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害怕,我很温柔的。”丁殊朝他弯了弯嘴角,笑得无比纯良,“我也怕脏了自己的手嘛。”
“……你到底想要什么……”男人颓然的低下了头
“也没什么,就是解除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另外——”
丁殊站起了身,一边转身朝外走一边补充。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通过你再来找到我——有些人值不值得维护,你应该也清楚了吧。”
丁殊拉开了门,门外有人带着她走出去。
隐隐地还有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样,谈了有没有想起什么细节?之前可是你一直保证肯定能有新的线索上交,我才破例让你见他的……”
“啊,没问题,想起了不少事呢,毕竟曾经也做过同事嘛,我出去慢慢跟你说……”
男人坐在原地,呆怔许久。
直到有人来将他带回去,他才突然吼了一声。
“我要举报!”
负责看押的警察一愣,回过头去,却更加意外地看到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满脸泪水。
……
在丁殊出院的时候,赵安然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飞机。
云城与她的家乡首都景城相隔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等出了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来接赵安然的是赵家二哥,赵文璟。
趁着二哥帮忙把行李箱放进后座的时候,赵安然坐进了副驾,规规矩矩地系好了安全带。
赵二哥上车之后就顺手揉了一把妹妹的头发,才启动了车。
赵安然一把拍下二哥的手,理了理头发,忍不住小声抱怨着:“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摸我头……”
“吃饭了吗?”二哥问了一句又听到赵安然的抱怨,不由失笑,“还有谁啊?”
“吃过了。”赵安然答了一句就不说话了。
“哟,谁又惹我们小公主不高兴了?”
赵二哥说着又顺手捏了把妹妹软乎乎的脸颊。
“这嘴噘的,可把我们妹妹给委屈坏了。”
“哪有!”赵安然恼羞成怒地拍开二哥的手,“好好开车吧,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啧啧,出去才几天啊,嘴皮子见长啊。”赵二哥终于将视线全部投到前面的路上,“光这点,我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赵安然闷不做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发呆。
“怎么了,还闹别扭呢?”赵二哥也有些意外了,“你不是说你做好决定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赵安然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姐姐昨天进医院了。”
“丁殊?”赵二哥猜测道,“她进医院关你什么事啊。”
“我担心不可以吗。”赵安然忍不住说,然后又把脸转过去,闷闷不乐。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以为你对她的生命力已经有所了解了,也不用这么担心吧。”
赵二哥敲了敲方向盘,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抽空转头看了妹妹一眼。
看她一副茫然的模样,他也有些意外。
“我说,安然,不是吧,我给你的东西你都没看吗?”
“什么东西?”赵安然想了一会儿,纳闷地问,“那个看了有什么用吗?我不想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
想到前天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二哥还心有余悸。
他摸了摸鼻子,决定就此略过这个话题。
“晚上想吃什么?我叫阿姨去买菜。”
赵二哥决定不提了,但赵安然却忍不住想问了。
“……随便。那个,二哥……”
“嗯?”
“你刚刚说姐姐生命力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啊?”赵安然说着又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就是好奇……”
赵二哥看了她一眼,翘了翘嘴角没有拆穿。
“简单来说,那家伙命硬着呢,进医院躺了多少次了都活蹦乱跳地出来了,这次不过住了一天,肯定没什么大碍。”
赵二哥启动车,穿过十字路口,一边敲着方向盘,一边跟赵安然解释。
“以前有一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五年前,她被人持|枪追杀,中枪加上被捅,在ICU昏了一个月,最后竟然还醒过来了。现在还不是照常活蹦乱跳的。”
“不说恢复力,光就这份求生意志就很惊人了——所以说啊,不想死的人怎么也会活着的。”
“……姐姐为什么会被追杀?”赵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只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那时候的雇主吧,似乎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想反过来杀了她。”
赵二哥看了眼明显惊住的赵安然。
“这么惊讶干什么?这种事你不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吗,早就跟你说过了,她以前接触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能活到现在纯粹算她命大,哦,对了,大概还有求生欲。”
“……那是以前的事,那现在呢?”
“现在好像不怎么接危险的单子了,基本上就是什么抓小三催债找东西之类的。”
赵二哥想了一会儿,做了个总结。
“差不多就是从非常缺钱的程度变成了不那么缺钱的程度吧。”
“为什么会那么缺钱呢?”赵安然自言自语地表达着困惑。
“为了给她弟弟治病吧。我记得她从孤儿院里搬出来也是为了想办法给她弟弟治病。”
赵二哥顺口就接上了话。
“出来上学要钱,生活要钱,住院手术都需要很大一笔钱,更何况那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
“是这样吗……二哥——”
赵安然微微坐直了身子,看向她二哥,神情里满是疑惑。
“但是,二哥为什么这么清楚姐姐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当然因为我们是同伙啦傻丫头(雾
第50章 50
50.
“怎么说呢……我跟那家伙也勉强算是‘熟人’。”
“你们认识?”赵安然懵了,“‘勉强算是熟人’……算是什么意思?”
“别误会别误会,在你去她那儿应聘之前我还不知道是同一个人。”赵二哥解释道,“在那之前算是认识的网友。”
“那二哥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的?”赵安然问。
“大哥去查了一下她的职业和过去接的单子,很容易就对上号了。”赵二哥说,“我高中的时候跟人合做过一个网站的事——你还记得吧?”
“不记得了。”赵安然想了一会儿,诚实地摇头。
“……安然你竟然这么不关心哥哥,哥哥我好伤心啊。”赵二哥浮夸地嚎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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