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里夹了什么,你记得吗?”
“你书里没夹东西啊。”
一句话说出,我俩都怔住了。
我心里头一惊,不会是她当初在书里夹了纸条,写了想对我说的话,但不知道怎么弄丢了,我没看见纸条,就造成误会,才导致五年没联系?
幸亏我没喝大了,还能如此分析一番。
我的手不可制止地发颤,一颗心悲喜参半,我含着期待,问她:“你夹了什么?”
付雨笙的手被她从我手中挣脱开,她别过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不想回答,想走。
我伸手去捉她手,没捉到。
而后她开始奔跑,我不知道她在跑什么,我跟了几步,就停了。
我想起从高二就开始追她,亦步亦趋,我累了,太累了,我不想再追了。
反正这也不是付雨笙第一次不告而别,这一次我好歹也有了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邮差》我也没看过……上网随便找的一本
第7章 还是回忆
第一次没有任何准备的,面对付雨笙的突然离开,还是在五年前。
那天毕业聚会散场之后,付雨笙突然从背包里掏了一个不透明袋子给我,跟我说:“反正你爱看书,就随便买了本给你。”
我嘿嘿笑,“谢谢金主。”
顿了顿,又有些苦恼,“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付雨笙弯起嘴角,“没事。”她的笑容意味深长,可我看不明白。
我挠挠头,只回了她一个,“好。”
“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
我觉得我有些木讷,甚至是蠢,只能让夏夜的风徒劳地,将我的心撩拨得发痒,口头上却支吾着,半天吐出一句,“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我说完,砸了下嘴,我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一个晚上没一句好话。
付雨笙倒也不介意,“我们报了同一所大学,只要你想,随时能见。”
这下我已经没工夫后悔我这一晚上说的狗屁话了,竟然生出了一种我正在被付雨笙撩的错觉,我一害羞就喜欢故作高冷,“哦……”
我听见付雨笙轻笑了声,我侧过脸去看她,她也回过头来看我,一个对视间我愣了愣,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大字:我喜欢你。
“你今晚好漂亮。”我说。
“你也是。”她眨了下眼睛,接着补刀,“可能是因为天太黑。”
这个人比我还会破坏气氛。
我们在我家楼下道别,我半是不舍半是欢喜地抱着礼物回家,一到房间就拿出书来。
书名是《邮差》。
我花了三天时间看完这一本书,我企图揣测付雨笙想通过这本书表达什么,可是我愚昧且怂,看完了之后想了许久,只在社交软件上跟她说:“书我看完了,很好看,我很喜欢。”
付雨笙回我:“喜欢什么?”
我说:“书。”
接着,付雨笙便没再回我。
直到某五年后重逢,她都没有再在社交软件上搭理过我。“喜欢什么?”是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特别害怕去逛街,害怕导购员问我喜欢什么,但凡看见“喜欢”二字,我的脑袋就会不停地回忆我和她之间的过往,被她侵占。
我打车回到住所,才刚到家,微信便有验证消息:付雨笙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难得对我主动一回。
我拿着手机的手不可抑制地发颤,我走进屋内,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因为我的失控洒出来些许,我又再去找纸巾擦,我拿了许多纸巾,反反复复地擦了五六遍。
我希望我这一晚上就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消磨掉时间,我不断让自己的手头有事可做,擦完水又去扫地,扫完地喝水,再给自己拿零食。
可付雨笙却不放过我。
微信没有理她,她就换个社交软件来找我。
她问我:为什么拒绝我?
我觉得她绝对是喝醉了,这太不像她,我有些担心,于是我也问她:你到家了吗?
她秒回我:到家了。
我:那就好。
我抖着腿,盯着屏幕,可屏幕却是迟迟没有新消息出现。我逐渐冷静下来,这才注意到了我给她的备注名——小心脏。
高三那一段时间我彻底解放天性,有一天下课后,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极其臭不要脸地去问付雨笙,“我是不是你的小宝贝?”
付雨笙那一段时间可能跟我差不了多少,竟然回我,“不然呢?”
我乐开了花,跟她说,“我是你的小宝贝,那你就是我的小心脏啦。”
现在想想得亏那时候《小苹果》这歌还没出,不然不是我是付雨笙的小苹果,就是付雨笙是我的小苹果了,然后我俩就该跟广场舞大妈一起聊人生志向——关于如何做好小苹果和如何跳好小苹果。
付雨笙没再理我,我想她可能是回我消息的时候跑去厕所吐了一趟,酒醒了不少,终于做回一个正常的付雨笙。
我觉得挺好。虽然我很是不舍,但形同陌路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第8章 第八章
我与付雨笙之间的羁绊过深,导致我这一晚的梦全是关于她。
梦里先是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我和付雨笙都没带伞回不去,我们只好留班做作业,直到家长来接我们回家。
我一边做作业一边抱怨,“好难啊,这题目是不是在针对我?什么破题嘛这是。”
付雨笙此时正低头画图建系,问我:“怎么?”
“题目太难。”
“给我。”付雨笙将卷子拿了去,“哪卡住了?”
“全卡。”我一脸委屈地说,“卡成PPT。”
“哦?还行,我以为你会卡成空白文档。”
“那都怪你,也不懂得弄点东西进去。”
付雨笙瞥了我一眼,“还想撩我?”
我没有犹豫,接道:“想!”
她也毫不留情,回我:“想得美。”
我“切”了声,她挑眉一笑。
梦中场景又切换了,还是一天傍晚,没有大雨,只有夕阳金光暖照。
已是放学后,班上人走的差不多,付雨笙弯曲食指敲了敲卷子,示意我回神。确保我注意力集中后,开始讲评卷子。
当时随着学业越来越重,我在她身边抱怨题目难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偶然一次,估计是付雨笙听着烦了,她答应我帮我补课,并且每周出一张卷子给我做,我感动之余不免感叹,学霸就是学霸,我正苦于做题,她已经开始出题。
“对啊,我就是这样算的啊,怎么可能错了。”我指着卷子上的一题,“三乘二不就等于五吗?为什么是六?三加二不才是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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