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再忙,那时候,一定会在她身边。
郁灵犀拿起手机,悄悄上了微博,她关注的,全都是和祁虚宁有关的。看到祁女王的化妆师小雅发的照片,她悄悄保存了所有照片,然后点了个赞。
至于那些绯闻,她看到了,只不过她已经学会让自己不去在意。虽然,心里还是在疼。
郁灵犀放下手机,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轻轻一笑,继续开始批阅文件。
第5章 外公外婆
“行了老头子,宁宁刚回来你就拉着她下棋,每次还都下不赢,你这不是找虐呢嘛。”方宜端着一盘枣泥山药糕出来,见自家老头子还拉着外孙女下棋呢,十分不满的说道。
被叫做老头子的老人,眼睛一瞪,“啪”的一声,用力把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老太婆你懂什么,我虽然棋力不高,但眼光还是高的。我这是检测检测宁宁有没有退步。”
祁虚宁坐在老人对面,笑眯眯的轻轻放下一颗黑子。
“外公,您可又输了。”
章伯庸一看棋盘,连忙将刚刚放下的白子又拿了起来,“不算不算,这不算。都怪你这老太婆,你看你这一打扰,我都放错了位置,我刚刚看的可不是这。”
祁虚宁也不辩解,依旧笑眯眯的将黑子又拿了回来,等着外公落子。
方宜将盘子往桌上一放,瞪了老头子一眼,“明明就是你自己本事不行,还怪我了。宁宁,别理这个老头子,快过来,看看我专门给你做的,你最喜欢的枣泥山药糕,刚刚出锅。来,过来吃。可不给这个老头子吃。”
听了外婆的话,祁虚宁呵呵一笑,将棋子放到了一个位置,直接阻断了外公想要走的路。然后就起身走到外婆身边坐下。
章伯庸一听自家老太婆说的话,鼻子里一哼,“女人家吃的玩意,我老头子还不吃呢。”他将棋子随意一放,起身走向藤椅。刚刚外孙女那一放,他就看出来了,他的路可都被堵死了,走哪一步都输。
想想和他那些老朋友下的棋,他感叹一句,不是老夫棋力太差,是亲外孙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自个儿心里想着,倒还美滋滋的。
方宜一听老头子的话,就想说他,那你也别吃女人做的饭啊。不过还没说出口,就被对他们老两口颇为了解的外孙女给打断了。
祁虚宁拿了一块枣泥山药糕喂给外婆,“外婆您也吃,您做的这么好吃,我可舍不得分给外公,他不吃最好。”
方宜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就着外孙女的手咬了一口,又自己接过来。而章伯庸就是相反了,横眉竖眼,就差没表演个变脸。
祁虚宁乐呵,拿了一块枣泥山药糕咬了一口,味道清甜,软糯适中。虽然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但外婆的这道糕点,也记忆了她童年至今。
祁虚宁又拿起一块,走到外公跟前,喂到他的嘴边。老爷子还不高兴了,想吃又拉不下脸来,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不去看。
“外公,可好吃了,您尝尝?”祁虚宁扬着一张笑脸,凑到老爷子跟前。
章伯庸看看外孙女,又看看枣泥山药糕,像是特别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很快的又将整块都吃到了嘴里。
“这老头子,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方宜白了自家老头一眼。
“越活越回去才好呢,越活越年轻了嘛。是吧外公?”
祁虚宁很喜欢看外公外婆斗嘴,老两口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了,感情极好。现在年纪越大,倒越喜欢像小孩一样拌嘴。
外公章伯庸是华光大学的老教授,文学院的老院长,全国知名的书法大家。年轻时候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现在年老了,更像是一本古籍,沉淀着厚重的学识,一身文人墨客的气质浑然天成。
而外婆方宜,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演员,又漂亮又有气质。在当年那也是当红明星,现在还能找着一些当年外婆演的老电影。后来外婆又开始演话剧了,总之在那个年代,也是一位风云人物。就是现在,虽然外婆退休在家,但在圈里,那也是一位老艺术家,就是现在的一些导演大咖,有点年纪的老戏骨,见着外婆,那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方老师。
当然,这些情况,极少会有人将它们和祁虚宁联系到一起。祁虚宁从二十岁拍电影出道,到现在五年多的时间,圈里圈外,知道她身份的,还真就没几个。
现在外公外婆住的房子,还是当年外公学校分配的一座青砖两层小楼。外墙爬了一些爬山虎,木框玻璃窗,连楼梯也是木质的。有着浓浓的年代记忆。祁虚宁从两岁开始,便是在这栋小楼里长大的。外公外婆住贯了,也不愿意搬到新的别墅去,这里,有着他们大半辈子的记忆,和喜怒哀乐。
“外婆,您知道我小时候的相册放在哪儿了吗?”
“我给好好收着呢,你要看吗?我去给你拿出来。”方宜听见外孙女的问话,就想起身去拿。
“外婆,”祁虚宁拉住外婆,没让她起身,“您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拿就行。”
“没事,放的不深,就在我房里搁着呢,我啊,还时不时的看看呢。我给你拿去。”方宜满脸笑意,拍了拍外孙女的手。
而一边的章伯庸不乐意了,先是重重的“嗯哼”了一声,引起注意,然后才说道:“宁宁,你去书房写一张大字交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祁虚宁失笑,站起身,朝着外公一鞠躬,一本正经的说道:“是,章教授,那您先等着,我这就写作业去。”
章伯庸一高兴,仿佛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祁虚宁走进书房,拿了一张白纸铺平,然后开始磨墨。
每次她回来,外公都会让她写字,并不是真的要看她的字有没有进步,而是以字观人。她小时外公便说过,她的字里戾气太重,但是又掩盖不掉一股磅礴大气,笔势锋利而又能藏势。简直就是矛盾,又相融合。
为她取名“虚宁”,就是取自“虚怀若谷,宁静致远”之意。希望她不要被那股戾气左右,希望她长大了不会被父母之事所影响。
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只有祁虚宁自己知晓。
一切,皆源于,自她出生开始,她的脑海里,便有着另外一段记忆,另外一段人生。
磨好了墨,祁虚宁平心静气,拿起一支搁在笔山上的毛笔,显然是外公用过还没清洗的。着墨均匀后,祁虚宁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虚怀若谷”四个行草大字。
这是外公对她的期望。
祁虚宁定定看着自己的字,心下叹息,心里更是空落了几分。哪怕她在极力隐藏,仍然露出了一些漂浮。她的心,不定。
外公总以为她是因为自幼父亲离世,又被母亲怨怼舍弃,寄居外家,才会有这样无根浮萍的想法。但殊不知,她找不到根,是找不到记忆中的历史,找不到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她新生,却有深刻的曾经。她不知来路,不知去方。而这世上,唯一牵扯着她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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