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也不进去,就斜斜的倚在门前,看着她。
喻星河正在床上做瑜伽,准备修身养性,寻求长远均衡的可持续发展,以免自己肉还没吃到嘴里,就提前气血逆流而亡。
她做了个下犬式的动作,脊椎拉成一条紧绷的直线,整个身体呈现出v型,一边默念清心寡欲心如止水。
就这么半倒着,看见了靠在门边的女人。看那模样,似乎是刚从酒宴回来,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点淡淡的酡红,唇线优美的嘴唇上抹着橘红色的口红,黑色的小裙子肩头半露,玉瓷般的长腿交叠往前,栗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她随手将长发揽到而后,有一种动人的风情。
见惯了徐冉平日温柔清丽的模样,骤然见到这般不加克制的美和风情,喻星河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两下,腿都软了,一下子趴到了床上。
女人低低的笑声传过来,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愉悦。
喻星河双手往前一撑,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而后,低头一看床单,今天第三次流鼻血了,还染红了床单。
徐冉忙走了过去,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似有几分薄醉:“你怎么了?”
喻星河深深看她一眼,而后冲进了浴室,半晌才出来。
“好点了?”
“嗯。”
“我下去问问吴妈,是不是最近没煮降暑的汤。”她随手将床单卷成了一团,一边往外走。
因为酒意,她说话做事都有一种淡淡的孩子气。
喻星河总觉得那染了血的床单有点……过分旖旎了,等会要是被误解了,还是有点尴尬的。可她偏偏生出了几分坏心思,也不拦着徐冉,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徐冉扶着楼梯走下去,吴妈正从厨房里出来,给乔言递了杯热水,站起来看见她,问:“大小姐,这床单要洗的吗?”
“……嗯。”徐冉将那床单递给她,吴妈看床单窝成一团,就顺势抖了抖,而后那米色床单上沾着的点点红梅就映入了几人眼中。
乔言:……
乔语看着她坏笑,冲她挤了挤眼睛。
幸好都是家里人,也只有吴妈和乔语在,乔言忍不住出口说女儿:“妈妈知道你忍了太多年了,只是第一次怎么这么粗暴,你才上去多久?就不能温柔点吗,星河还是个小姑娘啊!”
徐冉有些茫然:“……什么?”
乔言气的到拍拍女儿的头:“我说,你从外面回来,也不洗澡换衣服,身上还有点酒味,怎么就这么着急?昨晚看你回来那么晚,还以为你立志做无欲无求的老尼姑。怎么今天就心急成这个样子了?”
徐冉:?
她妈妈说的怕不是火星语吧,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喻星河在楼梯口处几乎要笑岔了气,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换了一副平静又带着茫然的表情,走到客厅:“满满,你怎么还不上去?”
乔言深深的看女儿一眼,现在还不上去啊,刚才那么激烈还快,现在还不快点上去,多点温柔的爱抚啊。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向来清丽的女人像个小女孩一样,半皱着眉,嘴唇也微微嘟起来,有点撒娇的感觉。
喻星河看的痴了,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能看见她这副模样,忙一把揽住了她,对乔言说:“她有点醉了,妈,我和满满上去了。”
乔言欲言又止:“嗯,去吧。”
两人走上楼梯之后,喻星河还听见乔言和乔语抱怨:“你说冉冉平日是多么稳重的人啊,今天怎么这么不成熟?你看看那床单……简直没眼看。”
乔语安慰她:“看来真的是喜欢透了。昨晚忙到太晚才回来,今天又喝醉了酒,忍不住了。”
“哼,这不就是年轻人常说的口嫌体直。”
“老徐家人不都这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好不容易抱着徐冉,回到房间,喻星河都热的出汗了。
徐冉坐在床边,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刚刚我妈为什么要凶我?”
喻星河看她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就是催你洗澡了,看你身上有酒味。”
徐冉的酒量很不好,大多时候都是秘书挡下的,只是今晚遇到位高权重的人,她再不愿意喝,也喝了一整杯。
想想她以这般模样出现在酒宴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喻星河的心里有点吃味。
“去洗澡,早点休息。”
“嗯,去。”
她这么乖。几乎喻星河说什么,她都应了。
喻星河去衣橱边给她拿衣服,好巧不巧,一眼就看见了那天砸到她脸上的黑色文胸,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拿起了旁边的浴袍。
把她送到浴室里,喻星河的心叫她留下,可理智却叫她要出去,双脚就像生根一般,站在原地,走不动路。
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她才终于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感觉自己这满身火气是泻不掉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徐冉出来,喻星河敲了敲门:“洗完了吗?”
“穿衣服。”
“……你慢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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