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霭微走的时候,夏蹊并没有去送她,因为随着《千古一帝》的重播,她渐渐开始有了粉丝,粉丝一般都会在机场盯着。她们到底关注她的什么呢?夏蹊不明白。
夏蹊不明白,但是粉丝知道。小姐姐特别漂亮又有气质,浑身冷冷清清的,看上去像是一谭死水,实际上她的心里藏着一股火焰。
如果夏蹊知道了,一定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余霭微走后,夏蹊一心投入到拍戏中,因为剧中的那个姑娘是个爆发力很强的女孩子,所以夏蹊为了演好她,特意乔装打扮去了好几次夜场,看那些乐队的表演。
在那闪烁不停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尽情的放松着自己,随着激烈的歌曲摇摆身体,脸上满是迷醉。台上的吉他手原本是坐着的,后来就变成了站着,他的眼睛盯着台下,脸上的笑容十分自信,手指拨动有力,整个身体都向前倾倒,一副沉浸在音乐中的感觉。
夏蹊来看了好几次,每次只点一杯轻度酒,也没人见她喝过。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在哪方面中的招,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也有那不长眼的人,见她一个女生孤零零的坐在这里,虽然带着帽子看不清脸,但是看那下巴的弧度,他就能猜出这应该是个美人。
那人故意装作喝的醉醺醺的样子,踉跄的走着,在经过夏蹊的沙发旁边的时候,故意往下一倒,想借机倒在夏蹊身上。
夏蹊这些天这样的把戏不知道看过多少,在他倒下的时候早有准备,突然站起,让那人直接倒在沙发上,然后一杯酒全部浇在了他的头上。那个男人恼羞成怒,起身就朝夏蹊打过去,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个高大的保镖拉住了。
夏蹊看了他们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那两个保镖压着人走在后面。那个男人瞬间酒都吓醒了,开始挣扎大骂,可惜的是,周围的人都当做没听见一样,就连夜场的服务员保安都当做没看见一样。
“让他清醒一下吧,不要为难他。”夏蹊语气柔和,说出的话也很温和,那人还分神去想,果然是个美人,声音都这么甜。
可是,当保镖们会意的把他的头按在酒吧后面的阴沟里面时,他才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阴沟和酒吧的卫生间是相通的,里面奇臭无比,再加上周围的人时不时倒一些馊掉的饭菜下去,那味道更是令人作呕。
里面自然而然的滋生出一些属于黑暗的东西,那人明显的感觉到一只有着顺滑皮毛,尾巴像条粗绳的东西从他的脸上划过去。
保镖们把他倒立着放下去,然后隔个几秒钟就提上来,然后又塞下去,一个系列的动作就像妇女清洗家里的拖把一样。
夏蹊站的老远,冷冷的看着这边。光看这人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这样的事他都不知道做了几次,这一波教训不冤。
重复了十几次之后,夏蹊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停下吧。”保镖们立刻停止,然后夏蹊又转向地上半死不活,浑身恶臭的男人,“大叔,酒醒了吗?以后还喝醉吗?”
那人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神色间满是恐慌。他以前也因为占便宜被人教训过,但基本都是打一顿,今天在阴沟里和老鼠近距离接触了那么多次,胆都差点吓破了。
夏蹊转过身,说了一句,“走了。”
就再也没回过头。那人松了一口气,瘫在地上,今天这得罪的是什么人啊!最亏的是,脸都没看清……
这些事情,都被保镖们汇报给了余霭微,余霭微笑了,她突然想起以前蹊蹊对她妈的那个男朋友做的事情。她虽然看着温温柔柔,冷冷清清,但有仇必报。
她到卢镇已经好几天了,这里的一切就像资料里给的一样,仿佛还生活在七八十年代,不论是人们的精神面貌还是购买力,都不如她去过的任何地方。
这里靠近海湾,大多数人都是捕鱼为生,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晒着网,没事的时候就把网拿出来补一补。
幸好余霭微不是胃口浅的人,不然光是这里的鱼腥味都要把她逼回去,真的!这里家家户户不止打鱼,吃鱼,还喜欢在家里晒咸鱼干,走在街道上,你几乎闻不见其他味道,都是鱼味。余霭微考察了好几天,懊丧的发现,她会的东西在这里基本上都不起什么作用。
叫她策划一档节目吗?叫《谁的鱼最大》?真是笑话啊……
现在她理解了,什么叫做“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有了方向,那么不管干什么,她都会全力以赴去做到。
夏蹊这些天的蹲点研究很有效果,她已经能把一个热爱音乐的少女表演出来了,从她的每一个表情,动作,你都可以看出她深深的爱着这把吉他,爱着她弹的每首曲子。
导演满意之余,又有点发愁了。他就说夏蹊适合演主角啊!在镜头里,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大家的目光只会注意到她。就像这场表演一样,看见了音乐的魂,谁还会去看徒有其表的形呢?
一句话,夏蹊抢了男主和女主的风头。
这个片子要是就这么播出来,那么绝对会有人骂编剧,骂男主的眼光。
男女主角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但夏蹊本身的知名度就比他们要高,在这上面,他们讨不了一点好,只能在对着纸质媒体的时候隐晦的提一些诸如抢戏啊,不照顾后辈之类的话题。
但人家媒体根本就没意识到他们说的是夏蹊,因为众所周知,夏蹊是剧组里最小的,谁敢厚颜在她面前称自己为后辈呢?
导演眼见矛盾快要激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找夏蹊谈一谈,想让她稍微收一点演技,要不然的话,只能减掉她的一点戏了。
毕竟所有镜头都是为剧本服务的,男女主角才是整个剧本的灵魂。
夏蹊被他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卖力了。前一部戏,她是和一众老戏骨飙戏,大家追求的并不是过,而是一次过,完美的过,自然容不得一点破绽出现。
而这次呢?她面对的是一群新手,还需要磨砺的新手,在他们面前飙演技,完全就是欺负他们。
夏蹊想,怪不得最近进度变慢了,原来是他们跟不上了,看来以后不只要挑剧本,还要挑对戏的演员了。
林导见夏蹊一直沉默不语,便以为是自己伤到夏蹊了,毕竟只有鼓励别人往好的走,哪里有让别人往坏了演的?你让一个考五十多分的考一百,自然是难为他。但是你让一个可以得满分的人去考五六十,还要人家毫无痕迹,那就更是难为别人了。
但他是导演,他得为了整部戏负责,他就像赶着一群马去吃草,有一头马跑的特别快,其他马则慢慢的缀在后面。这时候怎么办呢?你只能去迫使第一匹马慢一些,不可能让后面的马一下子追上来。
在他快要失望的时候,夏蹊开口了,“导演,我明白了,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的。”
从这以后,那个耀眼的少女变得内敛起来,她不再那么张扬,整个人却好像从太阳转变为月亮,依然光华照人,却不显得刺眼。
导演只能感叹一句,真是可造之材啊!如果夏蹊不红,他把脑袋砸下来当球踢!明显能看出来夏蹊还是演技最好的一个,但她却会让戏了,原本和她对戏会让演员产生很多压力,但最近他们却发现,和夏蹊对戏好像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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