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春时_温成韵【完结+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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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付雨笙以前也是坐在第二桌,在周围大部分同学的书桌上都摞起一叠书时,付雨笙嫌弃这样太占位置,把几本没什么用但最好还是每天带着的书塞在徐致那,剩下的书,愣是负重训练般每天背着。而我塞满了一抽屉的书,还有一些被我随意地堆在地上,桌面上是一沓草稿纸,方便随时打草稿。

  ——物是人非。

  看着这间教室,我几欲产生错觉,仿佛时间从未走远过,我们还是当年的我们,这间教室还能被称为“我们的教室”。可付雨笙身周似有似无的低气压,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么多年真的过去了,许多东西也早已改变。

  “走吧。”

  付雨笙突然开口,情绪有些寡淡。

  “好的,走,去吃饭!”徐致依旧兴致高昂,迟右很配合地和徐致嘻嘻哈哈。他们俩还像来时一样,只是这次是故意走快,将我和付雨笙落在身后,为我们制造独处空间。

  我在付雨笙身边默默走着,莫名地有些想逃,总觉得空气中有我忽视不了的不快氛围,但想想徐致和迟右的良苦用心,也还是忍着情绪,跟她走在一块。

  我闷闷地开口:“我有一些想回家。”

  “为什么?”付雨笙偏头问我。

  我很诚实地回答她:“不知道,就是……想回家。”

  “想跑吗?”付雨笙笑笑,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意味何在,“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不高兴就别笑了。”

  付雨笙沉默了一阵,“没不高兴。”

  “……胡说八道。”我环抱起双臂,回想起她刚才的神情,“在教学楼那你的心情就开始不好了。”

  “我为什么不高兴?”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这一句后,付雨笙算是被我弄黑了脸,她没再接话。我暗自乍舌,这回怪不了付雨笙了,确实是我一时嘴快,语气也没克制住地有些不耐。

  我咳了俩声,用余光去偷瞟付雨笙,“那什么……”

  付雨笙不为所动。

  “我……不如我猜猜你为什么不高兴?”

  付雨笙好像更生气了。

  一句“我错了”如鲠在喉,以往对她随口便能说的话,五年没提及还是生疏了不少,连哄她的手段都忘得一干二净。但仔细想想,好像以前我只要撒一撒娇,她便能原谅我。而现在,且不说她,就说我自己,也是无法习惯撒娇这回事。

  “付雨笙,其实我今天不想聊这些事的,但话也说到了这一地步,我想还是直接点吧。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或者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抿了一下唇,接着补充,“以前的你就是这样,除了怼我的话以外,都喜欢憋着不说,我每次都只能徒劳地猜,挺累的。”

  关于我是否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我之前也问过了,可惜那时没得到答案,反而被付雨笙反问,弄得慌了手脚。我是真的毫无印象,我到底做了什么,从而把这一段关系搞砸。希望这一次鲁莽开口,反而能有个好结果。

  她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趁着这个空档,我又一次低头,“然后对不起,刚刚惹你生气了。”

  我等了一会,才等到付雨笙的回答。她没有看我,说:“你没有做错事,你很好,也没必要跟我道歉。”

  “你上一次不是这样说的。”

  “我上一次是怎么回答你的?”

  付雨笙终于转头看我,眉目微挑。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登时有些心虚,“我……忘了。”

  她轻笑了声,却依旧带着低气压,认真地避开话题,“下次再说吧,今天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温云深的性格看似坦诚却也有见不得光的那一面

  而付雨笙呢 有一些拧巴 闷骚慢热 所有的事情都会在心里提前想好结局 温云深对她是小心翼翼 而她对温云深是不安试探

  虽然这试探吧……让人看着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不按路数出牌 但很遗憾 这就是付雨笙 总想得太多

  后面慢慢就会好的

  第18章 第 18 章

  第二天一早,付雨笙便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在我家楼下。我这才想起来,我们上一次约好了一起回学校,车票还是一起定下的。

  我从桌上拿了一包吐司,和父母道了别,匆匆下楼。

  还没到门口,清晨的清醒空气就伴着土木香扑鼻而来,让我想起了以前高中的早晨,每天都是这样匆忙地跑下楼,往学校赶,甚至都来不及与清风拥抱,只顾冲向学校,在早读铃声响起时踏进教室。而后我将会趁着付雨笙走上讲台,点开电脑音频的空档,根据星期拿出课本或者是英语听力。再趁着付雨笙从讲台下来回到我身边的间隙,放肆地喘气努力平稳气息。

  付雨笙站在老地方,看见我后就朝我走来,虽她是面无表情,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不错——起码比我们上一次见面好了不少,而前几天她莫名其妙地生气便成为一个迷。我在内心对自己重复道:往事不要再提……往事不要再提……

  “走吧。”她说。

  “吃吗?”我递给她吐司,她摇头拒绝,我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其实你在车站等我也可以的。”

  “以你的走路速度,动车发动了我都不一定能等到你。”

  “其实为了你我也可以走得快一点。”我顿了顿,或许是天气太好,我难得的想撩她,“跑也是可以的。”

  “呵。”

  从z市到x市的路程并不远,我和付雨笙买了软座。隔壁座位上的乘客在讲着一些玄学方面的事,我碰了碰付雨笙,问她:“你有没有许过什么愿望?”

  “有。”她点点头,“但一直没实现。”

  “我也是。”

  “嗯?”

  “我高二开始每年生日都会许同一个愿望。”我笑笑,转了话锋,问她,“你的愿望是什么,什么时候许的?”

  她忽地一滞,接着才回答我,“高三生日时许的愿。”

  她只回答到这。

  我知道她不想说,于是我点点头应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了。过了一会,我又补上一句,“我的愿望也是个秘密。”

  她没有接话,而我此时也并不想得到回答。

  从高二开始,我的愿望便只有一个——和付雨笙在一起。不止是生日愿望,包括跨年许愿,圣诞节许愿,还有平时网络上的转发锦鲤,每一个都与付雨笙有关。

  其实有些东西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当初那般心心念念,更像是成为一种习惯。比如一遇到需要许愿的场合,脑中跳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和付雨笙在一起”。

  “你只许过那一次愿望吗?”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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