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灵气浓度完全不足以填补先前的消耗。
若只是吸收周遭的灵气,别的什么都不做,只怕要耗费数十年的功夫才能将一身灵力填满。
为了快速补充消耗,白玉烟大方的将她的中品灵石拿出来,设下了一个简易的聚灵阵,以供这些丹田干涸的朋友们恢复实力。
这个时候,秦山派的掌门、长老们已经打开了护山阵法,带着秦山派的弟子们小心从沦为一片废墟的秦山派山门中出来。
原先的秦山派已经整座塌陷成了一个巨坑,而外围则是土刺倒塌形成的一个个土堆,乍看上去实在是惨不忍睹。
伤员被安排在先前琴恒等人避险所在的那一片安全区域,没有受伤的人一部分被安排去照顾伤员,一部分被指挥前去山门废墟寻找一些有用的物什,剩下的一部分核心弟子则在长老和掌门的带领下来到了白玉烟等人所在的地方。
听见有人靠近,原本在地上躺尸的众人立刻坐了起来。
掌门见他们如此,有些懊恼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打扰诸位休息了。”
白玉烟摆摆手道:“不必客气,他们坐着躺着休息效果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在聚灵阵中。
掌门长揖到底,跟他一同来的几位也与他一道:“感谢诸位仙长救鄙门于水火,感激不尽。”
其他人不擅长与凡人打交道,稍稍客气了几句,便将琴恒推了出去:“你的师门,自己去谈。”
琴恒是先前最为出力的一个,这会儿也是最累的一个,但是人已经救下了,此刻更是受到曾经景仰的长辈的肯定和感激,就什么累也没有了。
掌门又是欣慰又是骄傲,同琴恒说起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琴恒在飞寰世界的经历,受修真界约定俗成的规定限制,他也不能透露太多,只含糊的说了几句。
掌门似乎知道些什么,也没有深入的问,只是说琴恒的师弟师妹们如何...
“你们可有看到先前逃走的那人往何处去了?”
掌门同琴恒叙旧,白玉烟等人也没有闲着,一边吸收灵气恢复实力,一边说起那个害得他们匆忙赶来的罪魁祸首。
顾青锋等人摇头,“我等先前在同那些攻击护山法阵的人缠斗,倒是无心关注前辈与那人的情况。”
顾青锋又补充了一句:“晚辈倒是有感知到一阵空间波动的气息,想来那人是用了传送符阵一类的东西逃走了。”
“可惜我们身边没有擅长空间法术的能人,不然还可以追踪其落脚之处。”
白玉烟满脸的不甘心:“果然还是让他逃了吗?害得我们这么狼狈,却没能抓住那人暴打一顿出气,实在是不太甘心啊。”
蒋洛涵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便宜他了,若是被我抓住,我定要用我的狼牙棒好、好的伺候他一顿!让他知道招惹我的下场!”说完还挥了挥金灿灿的狼牙棒,挥起一阵呼呼的寒风。
其他人不禁偷偷摸了一把冷汗,这两个小女子看起来身量娇小,却一个比一个暴力,他们这些男子倒是自愧不如。
白玉烟一回头,凌厉的目光直直逼视顾青锋:“现在去找人来追踪可还行?”
顾青锋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吞了吞口水,摇摇头:“刚离开那会儿还有机会,现在气息波动已经散去,除非实力在化神期以上的大能,便是再厉害的空间术士也不能了。”
“果然不行了么...”
白玉烟略觉遗憾。
待得琴恒与掌门叙了一会儿旧,白玉烟问掌门道:“你们可知攻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琴恒已经将掌门为白玉烟介绍过,掌门也知道那位凭空而立的仙人,就是不久之前突然在江湖上大放光彩又忽然销声匿迹的小宗师,顿时神色恭敬了许多。
白玉烟帮助秦山派良多,哪怕不算这一次拯救一门上下的恩情,便是武林大会那一次,也足够秦山派上下将她奉为上宾。
这一次自然是恩上加恩,更别说琴恒特意强调她的实力已经在大宗师之境,远远超过当今武林顶尖高手的实力了。
掌门恭敬道:“回禀白玉前辈,说来惭愧,晚辈直到仇敌找上门来,门中弟子突然被害,损失惨重之际,也仍旧是一头雾水。”
“晚辈也不知为何会招来这些修真者的攻击,只是受长老的提点,才想起开山祖师曾留下了一座护山阵法。这才匆忙用历代传承的宝石放入阵中,将阵法开启,以抵御敌人的攻击。”
开山祖师?白玉烟想起阿玘曾经对她说过,秦山派的开山祖师,乃是一介弃笔提剑的儒生,似乎正是在这山中领悟了伏山剑法,才开创了这座秦山派。
她一直以为那位开山祖师已经仙逝了,但看些属于修真界的护山阵法,想来这位祖师也是有仙缘的,现在生死还不一定呢。
“这就难办了,”白玉烟苦恼道:“闹了半天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算要报仇也无从找起啊。”
白玉烟问琴恒:“你可知先前与我交手的人是谁?”
琴恒也摇头:“并不认识。”
若他认识,他也不用在此询问掌门,直接便前去找人了。
白玉烟顿了顿,回想起刚才与那人比试时注意到的一个细节:“方才我与那人缠斗了一段时日,本是不相上下,谁知琴道友跳下船来以后,他便分了心。”
琴恒皱了皱眉。
白玉烟继续说:“看他的神色似乎认识琴道友,并且一直在等待琴道友前来。”
白玉烟确信,以那人的实力,全力出手攻破秦山派的护山法阵并非难事,但他一直未曾真正出手,只是让手下的人小打小闹的攻击一下挠挠痒痒。
除了让秦山派的人紧张绝望担惊受怕之外,恐怕还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白玉烟猜测,多半是为了琴恒。
那人耗费这么多心思布置如此工程浩大的阵法,很难说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
琴恒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按照白玉烟的说法,这一次差点害得秦山派整个被灭门的人,还是他么?
“但我的确并不认识他,”琴恒又仔细想了想,摇头:“与我结仇的人我都认识,但其中并无这个人。”
“会不会是你在无意之中结仇之人?”掌门道。
“我看不像,”白玉烟摇头道:“他既然会恨到剿灭整个秦山派,那其中的仇恨必然不小,所说无意间结仇的人,倒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琴恒向掌门致歉:“抱歉,掌门,都是我害得门派遭逢此劫。”
琴恒自责不已,倒是掌门丝毫没有怪罪,拦下了身后长老想说的什么的动作:“不必如此,究竟是是何原因我们也还没有定论不是么?方才的不过是你我的猜测罢了。”
“况且,山门保护弟子,乃是山门的义务。我秦山派没能保护好弟子,还要求助于你,于你的朋友,是山门实力不足,惭愧的是我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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