田不才翻脸,只好遗憾地看了栗雨青一眼,说:“那我就先走了,在此之前,我得再闻闻美人香。”
她话说得唐突,靠过来的时候却几乎将耳朵完全贴在了栗雨青的唇边。栗雨青反应机敏,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事到如今,也只能赌。
还没等田不才反应过来,两人一触即分。关君脸上含笑,道:“那,再会。”
田不才拉着栗雨青,很快消失在关君视线里。关君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都到了这个时候,栗雨青竟然还优先想着伍长童和伍家么?
关君吩咐身边的侍从道:“跟上去,看看他们在哪个房间。然后通知……”
话还没说话就被关父打断:“美人香?呵……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教训完关君,男人又威严十足地吩咐侍从:“不准动。”
关君想起自己春节期间在列祖列宗面前发的誓——不再胡搞,尤其是女人;结婚,为关家培养一个继承人——不由得苦笑。她知道父亲误会了什么,但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场合。
关君的父亲语气又沉了些,这是发怒的前兆:“去后台准备。”
关君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却偏偏没有看到伍长童……看来栗雨青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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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雨青被田不才带到了房间里,进去之前栗雨青看了一眼房间号。1708。
进房间之后,田不才的动作就粗暴了许多。他将栗雨青扔在床上,手就伸向了皮带。栗雨青恐慌极了,爬到床头,将双手能抓到的所有东西扔向田不才……便笺纸、遥控器、烟灰缸,甚至是电话。只有打火机太轻了,栗雨青没扔出去,轻飘飘地落在床中间。
田不才笑了一下,说:“到了房间里,还不是任我摆布?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的,挣扎起来才够带劲儿!”
他抓着栗雨青的腿拖到床边,刚要施暴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田不才万分不悦地看向手机,下一秒狗腿地接起来,道:“谢哥?”
谢冰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田不才表情越来越失望,最后不甘心道:“哪里需要你亲自打电话来催呢?我不会耽误正事儿的。栗雨青已经被我药晕了,我心里有数。”
那头又说了一句话,田不才“嗯”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
他狠狠地瞪了栗雨青一眼,道:“真他妈扫兴!待会儿再跟你玩吧!”
栗雨青以为自由了,挣扎着向后退。田不才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粉末,悉数灌进她嘴里。
栗雨青呛得不行,药粉洒了一半。栗雨青一边咳嗽,一边佝偻着腰想把药粉咳出来。
“别做无用的挣扎,这药入口即化,沾一点点都晕,你吐不出来的。”田不才大骂一声,爬下床道:“晕了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艹!”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药效,搬着电脑坐到一旁,时不时看栗雨青一眼。
经过一番挣扎,栗雨青早已气喘吁吁,她趴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同时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办。越思考越无力,十秒钟过去,眼皮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她尽全力与药效和生理反应抗争,却没有丝毫用处,她还是坠入了黑色的、令人恐慌的梦境。
……
栗雨青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能感受到的仅仅是全身的冷意。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田不才笑嘻嘻地站在床头,拿着花洒冲她喷。
原来还在噩梦里。
花洒有这么长吗?栗雨青几乎只有一个念头。
见栗雨青醒了,田不才将花洒扔到一边,说:“正事办完了,就该快活快活。还是活的比较好玩,……”
他扑到栗雨青身上,栗雨青拼命挣扎,冷意和药效余威却令她事倍功半。
栗雨青呢喃:“童童……童童……”
“你的童童要跟着伍家一块儿玩完了!都是因为你!”田不才说着,撕开了栗雨青的晚礼服。
栗雨青心里一凉,手胡乱在床上摸索,试图抓到一件武器。
什么都好……神呐求求你了……什么都好……我要跟这恶心的杀人犯同归于尽!栗雨青在心里祈祷。
这时,她之间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坚硬的物体,打火机。
看来神明真的存在。
栗雨青毫不犹豫地点燃打火机,一束小小的火焰喷薄而出,又因为先前蹭到的酒精,瞬间点燃了大半张床。
☆、烤肉味
伍长童在大厅里四处寻找的时候, 看到了关君走向后台。
她匆匆略过, 并不再看。她与关君建立了口头的合作关系, 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栗雨青。伍长童要向栗雨青道歉, 为了自己的冲动、莽撞和口无遮拦,同时要劝栗雨青放弃危险的行为, 撒娇也好,耍赖也罢。以身涉险是下下之选。
关君似乎看了过来, 但那一刻伍长童发现了谢冰, 谢冰也发现了她, 正举着酒杯冲她挑衅地笑。
谢冰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任何人陪同。但不知为何, 伍长童从他的眼神里解读出来了某个信息——他见过栗雨青, 在自己跟栗雨青阳台分别之后。
伍长童不顾关君的呼喊,来势汹汹地找谢冰走去。快走到谢冰面前的时候,她想起自己在洗手池面前的反省和冷静, 怒火却逐渐平息。她以一种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平静语气道:“谢先生好。”
谢冰说:“伍小姐,不吵不闹的时候, 我还真认不出你的声音。”
伍长童继续问:“请问您知道青青在哪里么?”
谢冰说:“青青是我未婚妻, 在场一大半人都知道。伍小姐是她什么人, 为什么叫得这样亲密?”
这是在故意激怒、挑衅自己……为什么?因为发生了某事而得意忘形了么?伍长童想。
“还没有举行过订婚仪式,谢先生说这话为时尚早。”
谢冰便不说话,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伍长童。直到伍长童等得不耐烦打算再次发问时,他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台上的那个人。我最后一次见到栗雨青, 她正跟她在一块。”
伍长童回头望去,正看到关君在司仪的介绍下走到舞台正中央,手里拿着一只话筒,似乎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关君的目光扫过全场,在伍长童身上停留,并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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