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地狱将军”的人越来越少,究竟是传说还是真的,无从可考。
“盛爷,过了这座山就是葛瓦村了。”“杀马特”在盛庇的耳边嘀咕,他的名字叫王彩,跟在权叔身边多年了。只知道盛庇是权叔的名义老板,却没想到这老板居然还能亲自下斗。
盛庇点点头,“小姐她们怎么样了?”
杀马特站起身子望了望,“在前面,跟着呢爷。”
黑色的面包车上一共坐着五个人,除了盛庇和权叔以及他的三位手下外,还有一个被捆成麻花的于承灏。
刀疤脸瞥了眼细皮嫩肉的于承灏,再一瞧他那个不挂一丝表情的老爹,暗自吞了口唾沫。好家伙,这爹够狠的啊,是亲的吗?
于承灏还真是盛庇亲生的,只不过盛庇十分讨厌于承灏,就连于承灏的姓氏都不可以随他的。
于承灏出生时手指畸形,相貌丑陋,活像个耗子。要不是于承灏的母亲竭力阻拦,盛庇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在盛庇心里,于承灏是他倒斗多年给他带来的诅咒,早晚有一天他会害死自己。所以他对于承灏由恐惧,渐渐转化为厌恶。
于承灏刚出生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更是印证了盛庇的猜测。盛庇回来后,就要把于承灏扔到国外,是年幼的盛长白坚持和弟弟一起出国。
盛庇那个时候刚刚丧偶,事业也是一团乱麻,索性给了姐弟俩一笔钱,差个“亲戚”,就给他们打发走了。
姐弟俩的感情十分浓厚,倒是和他这位父亲十分疏远。
盛长白十八岁成年,盛庇知道自己终究会老去,于是有心让盛长白接手他的公司,并把她送进娱乐圈,不出半年盛长白就红的发紫。
盛庇心里十分看重自己乖巧聪明的女儿,尤其是骨子里的倔强,像极了她的母亲。但是对于承灏就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于承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仍旧抬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屈服。
“少爷,喝点水吧。”王彩很会来事的递给于承灏一杯水,于承灏再不受待见,也是盛家的少爷,以后也是能拿到继承权的。
于承灏别开头,毫不领情。“你们把朴峰怎么样了?”
阿龙的四颗弹球正好打在了朴峰的四处关节,朴峰就是倒下了还拦在于承灏身前。于承灏活了这么大,只有他的亲姐姐对他是真心的,连亲戚都绕着他走。
可入今,朴峰和他相处的时间这么短,就能舍命相救,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对于承灏来说,朴峰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很高了。
也许是受过的苦太多,别人舍予的一点甜,就能让他很幸福了。
“少爷别担心,阿龙下手有谱。朴少爷这次也被我们带来了,在后面的车。少爷莫怪,咱这也是保险起见啊。刀尖上舔血的事,小心点怎么也是好的。”王彩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于承灏想要回身看一眼,奈何被绑的死死的,没有办法。王彩看出了他的想法,继续赔笑:“朴少爷坐的可是大豪车,少爷别着急。到了地方自会见到了。”
于承灏怒哼一声,闭目不语。
“大权,一会儿派几个人看着这小崽子和朴峰少爷,别让他们跑了。”盛庇突然道。
权叔疑惑了,“老爷,少爷不和咱们一起下去吗?”
盛庇眉毛一竖,怒骂道:“你这不是放屁吗?!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墓里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有。到时候是你护着他,还是我护着他?!”
那三个人头一次见到权爷被骂,王彩憋着笑,被权爷的冷眼打了回去。“老爷,您身体不好,要不您就也别下去了。少爷陪着你,正好在上面等我们的好消息。”
盛庇摆摆手,“我横竖都是个死,就算不死墓里,也会病死在外面。我一定要进去,亲手拿到不老药,看她最后一眼。而且,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地狱将军’。”
权叔见状,也就不好勉强。
“到了。”阿龙摘下墨镜,关闭了发动机。“村里的路不好走,得靠我们步行了。”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先行下了车。
“走。刀疤,你带着少爷和朴峰先安顿进村子里,做好之后过来和我们汇合。”权叔扶着盛庇走下来,道。
刀疤脸点点头,对着于承灏说声:“得罪。”就领着他和后面豪车的黑衣人们走向了另一条路。
——
“是楚汐!”封献梓惊讶道。“她和我们不过一千米的距离。”
盛长白在楚汐的手表里装了定位器,封献梓和楚汐也利用这点,互相定位了对方的位置。
“是时候下墓了。”封献梓掏出一张地图,这两天他们没有白溜那群黑衣人,看起来像是在不务正业,甚至还有谈情说爱的嫌疑。实际上却是在秘密勘测附近的地形。
将军冢曾经被打开过,有老人家的指引不难寻找。怕就怕墓里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葬身其中。
“奇怪,楚汐说过,她来之前会给我发消息的。”封献梓看自己迟迟没有动静的手机,怀疑楚汐是不是被劫持来的。
“先别下去。既然你能知道楚汐在哪儿,那我们就先去看看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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