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右笑了,转身去往另一条街道,找到徐致的同学,把要送的礼物交给同学,跟同学说:“告诉徐致,这些东西来自一位好看他的中国人,谢谢你。”
而徐致当日收到礼物时,开心之余还有一些费解,为什么要对他说“谢谢你”呢?
迟右所做的这些,徐致在很久之后才知道。
这并不是他们唯一一次在异国他乡狗血错过,但好在徐致回国那一次二人没有错过。
徐致和当年一样问迟右,“明天下午三点,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这一次的迟右回答:“好。”徐致安心了。
徐致下飞机后,满目皆是国人的面孔,没由来地有些感动。
“徐致!”
闻得这一声,徐致转头看去,是迟右。他拉着笨重的行李箱,蹦去迟右身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迟右说完后,没忍住抱住了徐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抱你,以前都只能远远看着。”
“远远看着?”
“嗯……我出国找过你几次。”
“我其实也偷偷回国过。”徐致挣开迟右,“迟右,我问你个问题吧,如果不喜欢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你喜欢我吗?我说的是情侣间的喜欢。”
“不喜欢。”迟右见徐致的表情瞬间转冷,迟右笑了,“我觉得我爱你。”
故事到这里讲完了,徐致停下叙述,我抬眼看他。
“云深啊,我和迟右也蹉跎了好几年呢。”徐致低下头,对我说:“有时候很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老天爷觉得那时候的我们,不足以承受这样特别的恋情,所以才故意让我和迟右不断错过,直到老天爷认为我们都能承担得起这种爱意的时候,才让我们再度重逢,如愿成为恋侣。”
徐致接着说:“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真不相信电视剧里两个人看不见对方擦肩而过的桥段,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他曾有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但这一次我想我和他不会错过了,我抓住他了,温云深,我抓住他了。”
“嗯,恭喜你,也真羡慕你。”我扯出一个笑,没多久就垮了下去,“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抓住付雨笙。”
徐致闻言没心没肺地笑,却又是想了会,才回答我:“先试试看?”
我也想了会,“算了吧。”我站得有些累了,跺了跺脚,“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付雨笙也不是我的唯一啊。”
“切。”徐致哼哼,“就你看付雨笙的眼神,五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差脸上写三大字,‘我爱你’了,你要是能放下,早放下了。”
我第一反应像是小心思全被人窥视了般地无措,稍息却笑了,我问徐致:“我对付雨笙的喜欢,一直很明显是不是?”
“是啊。”
“这么明显付雨笙居然看不出来?”我笑容变得带有些轻蔑,“我不信。”
徐致沉默了几秒,而后扶额道:“你就别刁难我了,我求求你,你就主动一点,指不定付雨笙回应你了呢?更何况是你先喜欢付雨笙的,这你得认,所以得你追,你也知道付雨笙闷骚成什么样子,就算她回应你了,你也不一定察觉得了,对吧?”
徐致继续说:“勇敢点,别留遗憾,感情这事总得有一方主动。我说真的,你绝对不能怂,绝对不能徒留遗憾。万一她也喜欢你,也不敢说呢?”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探究下去的欲望,“回去吧。”快到包厢门口时,我忽然停下来,问:“如果你能选择,还要不要做同性恋者?”
他没回头,说:“我选迟右。”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回归主线啦
第16章 第十六章
回到包厢内,许多老同学发挥其本性,调侃我和徐致去厕所去太久。
我注意到迟右的脸色变了变,不禁笑了。徐致跟同学一起闹,我默默地在付雨笙身边坐下,话题中心早已忽视了我。同学们稍微消停了点后,徐致往迟右身边靠去,我故意瞧着徐致,朝徐致挤眉弄眼。
徐致见状先是瞪了我一眼,又接着瞪了付雨笙一眼,我故而转头看付雨笙,发现她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开心。她和我对视,我们默契地双双大笑。
这种感觉,当真久违了。
或许是气氛恰到好处,亦或许是徐致的话在我心里起了作用。我主动跟付雨笙搭话道:“过几天一起回校?”
“都行。”
“你很敷衍诶。”我说。
付雨笙轻笑了下,“你还要我怎样?想要我拒绝你吗?”
我沉默了,却止不住地想笑,我想我又找回了当年喜欢付雨笙的感觉,或者说我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我。与付雨笙重逢以来,我一直都处于一种较悲观的状态中,不断回忆起美好的过去,一直深感物是人非。直到这一时刻,我才觉得我们还是我们。
我偷偷给徐致发了消息:“我还能再喜欢付雨笙八百来回。”
我才想起我忘记质问徐致他和付雨笙的关系了,徐致没回我我便不去再找他,正好借着机会我再度与付雨笙搭话,“你跟徐致很熟?什么时候的事?”
“也不算很熟,他出国前找我谈了点事,然后我和他才多些联络。”
“我能问问什么事吗?”
“不能。”
“行嘞。”我也不再追问,趴在桌面上摇着桌面上的饮料,以此消磨时间。
付雨笙含笑道:“其实这件事你知道。”
我又来了兴致,“什么事?”
“你猜?”
“……你走。”
付雨笙闻言,侧目瞧我,挑眉笑了。我又想起以前,我说要付雨笙走的时候,付雨笙总会回我:好,我走,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
我想着这几个字,坐在昏暗的光下,幼稚地偷着乐。
几天后国庆假期只剩一天,我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我妈突然喊我。
“云深,你看谁来了。”我听到我妈笑跟人客套,“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谢谢了啊。”
我依稀听见徐致的声音,连忙往跑出房间,恰巧见徐致和迟右换好了鞋走近我客厅,身后跟了个付雨笙。
我怔了怔,趣道:“贵客啊。”我迎他们进来,又说:“三位老师光临寒舍有什么事?”
“为何是三位老师?”迟右学着我的腔调问。
“您瞧这位,”我伸手比徐致,“我的人生导师。”我接着去比付雨笙,忽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对视了一眼,我有些发虚,总不能说她是我的爱情导师,只好略过,“这位暂且不提,而您,是我的小品老师。”
迟右接茬:“您误会了,我是讲相声的。”
我正要回答时,付雨笙突然插话,“为什么我是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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