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拉着秦致远的手,眉毛眼睛都跳了起来,十分厉害的模样,“你不愿意退出娱乐圈,那就拿一个亿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把你做过的好事全都昭告天下!!”
“一个亿?!”秦致远在一旁听着且惊且惧,一边瞄着秦臻臻的脸色一边压低了声音,“太多了吧?”
“你懂什么!”那女人啐了他一口,恨恨道,“就凭建河,一个亿还少了!”
“可是……”
“行了你闭嘴!”
那女人说着拍了拍秦致远的胳膊,又冲着秦臻臻扬声,“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一个礼拜之后拿不到钱,我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她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让人生气的事情,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包括你陷害我们小爱的事,还有早年周建河干的好事,我通通给你们抖出来!反正我们也过不下去了,到时候大家同归于尽!!”
心跳检测仪仍旧在滴滴的跳着,秦千爱仍旧径自昏睡着,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秦臻臻死死盯着那女人,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滔天怒火,恨意却无法掩盖的从她眼角眉梢流露出来。她咬着牙,后腮硬邦邦的鼓起一片,一步一步朝着那女人走去,口中含着血,恨声一字一句道,“赵、响、清,当年要不是你这个贱女人,哪有今天这些事?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还有脸跟我说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特想日万来的
但是臣妾身体不好 臣妾日不动啊啊啊!!!
第55章
赵响清幼时和表妹关系极好。
她比表妹大了几岁, 父亲去世的早, 故而十分懂事。
她吃过太多的苦, 过了太多的穷日子, 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怨恨以及恐惧,只有钱, 非常非常多的钱才能让她安心。
可周建河又偏偏不给她钱!
明明是因为妈妈的扶持才复起的,明明只有一碗粥的时候, 要把大部分吃的分给表妹, 明明是她们家付出了比较多!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她们却什么都没有!!
不不不,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思绪翻飞, 当年咬着牙一点一点熬过来的那些日子逐渐变得清晰,不甘在赵响清心头翻转。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哭的死丫头可以不用吃苦就能飞黄腾达, 她不甘心,她恨老天不公, 嫉妒表妹有好运气。
她就是要抢, 这都是她欠她的, 她欠她的!!
“没有我,哪儿会有他周建河的今天!?”赵响清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容扭曲的冲着秦臻臻尖叫。她的眼睛一片猩红,显然也是恨到了极点,“凭什么我们母女要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大家都是人, 凭什么我们永远要低他们一等!一个亿!我告诉你,少一个字儿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房间里的灯发出撕拉一声,快速的闪了闪,又恢复正常。
秦臻臻与赵响清僵持着,赵响清身后是一直沉默得有些懦弱的秦致远。
玻璃窗内,还躺了个生死未明的秦千爱。
真是一出好戏啊。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
秦臻臻在心底冷嘲,盯着赵响清恨声道,“想让我给你钱,你做梦吧!”
“秦臻臻——”赵响清姣好的面容愈发狰狞,“你这个小兔崽子!”说着竟然快步上前要冲秦臻臻扑来,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早在她要往前冲的时候秦臻臻就蹬蹬后退两步,正准备抬脚照着对方肚子踹,却忽然听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跟着门板轰的一声被什么东西猛然撞开。
木屑纷飞,半截门板卡在门框上,另一半竟然直接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赵响清仓皇止住了脚步,秦致远在她身后连连后退,努力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
秦臻臻也是被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朝着门口看去。
就见门框上的门板吱哟两下,被一只形状优美的手捏着拽了下来,跟着扔到赵响清脚下。而从那门框破裂的地方迈出一条腿。
黑西裤,小皮鞋,跟着是一条略有些纤细的胳膊,手腕处松松垮垮的挂着一条手链。
“周响亭?”
这下不止是赵响清两人,就连秦臻臻都愣住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那边突如其来出现的女人,口气说不上友好,甚至有些不客气,“你来做什么?”
陆续又有几个穿着一身黑的健硕大汉从门口走进来,有序的站到周响亭身后,看上去应该是她的保镖或者助理之类的人物。
赵响清显然是对来者十分忌惮,脸上也涌起防备的神色,眼神晦涩,但却没有说话。
“今天天气太好了,忍不住想出来溜达溜达。”
周响亭也是一身黑衣黑裤,一头黑色短发,整个人像站在白炽灯下显得十分打眼。她嘴上叼了根冰棍儿,三十多岁的女人了,看上去却跟个小姑娘似的。
她像是对秦臻臻在此一点都不意外似的,答了话后就没再搭理她。她先是走到玻璃窗前瞧了瞧秦千爱,啧啧了半天也不知是在感叹什么,看够了又溜溜达达到赵响清身边,咬了一口冰棍含在嘴里,有些模糊不清的问,“你刚才,说想把什么公之于众来着?”
她的口气不紧不慢,甚至有些轻佻。
赵响清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脸上的血色尽失。她倒抽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大步,失声道,“你监视我!?”
“放着你不管,让你到处乱说么?”
“周响亭,不,你这个冒牌货!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
赵响清歇斯底里的冲着对方喊,却见周响亭像是没听见似的,一边嚼着冰棍儿一边冲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周总。”
秦臻臻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知道她要搞什么把戏,而赵响清身后,窝在角落里的秦致远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寒颤。
“太吵了,赵女士恐怕是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周响亭将最后一口吞下,随手将木棍扔到赵响清脚下,冲着对方微微一笑,“你们让她清醒清醒。”
这是要——
秦臻臻有些意外,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彪形大汉点头,之后像拎小鸡一样将赵响清拎到墙角,扔到秦致远旁边,然后几个人围在墙角。
女人的哀嚎声和男人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别看了,”周响亭不知什么走到秦臻臻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对上秦臻臻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了,打个人而已,你又没少干过。”
“我是怕你把他们打死。”
“打死又如何,大不了赔点钱罢了,”相比秦臻臻的诧异,周响亭却像是毫不在意,她拽着秦臻臻出了屋子,将哀嚎声抛到身后,“再说了,他们也算无亲无故,就算赔钱又能赔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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