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问完, 老脸一红。
阮小柒先是愣着想了想，等她明白过来后, 又惊又羞, 瞬间涨红了脸，完全没想到她妈妈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
她一点一点地把被子拉扯过来，盖在身上，准备把自己盖进被窝里，不回答这种羞人的问题。
这种问题比她14岁时, 突然发现床上有一滩血红, 然后扭扭捏捏地和她妈妈说，自己好像来姨妈了不知道羞耻了多少个档次，她才不会回答。
阮妈妈抓住她的被子，及时制止道：“做过没?”
作为过来人, 这点情绪她还是能收敛的。
阮小柒却无法轻易收敛情绪, 感觉连脖子都是烫的, 她下意识地想维护风玚，就支吾道：“没……没。”
看到阮妈妈的眼神不对，明显是不信自己。
她一个翻身，把头埋在枕头上，只露出两只红彤彤的耳朵，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做了。”
阮妈妈闻言，脸一点点地拉了下来, 她在酝酿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是该说风玚不是, 还是该说阮小柒不自爱，却又听阮小柒声若蚊蝇道：“……不过是我做…做了学姐。”
阮妈妈：“……”
她怎么都不信女儿能有这能耐。
不过脸色倒是缓和了下来，虽然知道阮小柒不会骗她，可她还是有些不信道：“你有这能耐?”
故意说话大喘气的阮小柒没想到她妈妈竟然不相信她，又想努力给风玚刷好感，就把风玚的原话搬出来：“学姐说我还小，就让我……我先做的。”
阮妈妈：“……”这理由还差不多。
她对风玚的好感度增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不确定道：“她真的这么说?”
她怎么都觉得阮小柒对做没做的定义和她想的不一样。
“对啊。”阮小柒继续埋着头，怕她妈妈不相信学姐，她又坐起来，强调道：“妈妈，我是大人了，有些事是可以做的。”
“……”阮妈妈被她这挤牙膏一样，挤一点说一点的说话方式惹毛了，严肃着脸问：“所以你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说实话，不准模棱两可的。”
阮小柒心虚地低着头，她原本还想这样混过去，现在只得胡搅蛮缠道：“那怎……怎么样才算做了?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说得天真又傻气，阮妈妈叹了口气，知道如果她不举个例子，阮小柒能和她扯上半天，直接不要老脸，简单粗暴道：“出血了没?”
阮小柒一听，羞红着脸，说：“没……没出。”
所以她这算是没做?可明明……
这下阮妈妈对风玚的好感度又蹭蹭提高了两度，过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女女和男女的不一样，而且阮小柒说的是没出，就证明还是做过。
她安慰自己道，知道风玚是真的疼惜女儿的就好，其他的……反正迟早都得做。
见阮小柒还在忐忑地看着自己，又怕她不懂保护自己，和风玚乱来。
阮妈妈背过身去，声音也低了许多：“以后做时，注意安全。”
阮小柒知道她妈妈不会找学姐麻烦了，正要开心，听到这话又有些不解，红着脸嘟囔道：“我……我们又不会有小宝宝，注意什么安全?”
阮妈妈：“……”
“你自己都还是个小宝宝，你……”阮妈妈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只能把话再说清楚一点：“注意卫生。”
她后悔这样带孩子了，小时候就操碎了心，走哪都生怕碰着磕着，没想到长大了还得操心，而且还是操心这种事。
她不由得庆幸阮小柒是找了个女朋友，谈到有些事情，阮小柒不懂时，还能和风玚聊聊，大家都是女的，有些话还是能够说出口的。
如果是找了个男朋友，那就只能让她爸出场了，可她爸自己也是个粗心的。
哎，养孩子真不容易，养个像阮小柒这样的女儿更不容易。
见阮妈妈在叹气，阮小柒很乖地点头：“哦。”
然后就欲言又止地看着阮妈妈，她要和学姐聊天了。
阮妈妈拿她特别没办法，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先起床了，你再睡一会，饿了记得起来吃饭。”
“嗯。”
阮小柒等着阮妈妈出去，就马上掏出手机，点开视频通话，向风玚汇报自己这儿的进展。
风玚昨天就以为阮小柒会露陷，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今早一直在等学妹的消息，看到邀请时，她正无所事事地玩手机。
阮小柒缩在被窝里，看着手机里的风玚，甜甜地喊道：“学姐。”
风玚听到她的心情好，先是一怔，看来学妹还没露馅，随即又看到她的脸，顿时心疼道：“小七，你的眼眶怎么红红的?昨天晚上哭了?”
“啊?”阮小柒愣了愣，她刚刚忙着看学姐，都忘记看看自己乱不乱。
她忙把手机倒扣在床上，不让风玚再看到自己，然后跳下床去，边走边大声说：“学姐，我……我先去洗个脸。”
“……”风玚看着黑漆漆的屏幕，有些奇怪，学妹最近还爱美了?她又不是没看过学妹更糟糕的样子。
比如受不下去的时候……
阮小柒在镜子里，看着自己那红肿的眼睛，一脸嫌弃。
等洗完脸，她又去柜子里翻翻找找了半天，终于找了个黑色的墨镜戴上，这才继续和风玚视频。
“……”风玚有些被穿着睡裙，却戴着墨镜的学妹雷到了，她憋着笑：“这下你可以说怎么哭的了吧?”
阮小柒隔着墨镜，看着风玚在憋笑，也不恼，反而有些小开心，说：“学姐，我妈妈知道我们谈恋爱了。”
风玚并不感到意外，自从阮小柒第一天就被大侄女揭穿，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见学妹的情况很好，就知道肯定没被为难，她调侃道：“小七，你不会是使劲哭，才让你妈妈同意的吧?”
“……”阮小柒觉得自己的墨镜戴对了，她戳着手机里风玚的脸，气哼哼道：“学姐，你好坏!”
风玚隔着屏幕，也和她对戳着手指，笑眯眯地说：“我坏才能凸显出小七你的好嘛。”
阮小柒：“……”学姐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她想到什么，想吓吓风玚，就说：“学姐，我妈妈还问了我们的事。”
风玚奇怪道：“什么事?”
阮小柒红着脸，到要说时反倒有些磕磕绊绊的，道：“就是……就是……”
“嗯?”
阮小柒再次把手机倒扣，钻进被窝里，确定风玚看不见自己，才说：“我妈妈问我们俩那个了没。”
风玚：“……”这……这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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