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姐都快要被吓哭了,但还是挡在前面小声地说:“可是……”
坐在办公室的钱雨潼终于开口说道:“小赵放他进来吧。”
钱文成对着小秘书冷哼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意见钱雨潼他的脸上也立刻堆满了笑容喊道:“雨潼啊。”
钱雨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含笑望着钱文成说:“三表叔。”
乾鑫集团是一个家族企业,里面的高层几乎都是姓钱的,但是他们大部分守的都是一个空职位,真正手握大权的是年轻的钱雨潼。
钱家是从钱雨潼的爷爷起开始发家,然后他带着自己的一众亲戚一起脱贫致富。人只要一开始有钱,心便开始变大,原本憨厚老实的亲戚也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为了自己的利益四处奔波。
而钱雨潼就是在这种亲戚之间互相使绊子的环境中出生,她的爷爷只有她爸爸一个儿子,早年前也很受重用,就连她的妈妈也在公司身居要职。但就是因为这样,钱雨潼的父母惹了众怒,成了所有亲戚的眼中钉肉中刺,最终他们成功耗死了因为生产而身体虚弱张云诺,让钱雨潼从小就没有了妈妈。
乾鑫集团能崛起这么快跟钱雨潼的爷爷喜欢剑走偏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早年间乾鑫集团的生意并不是那么干净,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那时钱雨潼的爷爷紧紧地抱着一个官员的大腿,导致别人也不能把乾鑫集团怎么样。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个官员终于被自己的政敌坑死,而失去了靠山的乾鑫集团一下子落入了众矢之的。
钱雨潼的爸爸因为贪污而入牢,她的爷爷也因此生病住院,几度住进重病监护室。那些一直被她爷爷压着的亲戚也终于忍不住纷纷地跳了起来,一时间乾鑫集团债台高筑,分崩离析。
那时候的钱雨潼只有十岁,也懂得一些事情,每天心惊肉跳地看着家中来来往往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笑里藏刀的横眉冷对的,每当他们走后自己奶奶的脸色都很难看。
因为妈妈死的早,她一直是跟在董香梅身边长大,也最依赖董香梅。钱雨潼的年龄小很敏感,最是能感受到周围不和谐的氛围,再加上每个来的人都会跟她说她的爸爸犯法坐牢了,让她每天都生活在惊恐当中,晚上只有在董香梅的怀中睡着。
一直保持沉默的董香梅终于在一天爆发,对着如狼似虎的亲戚说:“如果你们想要落井下石的同时还要分一杯羹就不要想了,乾鑫集团就只有这么多东西了,剩下的东西你们谁能抢到就带走,但是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干扰我们祖孙的生活了。”
于是一个偌大的乾鑫集团被分了家,早就攒下一笔资金的人直接带走一部分职员自立门户,一夜之间乾鑫集团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钱雨潼的世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祖孙要完了,甚至会流落街头。
可是董香梅居然一个人撑起了剩下的乾鑫集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的一笔资金,让乾鑫集团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然后再一点点地恢复元气。
在所有人都被这个老太太的铁腕所震惊地时候,长大了的钱雨潼也逐渐地走入人们的视野,她继承了董香梅的铁腕,然后接管了乾鑫集团,董香梅则退居到董事会,以最大股东的身份支持着钱雨潼的每个决策。
经过祖孙两代人的经营,乾鑫集团不止恢复了元气,甚至比以往更好。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彻底和钱雨潼划清界限的亲戚也跟着沾了光,但也有后来开公司赔了本又想回来的亲戚。
钱文成是钱雨潼爷爷兄弟的儿子,她理应要喊对方一声叔叔,虽然当年落井下石还要分家的人就属她三表叔闹得最凶。
“雨潼你瞧瞧门前的那个小秘书,一看就是新来的,这么的不懂规矩。”
钱雨潼说:“之前的方秘书休产假了,小赵是来顶替她的。小赵的确是年轻不懂事,如果是方秘书的话,她早就打电话叫保安了。”
钱文成脸色一变。钱雨潼说的是实话,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狗,那个方秘书明明是一个女人,却很是伶牙俐齿,做事也一点都不给人留情面,让人恨得牙痒痒。
今天他就是看到方清璃不在,才敢这么大吼大叫地闯进来。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数落说落方清璃的不是,在面对钱雨潼的时候还是一脸巴结笑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当初离开了乾鑫,如今乾鑫发达了,想要再回去却难了。
“雨潼啊,你看你哥哥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一个正经工作,你能不能给他安排个职位。我知道外面对他的评价不太好,那都是空穴来风的事情。而且乾鑫毕竟是自家的产业,他给自己家里干活还能不尽心吗?”
钱文成老来得子,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也拉不下脸来求钱雨潼。
“你是说钱乘龙吗?”钱雨潼也是见过这个表哥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明明才刚刚过了三十岁,却早早的把自己身体掏空,看起来都没有钱文成有精神。
钱文成连忙点头道:“对对,你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
“我们是小时候一起玩过,他每次来我家都要顺手带走我的几个玩具。小时候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长大也是这样。钱乘龙偷偷拿了公司的建材去卖的这件事已经在业内传开来,他这样还有哪个公司敢聘用他。”
钱文成替自己儿子辩解道:“乾鑫是自家的企业,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不会呢,还是因为是自家就可以随便拿了?三表叔,因为你是我的长辈所以我还愿意喊您一声三表叔,不过咱俩的情分也就到这里了。如果我是雇佣钱乘龙的公司,我一定不会说把人辞职赔钱了事,我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既然三表叔和三表婶你们教不好他,总有人能教他。”
钱雨潼接着说:“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每次让公司的人看笑话也不好。传到竞争对手耳里那就更糟糕了,三表叔你也说乾鑫是自家企业,你也不想自己侄女因为有个扶不起来的亲戚而在职工面前丢脸吧。”
被钱雨潼奚落了一番的钱文成脸都气红了:“哼,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如果你要是被人笑话也不是因为我,不要忘了你的爸爸还在监狱里蹲着呢。呵,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坐牢了,所以你就想把所有人都送进去陪他啊。”
“我呸,我告诉你你爸爸当年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你爷爷你奶奶都救不了他。你也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董香梅是怎么力挽狂澜地救下来乾鑫。”
钱雨潼听不下去了,按了电话说:“小赵,叫保安来送钱先生出去。”
钱文成一挥手:“不用了,我自己走!”
说完钱广汉救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他走了以后钱雨潼才瘫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手机看着上面今天早晨董香梅发给她的信息。
“你爸爸下个月就要出狱了,你要不要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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