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说什么。”贺兰情为她斟了一杯酒。
紫红色的,像是葡萄酒。
殇十柒看着那酒,眸子闪了闪,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味道差不多呢。
殇十柒咂咂嘴,莫名有些意犹未尽。
许是因为想要借酒壮胆的原因吧,殇十柒默默将酒杯放回桌子上,还特意向那盛酒的壶那里推了推。
漆黑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看着贺兰情。
贺兰情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又为她倒上一杯。
殇十柒看着那一杯酒,忍不住轻咬唇角,笑意似乎在悄悄流露,一颗小虎牙隐隐又露了出来。
殇十柒见酒已倒好,便将酒杯拿起倒入口中。
“喝了便把面具摘下来吧。”她淡淡道。
“唔?”殇十柒身子一僵,想说话却又说不上来,一杯酒卡在喉咙间不知上下,正准备将酒咳出,一杯热茶又被稳稳的到了唇边。
禁不住茶的诱惑,殇十柒嘴唇微启,就着那白皙的手将那一杯热茶喝了下去。
酒和茶混着的味道真不怎么样。
殇十柒瘪着嘴,还没说什么就咳嗽了好几声。
再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殇十柒唇角一抽,嗓子又开始痒了起来。
“咳咳...天色不早了,不如早点歇息吧。”殇十柒僵着脸道,目光四处游离,就是不看贺兰情。
“你若懒得动弹。”说着,一双纤手变抚上殇十柒的脖颈。
动作并不是很快,殇十柒想反抗却被那眼神看得不敢动弹。
“本宫帮你便是。”柔夷滑过光滑的脖颈,所到之处留下一片鸡皮疙瘩...
指尖捏住那面具边缘,向上使力,一拉。
银亮的面具在灯光下折射出暖色的亮光,一袭未被束紧的头发散了开来。
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风一刮,贴在脸上不肯下来。
“好久不见呢,驸马爷。”
带着冷香的手帕擦拭着殇十柒的脸颊,殇十柒面色微红,退了开来。
贺兰情也不在意,将手收回,托着脑袋打量着她,“真不知道你在躲什么。”
——躲你啊。
殇十柒拽起衣袖擦了擦脸上尚存的汗渍,突然觉得没那么焦灼了。
毕竟焦灼也没有用...
“没躲。”睁眼说瞎话。
“没躲啊...也是。”贺兰情粲然一笑,“这本就是个游戏,你看,我抓到你了。”伸手捉住殇十柒的衣领,贺兰情俏皮的眨眨眼。
——...哪家的孩子放出来了。
殇十柒脸颊只觉得耳朵有些烫,咬着嘴唇屁股向后挪了一挪,奈何拽着袖子的手劲使得甚大,呐呐道:“那...那便抓住了吧。”
“我要奖励。”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和表情异常不符。
一袭墨发微乱,脸颊不知何时红了起来,清冷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亮亮的,却很清澈,殇十柒觉得很像那次同她偶遇的那片溪流。
“啊?”约定的时候貌似没有这么一说吧...
“要亲亲。”
???
“公主,你醉了。”殇十柒咬咬牙,握住贺兰情的手腕,想把她拉开。
“嗯。”不否认。
一张精致的面孔在眼前渐渐放大,温热杂着酒气的气息扑面而来,殇十柒愣愣的看着,不敢动弹。
一只柔软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睫毛微动,轻轻剐蹭着那人的手心。
殇十柒被吓得闭上了眼,嘴唇因为紧张而轻抿着。
温热的气息擦过脸颊,捉住衣领的手松了开来,拂开她耳侧凌乱散着的发丝,冲着那红得滴血的耳朵吹气。
“你真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殇十柒:我可去你妈的可爱的西瓜皮吧!
两日一更,偶尔日更,周末日更,本周四不更...(相信我,我可以做到)
周五月考君就来了撒...
【欢迎捉虫】
☆、第二十六章.大婚.
我是谁???
我在哪???
现在几点了???
殇十柒懵懵的走着,半响才回过神来,饮酒的后遗症引得脑仁阵阵发痛。
看着才稍稍有那么点亮的天空,殇十柒打了个哈欠,转而目光幽怨的看着极为优雅的走在前面的公主殿下。
算了算,再看这天色,怕是连五点钟都不到。
殇十柒本来是不打算起那么早的,天还没亮就被人拉起来强制洗漱、更衣等一条龙服务。
擦了擦眼角快要流下来的眼泪,扫了眼身后一直用一种超怪异的目光瞪着自己的翠竹,不可察觉的缩了缩脖子,跟上了贺兰情的步子,跟她同排。
“去哪?”
贺兰情停下脚步,看了眼她身上的官服,不语。
寻着她的目光,殇十柒打量着自己这一身驸马的上朝服饰,拍了拍胸口。
——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闷了。
“呵。”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传入耳中。
殇十柒看着很正经的走在前面的贺兰情,目光疑惑。
“你刚刚是笑了吧。”笑了吧?笑了吧!
那人步子都不带停的来了一句:“本宫没有。”
“我不信。”
“那便不信吧。”
殇十柒:......
“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殇十柒瘪了下嘴,陈述道。
贺兰情顿住脚步,狐疑的看着他。
——这是装的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人估计怕是个傻子,如果是真的,演的...她不适合当戏子。
“肯定是要去上早朝啊!”虽说这驸马爷曾经救过公主的命,但这都一身朝服了,居然还不知晓要去哪里,翠竹实在是忍不了了。
“奥。”原来是上早朝啊。
殇十柒耸了耸肩,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天不过稍亮,大殿外就聚集了不少大臣。
贺兰情等人远远地站在后头观望着大臣们的窃窃私语。
殇十柒远远地看着那一阶阶台阶,暗暗琢磨怎么趁那一堆人不注意用轻功飞上去。
可能是猜到殇十柒的思维不同于他人,贺兰情淡淡道:“待大臣们进去再说。”
“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高高坐在皇位上的皇帝揉了揉扔有倦意的眉心,十分顺口的来了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执掌皇位这么多年,也就这句话说的最顺口了。
“臣有事启奏。”
闻言,皇帝那眉毛轻皱了一下,道:“李爱卿是有何事?”
那李尚书倒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回皇上,那月家的月肖琦逃婚多日,不曾出现,臣以为有失脸面。”
“那爱卿有何见解?”皇帝眯了眯眼,不知想着些什么。
“臣以为这月肖琦虽是顽劣,却也是个孝子。”言外之意不过是用月老爷等人威胁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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