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阶中段?”
一行人难掩惊讶。
只有白玉烟和琴恒两个人是一头雾水。
顾青锋解释道：“炼丹师与炼器师的等级划分与修士的境界划分稍有不同。”
“炼丹师一共划分为三阶九等，人阶、地阶、天阶。每一阶分为初段、中段、高段，对应修士的九大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练虚、大乘、渡劫、飞升。”
“人阶中段，也就是说，他是至少能够炼制三种筑基期丹药的炼丹师。”
白玉烟不太明白他们这么惊奇的原因：“他是筑基中期，炼制出筑基期的丹药很难吗?”
“是挺不容易的，”那位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的摊主姑娘接话道：“拥有筑基期的境界，可不代表能够炼制出筑基期的丹药。其中所耗费的心力可不必一般的修行少，要不然，修真界的炼丹师炼器师也不会这么珍贵了。”
“他们是兼顾着炼丹和修行，所耗费的精力是普通修真者的两倍甚至更多。况且，炼丹炼器还得看天赋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出成绩来。”
望着这位说着说着就陷入神游的摊主，几人意识到她虽然嘴上是在谈论那位纨绔公子，实际上却似乎是在谈论自己的感受，这位摊主也是炼丹师么...
“炼丹炼器符咒等等，都是需要厚积薄发和创造的东西，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位‘二公子’，能够在二十岁达到筑基中期，还是人阶中段的炼丹师，的确是挺了不得了。”
白玉烟望着沉浸在思绪之中的摊主姑娘：“摊主对他还颇为推崇的呢...明明那个人的态度这么差。”
“啊...”摊主摆摆手：“我只是说他的成就成就不俗。至于人，的确是挺恶劣的，据说乃是外门一霸呢。”
傅越戎尴尬的笑笑，在众人询问的眼神中承认道：“是这样没错，那位明善霖公子，乃是明长老的后辈中，天赋最高又肯努力上进的小辈了，明长老又护短，难免就比较娇惯。”
“因为他是炼丹师，本身实力又不错，加上后台又硬，是以巴结他的人不少。刚才他身边那几个大多是有求于他的修士，为了在他面前表现，行事难免有些过火。”
“不过，各位也不必太过担心，”傅越戎宽慰道：“明公子虽然比较记仇、爱迁怒、又特别小心眼、还十分倔强不听劝，但只要挨过他几次捉弄就好了，新鲜劲过去了，他就会将你们忘了。”
“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就你刚才那一串的贬义词来看，你是哪里觉得他称得上“通情达理”了。
不过，听傅越戎这么一说，众人也没那么小心谨慎。不就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么，他们见得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打压他们还承担得起。谁叫人家有个好爷爷，本身又是十分讨喜的炼丹师呢，他们也的确不好得罪。
修真界，最招惹不起的，就是这些有一技之长的“手艺人”了，你永远也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在为他卖命。
几人在说话，那边摊主姑娘却是一直在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摊主姑娘道：“对不住了各位!我要先走了。”
说完就开始收拾摊上的东西。
“等等，”白玉烟手上拿着一根看起来有些寻常的青玉簪子：“摊主，我想买这根簪子。”
其实一开始她就是看上了这枚簪子，只是觉得旁边的那颗果子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果子上。
“那个啊，”摊主的的动作很快，将摊子一拖一卷便打包丢进了储物袋里：“那个是我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当之前让你惹上麻烦的赔礼吧，送给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就剥开人群跑了，留下一句话在空中消散：“今天够倒霉的了，再留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
“欸——”
白玉烟捏着簪子有些无奈，这姑娘在这里摆摊是图个啥呢，什么都没卖出去，还白白赔了一根玉簪。
“傅师侄，你可认识那位摊主?”白玉烟没有白拿人东西的习惯，若是能找到对方，她还是要将钱付清才是。
傅越戎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
“那姑娘是今天才来的，”隔壁武器摊的摊主周师兄说：“据说是游历到此，摆摊是为了清理储具空间，顺便换点灵石...”
也就是说，她这一溜，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了。
白玉烟望着青玉簪，叹气。
...
武器摊子的周师兄摆出来的这几件武器千奇百怪，据说是他的练手之作，本就是用来当做抛砖引玉的那块砖的，也没指望卖出去。他主要是接受订单，根据客人的想法和意见炼制出客人合心意的武器。
白玉烟看着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器物，实在没好意思跟他说，这“砖”相当的不合格，不但引不来玉，没准连砖都看不上。
好在有傅越戎这位热心肠的师弟帮衬着，这位固执的周师兄才不至于饿死在炼器之路上。
琴恒有意为几位朋友试试水，便与这位周师兄表达了想要一把长剑的意图。
听说只是要一把剑，周师兄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去了，仔细询问琴恒平日的习惯，灵力属性，可以承受的价格、材料，有没有自备材料等问题。
为了提供参考，琴恒还特意将自己的佩剑给他看，谁知周师兄瞥了一眼便摆摆手说：“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武器，况且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统一打造的武器吧?实在是没什么参考价值。”
几人看向琴恒，琴恒点点头：“的确，这是我以前的师门配给弟子的统一佩剑。”
众人看向周师兄的情绪不再是怀疑，稍稍有些正视了。
“对了，”白玉烟想起一事，趁着两人的交流告一段落，周师兄正在记录的时候，白玉烟问道：“你会修武器么?”
周师兄虽然看起来虎头虎脑的，但做起正事来，却也是一丝不苟的，他抬头看了白玉烟一眼：“那要看是什么武器了，这位...师妹?你要修什么，拿出来看看。”
傅越戎小声提醒他道：“这位可不是师妹，她是今年准入内门的师叔，”
周师兄的目光稍稍有些惊讶，随后也改变了先前对白玉烟的轻松态度，变得郑重起来。
白玉烟也不计较这些小节，将战魂手套拿出来。
这双手套本来还好好的，上次跟顾青锋切磋过后就坏了。当时白玉烟还没有发现，后来在天宫船里修行的时候才看到，那双手套上竟然有一块焦黑的洞。
白玉烟猜测，是之前与顾青锋比试时，无意识激发了焱火赤心诀灵力的缘故，这双手套承受不住灵焰的灼烤，便坏了。
周师兄拿着手套看了看，面露嫌弃道：“这也不知是哪个拙劣的炼器师炼制的，不，此人怕是炼器师都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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