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快乐一点都不能感染到薄雅,薄雅淡淡道:“看起来,钟晓是替你报仇了。”
叶乔一:“我跟她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嘛,她好我也好。报仇是不算啦,顶多就是出了口恶气罢了。”
薄雅:“那么,你还有其他事要跟我说吗?”
“耶?”叶乔一不解道:“其他事?你指什么?”
薄雅:“没有?”
叶乔一被问得莫名,摇了摇头:“没了啊,就这事。”
薄雅:“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叶乔一摸不着头脑,又不甘心就这么出去了,她绕过书桌搂住薄雅的脖子晃啊晃:“薄雅~~人家总算出了口气了,你都不为我高兴嘛?……还有还有啊,你没回答我呢,是遇到烦心事了吗?怎么突然就抽这么多烟?”
薄雅掐灭烟头:“没事,你让我独自待会儿。”
叶乔一不依,撒着娇的又要往薄雅腿上坐,薄雅却始终没个笑脸,叶乔一折腾了会儿,只得悻悻地从她身上下来:“你真不要我陪着?”
薄雅一径沉默地看着她,嘴唇抿起,已经有了些不耐烦的前兆。叶乔一闹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总不至于她昨晚出去,薄雅的闷气就一直生到现在吧?
“喂!薄雅,你难道是因为——”叶乔一的后半截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薄雅略挑双眉,神色很冷淡,叶乔一终于察觉到了自己是在把热脸往她的冷屁|股上贴,怪没意思的。心里想着,也有点赌气,便撒手就走了。
但从这天开始,薄雅就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她自己好像也很矛盾,有时对叶乔一是不咸不淡的,有时又刻意很体贴。因为她自己都拿捏不好这个度,叶乔一作为接受者,就更是云里雾里了。但这些都是次要的,除了不是那么温柔或是过于温柔,毕竟薄雅看上去和以前也没有很大的区别。最让叶乔一介意的,就是薄雅再也不肯碰她了。有时候她主动去引|诱她,薄雅也装作看不见,有时候引诱地太过露骨了,薄雅就说“累了”,或者“没有心情”,这种消极的态度让叶乔一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她也曾厚着脸皮耍无赖,让薄雅给她一个理由,薄雅的反应是起身出门。
那之后叶乔一很识趣地不问了,同时也失去了再跟薄雅亲密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她就是再大度,也会觉得难堪和心凉啊。
可即使是这样,带着满肚子的牢骚,叶乔一也克制着没有对薄雅大发脾气,她承认之前为了照顾钟晓的感受,是有些冷落了薄雅,好在如今钟晓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她有足够的时间去修复她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是因为钟晓才这样的话。
时间到了四月,天气慢慢热起来了,叶乔一提议去上次到过的山庄再踏一次青。她满腔热情的想要说服薄雅,薄雅却想都不想就拒绝:“懒得去。”
叶乔一碰了一鼻子灰,沮丧地走进厨房去看汤。为了讨好薄雅,她今天主动揽下了做菜的活儿,技术是不太过硬,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依葫芦画瓢,也没多困难。
洗了点儿小番茄,叶乔一拿着水果刀将它们一切两半用来拼盘,切着切着就有点走神。她心里是委屈的,自己这里真的一点头绪都抓不着,薄雅那边又丝毫口风都不露,就这么在精神上摧残她,让她每天都活得备受煎熬——心情一压抑,最近气色也不好,之前来大姨妈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薄雅除了给她熬了红糖水外,也没有依照惯例给她揉肚子,仅有的几句安慰的话也显得廉价又多余,真是想想就让人难受。
走神走得有点入迷,叶乔一一不小心就切了手指,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淌出来。她吓得尖叫一声,不知所措地移到流水上去冲手。
薄雅正从厨房门外经过,听到声音,停下来,侧目看过去:“怎么了?”
叶乔一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己流血的手指,忍痛道:“没事,没事。……就手滑了一下。”
薄雅也不说走上前看看,自顾自就走开了。叶乔一看着水池里被冲走的血水,心里的难受再也压制不住,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呐?可不可笑?薄雅可以为了朋友大半夜地离她而去,一去就那么久还音讯全无,她体谅她;可是放在她叶乔一身上,她不过就是带着歉疚想多补偿一下钟晓,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起码从来没有失去过联系……还是因为她们作弄了施顾顾?对了,施顾顾,薄雅当初非得带着施顾顾去参加那个什么派对,明知她怄气怄死了也不改,这不是变着法子地作践她么?她连这都原谅了,都不计较了,而薄雅又凭什么这么对待她?甚至连理由都没有一个?
叶乔一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气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迁就薄雅了,她反常,她不仅默默地承受了,还愿意做小伏低去讨好她,可薄雅却都视而不见,这是把她当交往对象该有的态度吗?
叶乔一关上水,裹住自己受伤的手指,把眼泪一擦,抬腿就往二楼跑。不管了!今天哪怕是要大吵一架也在所不惜,死了也比这么半死不活的强!
薄雅刚在书房坐下来,侧头叼着烟,火机还没点着,叶乔一气势汹汹地进去,迅速捞过薄雅的烟,转手就揉断了扔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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