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爱你,所以才甘愿臣服于你,永远。”叶缥遥魅惑的声音低沉地回荡在沈暮歌的耳畔,彻底软化了她的身姿。
抬起手勾住叶缥遥的脖颈,将她拉低再拉低,直到自己身前的柔软互相碾动,直到彼此的心跳交叠响起,沈暮歌才扬起下巴,拉长那处空间让叶缥遥更好地游弋。虽然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却每一次都能从亲近中寻到更多的感触和悸动,这让沈暮歌不再只顾羞涩,一味地被动承受。如今,她和叶缥遥的默契逐渐增加,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小动作,就能点燃对方身上的爱、欲。而自己的呼吸频率甚至开始替代言语,为彼此指明路径。
“暮歌,你好、紧。我……我快不能动了。”叶缥遥的气息扑在沈暮歌的脸颊,她的话语放在平时,简直不堪入耳。可是到了现在,又显得极合时宜。
因为她话音刚落,那处被她说紧、致的地方便更加的灵敏,加快了瑟缩的频率,加倍地紧紧包裹住了叶缥遥。这种从指尖传递到心尖的震颤,让叶缥遥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她更加深入地耕耘着,尽最大可能地让自己与沈暮歌融为一体。
这是身体与灵魂的双重契合,她们为彼此奉献了最真实的感受,还有毫无保留的爱情。沈暮歌的双眼渐渐迷离,却始终能看到叶缥遥望向自己时的深情,而叶缥遥的手指已经发酸,却仍然孜孜不倦地流连于她的挚爱境地。
“暮歌,无论是谁,我都不绝对不允许他们伤害你,决不允许!”狠狠一推,伴随着沈暮歌极为绵长的一声长吟,这场盛宴终于落下帷幕。
敏儿之死,在宫中并未掀起大的波澜,但仍是被有心之人关注。被禁足宫中数年的皇长子沈康年双手交叠,摆在盘坐着腿上。面前的焚香飘出阵阵香气,却无法唤醒他的沉思。
“启禀皇长子,皇上召您觐见。”前来传话的是苏公公身边的小奴才,但进屋通报的却是沈康年身边的心腹。
缓缓睁眼,沈康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刚才的话他已经听清了,却毫无反应。跪着的太监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俩人一同长大,曾伴随他距离巅峰只一步之遥,也跟着他一同跌落谷底。如今,他们都已清楚所处何种境地。
“传令,沐浴,更衣。”沈康年干涸的嘴唇,飘出几个简单的字,就又将眼睛闭起。
终于还是失败了,这场战役他还是输给了自己的父皇。原以为他已经渐入暮年,谁知道到最终,自己还是棋差一着。愿赌服输。沈康年闷声抽搐,肩膀剧烈抽动,频率渐渐加快,直到他的脸开始扭曲,无声的泪水挂满脸颊。
换上朝服的沈康年,又回复了当初的风流倜傥。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一晃数载,终究沉沦为一个丧失心智的冷血之人。如今他要去拜见的,正是那个比自己还要冷酷的父皇。
父子间何其相似,却又偏偏无法相容。皇长子注定了要被取代,沈康年离去前驻足于宫殿中央,贪恋地环顾着这座从他出生前就特地为他打造的宫宇。今日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它了,今日之后,世间或许就不再有沈康年了。
他凄然又满足地笑着,笑和泪水交杂在一起,落寞地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弯身扶起他。涩然的声音再也没有往日的力度与阴狠,他像个邻家兄长般地嘱咐:“小林子,今日我走之后,这宫殿就交给你了。若是父皇弃之,你就勤劳些,多打扫打扫;若父皇毁之,你托人扎个小的,将来捎给我。”
小林子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他噗通又跪下,一把抱住沈康年的腿,说道:“殿下,你别走,要走你就带小的一同,别留下小林子一个人在这里。奴才自幼就跟着殿下,我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
沈康年强忍着眼里新翻涌上来的泪水,瞪了一眼小林子,抬脚用力一踢,将他踢远。之后,便头也不回地随前来传话的公公一同前去面圣。
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一个皇家子嗣在前去面圣路上时是心情轻松的,沈暮歌不是,沈玥瑶不是,现在沈康年更加不是。他们每一个人,在这段路的尽头,都会得到一个改变他们一生的旨意。而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去拒绝。
翌日,皇长子沈康年病故。
知悉此消息的众人反应不一,沈暮歌和叶缥遥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上午。而千城则在听说消息后匆匆赶到皇姐处,看到皇姐和姐夫的脸色,大约也猜出了七八分。她低低叹息了一声,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跟着一同沉默。
今日,她们失去了共同的兄长。
柳丞相则远没有两位公主那般镇定,他坐立难安地在府邸等待着。在敏儿死讯传来之初,他似乎就有了预料,却存留了最后一丝幻想。只是当沈康年病故消息接连传出,他就知道,自己下的这场赌注是输了。他跌坐在太师椅之上,手死死抠住梨花木的扶手,却无力回天。
沈康年狠心对妹妹下手,却没有成功,功亏一篑之际也给了对方回击的机会。沈家的儿女个个都继承了沈世哲的心狠绝情,兄妹相残也不过短短数日。几个黑夜白昼更替,胜负却重新排序。柳泽沧桑的面容露出颓败,斗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低估了沈氏皇族。他们身上流淌的血,充满了狼性,也沾满了冷绝。想起自己的妹妹,柳泽踉跄地走入了祠堂。
柳家的列祖列宗,排位整齐摆放在高处,个个都在审视着柳泽。柳氏一脉的荣耀是柳泽永远的自豪,而胞妹的含恨而终却让他多年未能释怀。沈世哲当年为了皇位,欺骗了妹妹的感情,也欺骗了柳家。因为柳贵妃,柳家才会在前朝夺嫡之争中转而支持当时并无绝对优势的沈世哲。
“康元,你进来。”信王闻讯赶来,被柳泽一同叫到了祠堂。
“你看到了吗?柳家人,都在此。”柳泽欲言又止,却仍是留恋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高处的牌位。
沈康元站在门边,他从未进入过柳家的祠堂。因为他的母亲,是埋葬于皇陵。而他,姓沈。
“舅舅,我听说了皇长兄的事,特地过来看看。”沈康元斟酌地说,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舅舅,但见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听到自己说的话。
但是仔细一看,舅舅还是与往日不同。沈康元悄悄打量着,心中暗想,舅舅怎么一夜之间就老了这么多?挺直的脊梁也有了弯曲的痕迹,好像整个人都泄气了一般。不过他也明白,皇长兄是见了父皇后突发疾病的,而舅舅与皇长兄的关联,他也是昨天夜里才得到确信的。如此看来,舅舅大概也是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康元,皇上顾念着我柳家世代忠心,你母妃和玥瑶为大盛朝做出的贡献,还有你,这些都是让舅舅得留全尸的缘故。今日在柳家祖宗面前,舅舅谢谢你。”话音刚落,柳泽突然朝沈康元躬身深深作揖,吓得沈康元连退了几步,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
“康元,你姓沈,但也莫忘了,你有一半柳氏血脉。答应舅舅,保住柳家,别让它只落个污名在史册上”柳泽向来对沈康元不屑,此刻却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卑微和渴求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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