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_花落时听风雨【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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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凌词冰清玉洁,险些被玷污了,可恶!

  眉间的皱痕愈发重了,旬长清觉得有些累了,靠在床栏那里有些昏昏欲睡,可不过刚阖上眼睛,就听到了屋外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她猛地一惊,王平君找过来了?

  她慌忙下地想去看看,可一只手忽地抓住了她,温热轻柔,她忙回头一看,卫凌词睁开了眼睛,自己不由得一颤,莫名发虚,醒得这般快,方才的事可有印象?

  卫凌词抓住了她的手,瞬间又松开,面色暗沉,自己翻坐起来,不发一言,她同样听到了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低眸望了一眼自己整齐的衣裳,缓缓松了一口气,睨了旬长清一眼,“你带我回来的?”

  孤灯下,卫凌词初醒的神色有些渗人,吓得旬长清忙点头。

  卫凌词不发一语,在屋外敲门声响后就下榻,顺手取了屋内一角搁置的长剑,旬长清暗自心惊,她的个性本就如此,若吞下今日这口窝囊气,只怕王平君愈发嚣张。

  旬长清考虑的却是:卫凌词能否胜过王平君?毕竟王平君年长她些许,又是掌门座下大弟子,若输了,只怕卫凌词讨不到便宜。

  她脑子里乱想,卫凌词已经打开了门,手中长剑脱鞘而出,白色人影自走廊下腾跃而出,旬长清急着跑出去观战,此事若被其他人知道,只怕卫凌词自己名声也会有损。

  关键在于,凌云掌门站在谁的一侧,都是自己的弟子,手心手背无法区分最爱。

  不,旬长清眸色一闪,恍然大悟,为了凌云山的名声,这等丑事他会尽力压下去,这就明摆着他会偏向王平君。

  旬长清熟悉这些潜在规矩,可为何还要这般直接动手,除非她不想待在凌云宗了。

  待她跑出屋时,卫凌词的身影在黑夜里已被寒光掩盖了,剑招凌厉,银光翻飞,这种剑法不属凌云宗,奇幻莫测更显狠辣,卫凌词是真的怒了。

  旬长清能看清的东西,当事人王平君亦可看清,只是他想的却是如何压制卫凌词,相较于自己周正阳刚的剑法,卫凌词的剑法是他从未见过的,而自己竟处处受制于他。

  他的功夫是凌云山上的佼佼者,每年比武都是胜者,可眼下却被卫凌词压制地无法抬首,心中求胜的欲望陡生,屏除脑中杂念后,手中长剑陡然一飘,剑势汇聚劲力,破釜沉舟一招,震得一旁观战的旬长清往后退了一步。

  而卫凌词以剑拆招,竟直接迎了上去,眉间一凛,长剑之上气流涌动,振臂一挥,未曾触及王平君,就见他在空中翻腾了数下消散了力道,双脚落在地上之时,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嘴角微牵,口中鲜血喷涌。

  门外有人破门而进,灯笼照亮了庭院,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同样搭在了院中直立之人的衣衫上,淡然地影子,雪暮般的柔丝在空中摇曳,眉睫轻扇,唇角露出涩然的笑意。

  巡视的弟子听到刀剑触碰的打斗声,忙循声而来,可看到眼前景象又傻了,掌门弟子斗殴,这让他们如何处置,再观王平君,灯火置在他的身前,碎金的光下脸色白的吓人,加之地上的鲜血便联想到,王平君败在了卫凌词手下。

  可惜,他们没有看到战局。

  不多时,掌门徐恪便来了,看着地上正在调息的大弟子,眼神微诧,急忙上前探上他的脉搏;与此同时,旬长清从屋中钻了出来,奔至卫凌词身旁,仰首看她,担忧道:“师父。”

  徐恪知晓后,局面是否会发生变化,旬长清觉得卫凌词有些冲动了,凡事先论理才是,如今她赢了王平君,可此地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她如何做都是得听徐恪。

  在犹豫不安时,卫凌词牵住了她的手,肌肤相碰,温热的触感,又在瞬间将自己的惶恐和焦虑封藏。

  卫凌词神色略带凄楚,手似凝香,微微踏前一步,松开了旬长清,扫了一眼站立的山中弟子,正色道:“师父,可需我将事情经过解释于您听。”

  徐恪怒了,同门相残,历来是大忌,站起身,直视她:“我竟不知你今日有这等本事,几刻钟就将你的师兄击败。”

  言辞犀利,已先入为主了,卫凌词并未诧异,只是握剑的右手紧了紧,“您不好奇他为何出现在我紫英阁?”

  “我的书房失火,他在周遭巡视有何不妥?”

  卫凌词心中微微叹息,望着四周面面相觑的弟子,朗声道:“王平君今日宴请,在饭食中下药迷晕了我,意图行不轨之事。”

  徐恪眸色微闪,听到了身后围观弟子的私语,愤怒地回身望着他们,“出去,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进来。”

  掌门的疾言厉色让他们害怕,招呼未打就急忙跑开了,有人拎着手中灯笼,跑得太快,鞋子都掉了,他只好扔了灯笼,回头拿鞋,来不及穿就跑着离开了。

  卫凌词性子清冷,寡言少语,一旦下决定的事便不会回头。徐恪望了一眼已受伤昏迷的大徒弟,这是他的接班人,他不能随意放弃了。

  王平君喜爱卫凌词,他都知晓,情爱之事,耍些手段,并不是可耻的事情,这也说明了王平君钟情,亦是好事。

  但卫凌词好端端地站在眼下,只能说王平君失败了,徒弟之间的事他向来不会多管,但牵扯到门派荣誉,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事。

  他望着卫凌词,道:“你如今好端端的,勿要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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