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晨的来去自如已经让大家见怪不怪,因此对她这次的到来,除了少数几个人略显惊异,都没什么微词。
上午的课程表是语文英语数学物理。好死不死,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调了课,两节课连在一起,再组织了一次考试。
考完两眼昏花。
宇宙万籁俱寂。
进入贤者时间。
悠悠水喝得有点多,交完卷子便往卫生间跑,洗手时不经意往镜子照了照,妈耶,比宋清晨还苍白,到时候并排坐一起,两个人分不清谁才是血族,谁才是人类的小姐姐了好吗。咬咬嘴唇,悄咪咪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管有色润唇膏,是极其少女心的玫粉,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擦起来。
才不是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呢。
秋冬季很干燥的,如果不及时使用润唇产品的话,嘴唇很容易开裂,疼起来超影响学习的。
“看不出来哈。会咬人的狗不叫。”
悠悠手一抖,唇膏险些掉地上,扭头一望,顿时皱眉,怎么回事,她认识的这些人,全都是走路不带脚步声儿的?
伍晞渊双臂抱胸,摇摇摆摆地朝她走过来,满脸的奚落:“你真和那女的在交往?”
悠悠继续抹自己的唇膏,不搭理她。
伍晞渊被宠大的,走到哪里都很快成为人群的焦点,什么都受得住,就是受不了遭人忽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啪嚓一个壁咚将郑悠悠堵墙上了。
这一次郑悠悠的唇膏是真的惊掉了,还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一会儿。
悠悠颤巍巍看一眼,二十多块,心很痛。
“你是同性恋吗。”伍晞渊目光阴森森,语气又有点气呼呼的。
悠悠推了她一把,奈何没推动,不怒反笑:“关你什么事啊。”
伍晞渊追问,“你说你是不是啊,我今早看见你们了!不是的话你们干嘛老黏一起?你脸红个什么劲?”
悠悠不稀得和她解释,蹲下将唇膏捡起来,肉痛得要死,抬头望着伍晞渊,像是在看智障。
那一个被她的眼神刺激到,回瞪她两眼,“懒得管你!”一脸不屑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悠悠踱到走廊,叉着腰长吁短叹,到底跨越不过那个心理障碍,再去用在洗手间地板上打过滚的唇膏,心塞塞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尽管上午过得很艰难,但是挨过下午,就又是完美的一天,高兴起来!两个食指按着唇角往上提。
下了第四节课后,她将本组的物理作业本交到办公室,恰逢数学老师叼着烟在那儿改试卷。
悠悠在门口喊过报告问了好再进去,瞥见老师左手边放的样卷是一张已经批阅过的试卷。鲜红的150让悠悠嫉妒到质壁分离,视线落在姓名那一栏,果不其然。
因此午饭时心里便有些沉甸甸的。武维扬依旧像只快活的小鸟,举着筷子跟大家说新闻:“告诉你们嗷,咱们来了新的外教老师!”
Z中给学生请的口语老师,都是英语国家的土著,每个班一星期只能排上一节课。说起来是很宝贵了。王斐雯非常喜欢原本的外教,脸色顿时不太好,“费老师怎么了吗?为什么换外教?”
“具体原因不很清楚,好像说是为了太太回家去了。新来的这位据说是临时工,不定做多久…”武维扬吃萝卜的声音嘎嘣脆,“但是长得很好看,是个金发碧眼的御姐。”
悠悠在一旁听着,闷声发大财,不提防手机叮叮当当响。还是个陌生号码。
悠悠接起来,食堂人多而且吵,声音杂,有些听不清楚,便放下筷子,拿着手机来到外边。
电话那头的人笑说:“刚刚那么吵,是在吃饭?”
悠悠迟疑了会儿,还是问:“不好意思啊,请问您哪位呀?”
对面一怔,继而笑起来:“Sorry,忘记自我介绍了,我聂英寻。”
悠悠支吾两句,在原地失却言语,半晌才能说道:“没有听出来您声音,真的十分抱歉。”
聂英寻笑呵呵的:“不用抱歉。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悠悠开口略微艰难,但还是如实回答:“我还是个学生,没见过世面,无法想象聚光灯下的生活。而且…”
聂英寻笑笑:“周末有时间吗?”
悠悠在这边摇头:“我不确定。”
一场交流无果,再寒暄了两句,便收了线。
然而这已经很突破底线了。聂英寻可不是普通的星探啊,竟几次三番主动示好,她何德何能?绚丽影视公司,那是什么地方!一定要回家和郑丽女士炫耀一下。
背后说不得人。哪怕是在心里嘀咕。第一节课上课途中,悠悠接到郑女士的来电。一般情况她都以郑悠悠的学习为第一位,现在打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悠悠举手请了个假,跑到走道上接起来,“妈。”
“你外婆摔倒了,社区物业的人帮忙送医院的,我现在在外地,赶不过去,你赶紧去第一医院看看她。”
悠悠连书包都没要,拿了钱包就往校外跑。网上叫了车,等她跑到校门口时,车也刚好到。马不停蹄赶到门诊。
见到外婆时,她左手掌上缠着纱布,显然是已经处理完了,与悠悠一碰面,长吁短叹,“你妈这是办的什么事,把你喊来,不用学习了?说了没事,怎么就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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