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偷偷一笑,这两天她和萤草可是没少看绵里夫妇的戏,步琪都是在内室里时不时的看着外面,而书房这边绵里乖乖的等着步琪过来,所谓一人羞,一人乖,只是这个羞的人觉着乖的人不应该会那么乖,那个乖的人又觉着羞的人应该能不忍自己吃苦,会忍着羞来,结果都错估了对方。
“六爷,您也忍耐的住,居然能憋了三天不出书房门啊!”小雨将午食摆放好,然后给木盆里打了水放好。绵里走过去擦拭清洗了一番,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前世毕竟是军人,被惩罚都很乖觉,所以对于步琪的惩罚她直接就认了,何况是自己过分了。
叹气后,绵里看着油汪汪的饭菜,对着小雨说道:“厨里怎么做的这般油腻,六娘子能吃的习惯么?”
小雨在收拾着绵里弄的脏乱的书桌,点点头:“六娘子说她食用的少,两个菜就够了,剩下都做了荤菜,说是六爷读书辛苦,不能亏了身子。”
绵里听着小雨的话,手里吃菜的速度慢了一些,对着饭菜慢慢咀嚼起来!但即使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等小雨收拾了出去,就见萤草拦着了自己,两人就往主院前厅走去,这时只见步琪正用好饭,桌上的饭菜也就一饭二菜,菜饭都食用的不多。步琪看着小雨过来,忙问着:“六爷可是吃过了?”
小雨点点头:“吃过了,今天的饭量不错,饭菜都吃光了。”说着小雨打开了食盒,让步琪看了看。
步琪看过后点点头:“让厨间晚饭也多经点心,六爷的科考也就一个多月了,大家就多辛苦一下。”
小雨蹲身答是。
等小雨和萤草收了饭桌,步琪回了内室喝了点茶水,就准备午休!她心里则想着莫非登徒子不想自己,为何不来看自己也就罢了,还有这么好心情好胃口将饭菜都吃的精光!一时间步琪有些不安,她因为两人分居都胃口大减,好像不是她撵了绵里出去,而是绵里抛弃了她一般,让她纠结不安。
午睡不久,绵里就被吵醒,看着拿着帕巾等着自己的小雨,绵里叹了口气,心里直接哀叹道,自己一定要中了举人,要不然以后再痛苦三年就杀了自己得了。她一脸怨气的看了眼小雨。使劲的擦了脸颊。
小雨无奈的摇头:“六爷,不是小婢叫你起,是家里来了客人。”
“奥?”绵里一怔。“何人?”
“还能有谁,村里的族老!说是有大事找六爷相商,具体如何,小婢不知,只是看着都很着急的样子。他们都在前院的客厅候着六爷呢!”小雨边说着边给绵里递过去外衫,然后帮着穿好,接着拢了拢发丝给戴正帽子,周身扯了扯,才放了绵里起来。
“那走着,这时应该没什么事了吧?”绵里有些不明所以的往前面走去,现在因着读书,家里田地的一应事物都交给了小英小路他们去打理。绵家的田地因为靠山地势要高些,受损的不是很多,所以绵里的心思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去。
看着绵里的身影出现在前厅,几个族老连忙站了起来,曲明呈连忙将绵里让到上首位,几人才分别落座,不等绵里吩咐,绵家的小丫鬟就又奉上了茶汤,绵里则是茶水,几人先客套了说了几句话,几位族老就看着绵里悠哉的吸溜着茶水,一脸满足的样子。
几位族老互相看了几眼,终是老实点的许老汉最先张嘴:“绵庄主,此次我们前来是有事相求。”
绵里听了许老汉的话,看向几个族老,连忙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长者何出此言啊?村里现在一切安好,也没有病疫出现!几位长者因为何事忧虑,你们先说说看,如果绵里能帮自是义不容辞,只是,要是脱离了绵里的能力外的,只怕就是爱莫能助了!”绵里斟酌着说道,毕竟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绵里自己不可能把自己当成有求必应的神仙,那样就是傻瓜了。
曲明呈听了绵里的话,微微一叹:“是这样的,绵庄主,村外的田地被冲坏了大半,现在虽然水退了,但是粮食肯定歉收,大家秋收的赋税就有些艰难,加上洪水后应有徭役,所以我们想绵庄主可否多收些长工?”
绵里一拧眉头:“长工?”
曲明呈点点头:“也是无奈之法,要想免了徭役只得投身官宦之家,或者有功名之家、修士之家庇护,而方圆百里也只有绵庄主您一人符合!所以我等想投身到绵家做个长工。”
绵里端起茶杯,仔细的想了又想,这事可为,毕竟自己种植需要劳动力,但是几位族老的意思显然不是真的投身绵家,所以绵里一时有些踌躇。
许老汉看着绵里有些迟疑,他连忙说道:“绵庄主请放心,我们都是老实人家,不会仗着您的名在外胡作非为,都本本分分的在村里种地。”
许老汉的一席话,警醒了绵里,绵里点头:“这事容我想想,毕竟名义上。。。请几位长者体谅!”绵里站起来对着几位作揖。
几位族老连忙回着,他们也知道这不是小心,几人想了想告辞出去,就开了祠堂请了各族里的当家的集体商议,不可能只是占了人家的名,不付出点什么。
☆、第九十四章
距离遂林村最近的村落就是西南方向的葛林村, 两村只隔了一个小山坡, 可以说就隔着一片田地和小山坡接壤。
葛林村也是个靠山吃山的村子, 他们相比较遂林村幸运的是没有山洪侵袭, 田地的庄稼虽然也被暴雨积了水,但是经过两天的排水, 庄稼起码抢救了那么一部分,至少没有像遂林村一样全部烂了根。
葛林村的葛春正在自己佃的里长的田地里打看着收成, 看着保全了一小半的庄稼, 他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好好照顾下,秋税和给里长的租子能够交的上。他满意的站了起来, 因为泥泞的道路, 他直接赤着脚走。只是还没有走到田垄上,远远的就好像听到自己夫郎的声音。
“当家的,你快回去看看咱家二儿怎么了?”那夫郎边喊着边哭着。
葛春看了几眼才发现真是自己的夫郎, 听着夫郎嘴里叫着的二儿,他心里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近村里发烧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家家户户都有小儿发烧,现在抓的土方药也不好使,即使灌下去也都吐了出来,没有吐的也不见好转。
听着夫郎嘴里的话,葛春脑袋嗡的一声, 他哆嗦着手脚:“你说什么?”
葛春的夫郎哭哭啼啼的说道:“当家的,咱家二子在家里玩耍,我就是做个饭的功夫,二子就倒了家里的院子里,我,嘤嘤嘤。。。”葛春的夫郎就哽咽起来。
“就什么?你把话说完!”听着自己最疼的儿子出事,葛春嗓子眼里都在冒烟,手心里冒汗,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发烧,不要发烧。。。
“二子发起来高烧,现在喊着胡话,就和隔壁的小单子一样。当家的,你快救救二子!”他夫郎扯着了葛春的衣襟。
葛春浑身颤抖起来,啪的一下,受不住心里的恐慌,葛春给了自己夫郎一个巴掌:“你个,傻货,你是怎么养娃的?你不知道先把二子送医么,你,回来再和你算账。”说完葛春就跑了起来,把自己柔弱的夫郎扔在了后面,他夫郎摸摸被打的肿胀起来的脸颊,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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