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孩,手脚短短,胖胖的莲藕娃一样,卖个蠢萌还能博君一笑。
一把年纪,犯蠢最尴尬了。
悠悠不动声色解除了十指交扣的姿势,将宋清晨的手递到她跟前,是个“还给你”的意思,再将自己的爪子收了回来,清清嗓子,故作轻松耸了耸肩,“其实,我刚刚,是在试一种新的看相手法。”
宋清晨眉头轻微挑了挑:“哦?”
“就是,要通过手指交叉来感应。”悠悠双手合十,说得自己都差点相信了,“才,才可以灵验的。”
“那你,”将手收归己有的宋清晨,瞧了瞧刚被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的右手,“看出什么了?”
郑悠悠站起来,浑身不自在还要强装正经脸:“我是初学者,就拿你试验一下,虽然看出一些东西,但是未必准确,我,我不能误导你,等我精通了,再告诉你。”说着人横着一步步往门口撤。
“点心,带走。”宋清晨指指桌上。
悠悠当场心碎:“……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自己不吃,留着接待客人也行。”
“没客人。”
郑悠悠莫名咯噔一下,这么孤独的吗?不过也只一秒,立刻反应过来:“那叫几个同学来你家玩。”双手在身后绞在一起,“没有客人可以创造客人。”身子前倾,近距离看着这个人,“你今天得把这个蛋糕解决掉。你不吃,就找人帮你吃掉。”
门吱呀一声,擅自来访的人兔子一样溜掉了。不请自来就算了,留下烂摊子就跑也是十分六六六。
宋清晨目送她走远,看着桌上的蛋糕,眉头一拧。
悠悠回家以后,本想给外婆切蛋糕的,推门一看,得,不用她操心了,和一帮老先生老太太在小书房里已经把蛋糕分了。正开茶话会呢。说着说着冷不丁就唱起来。像很小的时候看过的《新白娘子传奇》和《音乐之声》。
悠悠趴在门口偷窥了会儿,不敢惊动,悄悄溜回房间接着写试卷。
写着写着发觉脸还是滚烫滚烫。干脆搁下笔,捂着脸来回搓。整张脸都被自己搓到变形了。
真是太丢人了。
看相。哈哈哈。
将脸埋在臂弯里,无法面对自己。
以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姓宋的了。
难得郑丽事务所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有时间在家吃晚饭。
不过身在曹营心在汉,回家了,也是带着一摞报表。吃饭的时候眼睛盯着新闻,吃完之后,端坐在书房继续做账。
悠悠洗过碗,推开她的屋门,脑袋探进去,“妈妈。”
郑丽抬头皱眉,“鬼鬼祟祟成什么样子?有话就好好说。”
悠悠咳嗽一声,推门走进来,在她面前立正了,“妈,我最近,报了主持人。”
郑丽合上手中的册子,“你搞那些做什么?抛头露脸的很愉快?”
悠悠就是怕这个,背着手站直了,脸上是心虚的笑:“不会有什么抛头露脸的机会啦,是我们学校校庆汇演主持人。我可以去的吧?”
郑悠悠不是那种事事要依赖母亲做决定的妈宝女。相反她只是怕郑丽觉得她翅膀硬了就任性胡来了。知会她,一来是怕她从别人那里先听到这些个,显得自己对她不够尊重;二来是为了找个话题说说话,算是为了亲近吧。
郑丽听了,略一思考,点头:“那去吧。但是重心还是要放在学习上。”
悠悠十分开心,拍拍手,“那妈妈您早点休息。”
颠儿颠儿出去了。
一夜好眠。
这导致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看到太阳,早就将再也不见宋清晨的誓言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见到立在熹微晨光中的人,像晨晨狗一样欢快地跑了过去。
“早啊。”悠悠先开口打招呼。不出意外这奇怪的邻居又是一身黑色。
宋清晨:“早。”
“昨天我有几个问题忘了问。”昨天光顾着发作恋手癖。
没有回音,就是默许。
是有很多其他重要的问题,但她最关心的还是:“你到底哪个门派的?”收不收弟子了还?
宋清晨腿比较长,不知是不是为了照顾她,走得很慢,转过脸来,居然先微笑了一下。
悠悠心想太好了太好了,马上就要告诉我了。
但是宋清晨并没有那么好心。
她只是从兜里将手抽出来,递到悠悠面前,“今天看相吗?”
晨风从两个人中间穿过。
郑悠悠的脸又让秋风给染红了,心说看你个头,嘴上却克制地:“不看。”顿一顿,“我想起来今天我值日,我先走了。”
说完撒丫子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儿了。
绝对是故意的。悠悠一口气跑到教室之后想。
宋清晨情商根本不低。
她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跑得太急,心口扑通扑通狂跳,姨妈还没走,肚子也有些扯痛。头更是疼得要炸。
明明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玩笑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把一股莫名的憋屈都发泄在抹布君身上。
拿着抹布恶狠狠地擦拭着讲台,仿佛听见它发出了嘤嘤嘤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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