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叶无惜笑了笑,“那我就去宫中看看。对了,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先将她二人安排在茶素园住下,等我回来再安排她们!”
“是!”
王月仙与王月柔二人已经吓傻了,她们可怎么都想不到落尘姑娘的徒儿竟然会是一位公主,有如此先河的身份。难怪她们两个都像仙女一样。
叶无惜看了看她们,想起她们之前对师父和兄长都很照顾,便放缓了神色与她们细声说:“两位姑娘莫要嫌我招待不周,实在是有事需要我入宫一次。正好我们一路赶回来也累了,你们先在住处歇一歇,等明日得了空我便带你们去京城四处转转。”
“谢谢无惜姑娘!”王月柔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那我就先走了!”叶无惜离开之前又嘱咐清荷,“给两位姑娘送些茶果点心。”
“是!”
… …
叶无惜入宫之前正好见到了张鹏胥。在叶无惜的安排帮助下,这个宁老将军的学生张鹏胥如今已经成了大理寺卿,可皇帝这会儿叫他做什么?虽然好奇,可更为了撇清关系,叶无惜脸色一点儿没变化地进了宫。
泰安宫里,太后娘娘一直在等着叶无惜。等到她进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子钰回来了,过来让哀家看看!”
叶无惜走到了太后娘娘跟前,说:“皇祖母你叫我来做什么?”
“哀家想你了而已,还能做什么?”太后娘娘嗔怪道,“你父皇如今伤者,太医给的消息虽然是好消息,可这话里话外还是在劝你父皇立皇太子的事。你二皇兄胆敢给你父皇下毒,暂且不说他,你觉得你这几个弟弟里头,哪个能当此重担的?”
叶无惜抬头看了太后娘娘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皇祖母,后宫不得干政,这种事怎么可以问我呢?”
太后娘娘被噎了一下,又说:“这里就我们祖孙两个,像平常一样说说话罢了!”
“既然皇祖母执意要我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能怪我啊!”叶无惜开口道,“我记得我与皇祖母说过的,皇兄不在了,皇兄的一切责任便由我来承担。皇祖母是不信无惜说的话呢,还是打算告诉我,您就是不打算让我做成这件事?”
“你真是大逆不道!”太后娘娘脸色变了,“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儿家做皇帝的道理,你出身尊贵,享一世荣华难道还不够吗?为何野心如此之大?现在哀家更有理由怀疑,是你陷害了子觉了!”
“皇祖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又能如何呢?”叶无惜突然跪在了地上,“娘亲生前一直感念皇祖母待她的好,在这偌大清冷的后宫之中,没有皇帝的宠爱,没有家人的庇佑,只有皇祖母您一个人劝过她,帮过她。今日无惜不孝冲撞了皇祖母,皇祖母您可以打我骂我,可那个位子,我势在必得!”
太后娘娘举起了手中的木杖,到底是没下得了手,她最终只能恶狠狠地说:“你不怕哀家把你的狼子野心告诉皇帝?你父皇一定会治你的罪!”
“皇祖母,无惜既然敢说这个话,便是做了万全之策!如果皇祖母您不帮我,还把我想要做的事告诉皇上,那我也只能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弑君之帝了!”
“你——”太后娘娘被气地差点儿昏过去,“你怎么敢?就算没有了墨子觉,可别忘了皇家还有三位皇子的。”
“皇祖母是在提醒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都除去?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做我的对手的!至于皇上那里,应该很快也能猜到我的心思了吧!”叶无惜觉得自己威胁得差不多了,又说,“当然了,他们毕竟也跟我流着同样的血如果他们不破坏我的好事,我自然会给他们一世荣华!如何选择,权看皇祖母您怎么想的了!”
“… …”太后娘娘这次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果然是最像你父皇的一个人。哀家问你一句话,你要告诉哀家,子觉的事到底是不是你陷害的?”
“… …是也不是,皇祖母,您永远别忘记了,孩子和娘亲才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二皇兄他也是个孝子!”
“哀家知道了,你让哀家再想想。还有,你莫忘记了,如今躺在床榻上的那个人,是你的父皇!”
第六十章 你觉得五皇子如何?
如今缠绵病榻的墨清良是叶无惜的父亲, 在大理寺中关着的、即将要被砍头赴死的人是她流着同样血脉的同父兄长, 泰安宫中因为她的话差点儿气病了的人是她的皇祖母。对极, 如今她便是如此六亲不认。
临出宫门之前叶无惜还嗤笑了一声, 不久之前墨清良身边的太监来传了圣旨,说那位尊贵的皇帝陛下想要见她一面, 让等她得了空就去承德殿看看。叶无惜一口回绝了此事, 在太后那里叶无惜还想解释几句, 可同那位皇帝真是话不投机半步多,她甚至担心自己随随便便说一句重话, 都能把皇帝给气死, 到时候她的罪过可不就比天大了?
叶无惜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可家中还有两位客人,不能怠慢的那一种。
“清荷, 今日我们不在家中用晚膳了, 你不必叫人准备!”叶无惜嘱托了一句,便径自往茶素园那里走去。
“月仙姑娘, 月柔姑娘,今日京城有花灯会, 我们出去看看吧!”叶无惜重新扬起脸上的笑容, 无害地对两位客人说。
王月柔年纪尚小,自然好奇心重, 一脸跃跃欲试。而王月柔则是担忧地看着她, 说:“无惜姑娘,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叶无惜笑了笑, 说:“怎么会呢?两位姑娘可是师父专门托付到我手中的,照顾你们我永远不会厌烦。”
“那多谢无惜姑娘了!”王月柔很是高兴。
可王月仙脸色却不好,这位无惜姑娘每每说起落尘姑娘的时候眼睛似乎在发亮,好似她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外人都无法插入一样。最让王月仙气愤地是,之前落尘姑娘在讲故事的时候有一次提到了自己的徒儿,也是这样的眼神。这种心里酸酸的感觉之前有过一次,在看到叶落尘与墨子湛见面的时候,可这一次的酸涩难捱却比那一次还要重。
“无惜姑娘与落尘姑娘感情可真好啊!”王月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 ...”叶无惜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说,“那是自然,那是我的师父!”
对啊,就是这种说出口仿佛要气死别人的话,叶无惜能亲密地叫叶落尘师父,可自己却只能唤她一声落尘姑娘。而且听说叶无惜还是落尘姑娘养大的。
“对啊,的确是这样!”王月仙试探地说,“可惜落尘姑娘不收徒了,否则紫医婆婆还打算让我和月柔也拜入落尘姑娘门下,这样学个一招半式的,独自闯荡江湖也就不怕歹人了!”
“……”叶无惜眨了眨眼,她有点儿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带着酸味儿的嫉妒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怎么感觉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接回来一个情敌?可师父分明说她喜欢的是皇兄啊?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叶无惜纠结了一会儿便不纠结了,总归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威胁不到自己,自己已经同师父表明了心意,师父这辈子都会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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