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课常搭在一起, 关系慢慢融洽了下来,除了音乐相关的专业知识,空下来时偶尔也会闲聊一些杂事。
颜暮羽用右手碰了碰被头发盖住的耳朵, 而后一本正经地回道:“想披头发还需要理由?最近没正式练舞懒得扎,加上天气也没热起来。”
“那你下午就得扎起来了, 虽然披着给人感觉更柔和。”析舞顿了顿, 语气骤然变得轻佻:“话说, 你最近跟你家清眠妹妹关系越发亲密了,连称呼都发生了改变,这总算是我的功劳吧。”
颜暮羽无奈道:“你怎么又来这一套,不腻吗?”
析舞跟颜暮羽相处时正经了许多,却不是完全正经, 一旦碰到宋清眠,她仍喜欢装作跟颜暮羽异常亲密的模样。
颜暮羽私下说了析舞好几次,析舞依旧乐此不疲。到最后,颜暮羽便放弃了无用的劝说。
析舞兴致勃勃:“这是我为自己找的一个乐趣,在节目结束前十有八九不会腻,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颜暮羽咬牙切齿:“我真想让小柳看看你的这幅嘴脸。”
小柳便是栉风的柳栖水,在优等B队,跟宋清眠组成了上课时的搭档,常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宋清眠身后。
因为学过街舞,她观看泠然初次团体表演时就想与析舞结识,那日在食堂被“恬静淡雅却楚楚动人”的析舞顺利拐跑后,终于如愿以偿。
析舞恬不知耻:“爸妈赏的脸好,就算小柳看见也会喜爱。怪只怪我天生丽质。”
“好看的人那么多,像你这么厚脸皮的,我还是头一个见。”
“说明你见识少。不过那孩子挺有趣的,私下这么害羞,将来怎么当艺人。”析舞似在回想:“栉风团体表演时完全没注意到她,但看她个人表演,舞蹈功底好像还蛮不错。”
“表演时不害羞就行了。她的舞蹈算得上这批栉风选手中最好的,将来有机会,你可以跟她交流一下。”颜暮羽联想到了后来的事情,忍不住帮柳栖水说了两句:“小柳虽然小巧玲珑,但已经成年了,你要是当面叫人家孩子,当心惹她生气。”
“我有分寸。”析舞上下扫了颜暮羽一眼,嫌弃道:“我自我感觉,我的情商应该比你高吧…”
无力反驳的颜暮羽:“……”
“不过,你说她是栉风舞蹈最好的选手,这点我认同。”析舞突然压低分贝:“左穗为什么能带队栉风,我有点弄不太明白。她的身体柔软度不够、骨架又大,只适合跳一些力量型的舞蹈,挺有局限的。”
“还有,我觉得她这个人不够友好,根本不听栉风其他队友的意见,刚到宿舍那天跟她打招呼也十分冷淡。你刚刚提出舞蹈部分平均分配时,她看上去也挺不开心的。”
“少在背后议论他人,当心被收音设备录进去。”尽管颜暮羽知道左穗的为人,但没有证据时,她也不能直接告诉析舞,因此她只能稍作提醒:
“反正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行,也就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会互相合作,之后同公司团体比赛,都不会有啥交集了。”
“唉…从下午开始,我连说话都不自由了。”析舞颇为惆怅:“怎么感觉,比在公司还不自在。都怨你,害我来参加这节目。”
颜暮羽对析舞倒打一耙的责难,感到不可理喻:“我可没拿着枪威胁你来。”
“咔嚓!”
正在这时,排练室大门打开,左穗回到了排练室。
析舞跟颜暮羽看见后,立即摆好坐姿,切换成了正严肃认真讨论的状态,等待着左穗过来一起做进一步的讨论。
*
专注于一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快到《启明星》第一期播出的时候。
颜暮羽同夕拾其余三人分队不同,这段时间基本都与她们分开行动,只有偶尔在运动场或食堂碰见,才能互相聊聊天。
反倒是跟析舞同寝同队,又搭在一起上课,几乎形影不离。宁果果甚至问过颜暮羽,她是怎么跟析舞熟起来的。
颜暮羽跟析舞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析舞只是嘴上偶尔不正经,对待舞台、演出却十分认真。
加上析舞把她知道的关于颜暮羽的信息基本都告诉给了颜暮羽,没有暗地里使坏、作祟的倾向,颜暮羽便渐渐放下了心防,把析舞当成一个知道得比较多的临时队友看待。
尽管嘴上没有承认,但颜暮羽与宋清眠的关系,确实因为析舞的煽风点火变得更加亲密自然了些。
自重生后,颜暮羽一直不怎么敢与宋清眠有太多的身体接触,握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提回到曾经在夕拾上完课,牵着手外出散步的日子。
但大概是换了个称呼,无形中抹去了一些隔阂,最近晚上回宿舍后,宋清眠偶尔会邀请颜暮羽去运动场散步闲聊。
次数一多,颜暮羽跟宋清眠独处,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回到了两人刚熟识时的感觉。
第二天傍晚,节目的第一期就要播出。
晚上回到宿舍后,宋清眠又来邀请颜暮羽到运动场上一聚。
向此时在宿舍里的析舞跟陈悦媛支会了一声,颜暮羽便跟着宋清眠前往了运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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