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聂小凤还天天来问我你去了哪里呢,你都没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啊!不过,她看起来好像很关心你的样子,你既然回来了就去跟人家说一声,省得人家牵肠挂肚的。”
……
一见到流云,王灵兮像是在家苦等父母的小孩终于等到了大人回来,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满脸苦恼,口中总有说不完的唠嗑,仿佛要将心中的烦恼委屈化作千言万语,与流云倾诉一二。
而一旁的流云只好“嗯”,“喔”,要么就是点点头,到最后,竟出了一身虚汗,这个王灵兮也太能唠嗑了吧,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流云忍不住扬手扶额,擦一擦白净的脸上不存在的虚汗,无奈道:“王灵兮,我好歹也是回来了啊,你再这样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下次我直接不回来了哦。”
闻言,王灵兮果然闭上了嘴巴,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地望着流云,看得聂流云更加无语,美丽的琉璃眼中竟是满满的无奈。流云暗中观察四周,正好四下无人,便俯身到王灵兮耳边,压低声音,正色道:
“灵兮,你那边探子安排得差不多了就帮我查一下方兆廷这个人,据说是三个月前凭空出现,是罗玄的小徒弟,据情报透露,这个人跟药人有关。当然,也不一定非要死缠着不放,只需留意一下即可,其它的你照常忙着。”
她最大的敌人是罗玄,而并非这个闻所未闻的方兆廷,不过流云也不会因为方兆廷是个无名小卒而掉以轻心,防患于未然,凡事多留一线保障,她娘的安全就多一份保证。
见流云满脸慎重,此时的王灵兮也忍不住严肃起来,边听边点头答应:“若是这个方兆廷真的与药人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他的。不管他是不是跟药人有关,都不能放过他。既然是罗玄的徒弟,就不会是什么好货色,灭门惨案定有他的参与,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是让你查他,不是让你杀他啊祖宗,聂流云伸手扶额,无语望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要能把他杀了我也不拦着,只是别把自己的命弄丢了就行。如果你真的这么能耐,顺便也把罗玄杀了吧,省得我再动手。”
“嘿嘿,流云,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关心我就直说嘛真是的,干嘛这么害羞啊。”王灵兮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温热的阳光落在她笑容灿烂的脸上,像一幅暖人心扉的绘画。
只是说出口的话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流云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哎,你怎么走了?”留在原地的王灵兮一脸发懵,不知道又怎么得罪她了,怎么说走就走,女人啊,真是太容易生气了吧。
流云脚步一顿,出声道:“我要去找聂小凤,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找你的。”说完继续匆匆往前走,不再回头。
……
看着流云落荒而逃的背影,王灵兮一脸郁闷,她真的有这么可怕吗?用得着跑那么快?怎么可能呢,她这么可爱,应该不是她的问题。那么,问题应该是聂小凤身上。
哦,原来是去找聂小凤去了,怪不得走得这么着急,既然是聂小凤,那她就没什么好介意的,谁让聂流云那个家伙这么在意聂小凤呢!想到这里,王灵兮释然一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流云在小凤门外停驻良久,她有些不敢见她娘,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实在是太丢脸了,不过,她昨晚滴酒未进,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还会犯浑,堂堂右护法动不动就哭鼻子,她娘会怎么看她啊。
就在流云踌躇不定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流云抬头望去,只见聂小凤正满眼笑意地看着她,戏谑道:“流云,你还要站多久啊,还有啊,你这是要给我做门神吗?你都是护法了还想兼职做门神啊,本教主不加薪资的哦。”说完自个抿着嘴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
流云有些膛目结舌,竟无言以对。不过,看她娘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这让她心底松了一口气。
听得她当即的反驳,聂小凤顿时忍俊不禁,乐得嫣然一笑,银铃般的笑声非常的悦耳动听,令人心旷神怡。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不知怎的,流云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她痴迷地看着聂小凤,她的一颦一笑都蕴含着妖娆多姿,却不失英气,冷艳俊丽,风华绝代,摄人心魂。她的娘亲不愧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顾千万,一笑千金。若不是自己是她的女儿知道她的底细,恐怕都看不出来她的娘亲其实已经三十又两的年纪,算起来,再过些天就三十三了。
只是,无论时间怎么变化,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那样的年轻美丽,妩媚动人,不愧是世人眼中的魔教妖女,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尤物中的尤物。
我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能跟那些臭男人一样亵渎自己的娘亲!聂流云心中大惊,连忙垂下眼帘,掩盖住那一抹惊鸿艳影,那一抹心慌意乱。
“我们先进去吧。”生怕聂小凤看出什么来,聂流云立即率先进了屋子,步子显得有些慌乱。
站在门外的聂小凤心中疑虑更甚,这个小姑娘又怎么了,刚刚还一脸陶醉地望着自己,她那眼中的惊艳并没有躲过聂小凤的眼睛,怎么转眼间却变成惊吓了?还是她以为自己在笑话她?小凤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自己年纪大了,不太了解这些小孩子的想法了。
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聂小凤转身跟着流云进了屋子,顺便把门关上,隔绝掉屋外的世界。
聂流云一进屋,便自个儿找个榻坐了下来,紧跟其后的聂小凤看到了,眼中含笑,感叹道:“你可真够不客气的,不过我喜欢。没想到,在我的房间里你都比我熟悉,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语气中竟不自觉地带了些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温暖如日,柔和若光。
坐在榻上伸懒腰的流云动作一僵,顿时哑口无言,一时无语,眼角瞥向聂小凤,心道:我还用得着跟你客气吗,你是我娘啊。
当然不能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只好嘴上灿灿地说:“教主又在取笑我了。”
流云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将暗桩和方兆廷的事情告诉聂小凤,罗绛雪的事情还没解决,若是告诉她,只怕适得其反,徒增烦恼罢了。可若是不告诉她,自己放不开手去做事,她也没个心理准备,只怕到时候事情会超乎预料,措手不及,还是告诉她吧。
“教主,我有话对你说……”
正想与聂小凤说明情况的聂流云,刚要开口便被“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
无论是谁说话的时候被打断都会很生气的,流云狠狠地瞪着叩门声已经平息的门上,眼中的不满情绪似乎要化作利箭穿透房门,将门外的扰人清净的作俑者一箭穿心,这样一切就能恢复平静。
这副闹情绪的模样,让小凤想起自己的孩儿,眼神越发的温柔,不禁莞尔一笑,温柔地哄道:“小家伙,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闹什么脾气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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