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与元首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信任吗?”雾雪问道:“至少我所获得的信息中公爵对国家元首百分之百的忠诚。”
“是人就不可能完全的信任另一个人。”骆殷说道:“人这一辈子可以交付的、可以依托的只有自己而已。”
“哼。”雾雪嘴里发出冷冷的一声:“那你何必带着我们。”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骆殷停下脚步转身,她看向雾雪道:“我相信另一个自己, 她信任着你。”
“十三……”雾雪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落十三了, 原本已经接受了等待她回来的现实,可在骆殷的嘴里听到落十三无条件的信任着自己,雾雪心中的柔软再一次被击起。
“不急,苏雾雪,落十三总是要回来的。”骆殷说道, 她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让人讨厌的傲慢:“要知道当时选择不出来的是她。”
“不急。”雾雪盯着骆殷:“我等着的。”
看着雾雪一脸韧劲,骆殷心里着实喜欢,如果这个女人在丢失十三之后整日愁眉苦脸、哭哭泣泣,骆殷才不会考虑给雾雪这样的机会,可偏就是遇见这样“凶狠”的雾雪,就像一只带在身边的小狼,即听话乖巧,可又对自己暗藏杀机,这样才让骆殷觉得旅途更有意思。
“尾巴大人,信号|弹要熄灭了。”朱思向雾雪说道,信号|弹放在雾雪身上的。
雾雪从腰后拿出这能发光的玩意递给朱思,接过信号弹朱思学着骆殷的样子,将信号|弹的一头帅气的往墙面划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朱思看着信号|弹,这就是刚才骆殷用过的那一款,他再一次尝试往墙面划过,这次用得力气更大。
“怎么就一点火光?”朱思有些无语,信号|弹就是不亮。
“难道是姿势没对?”朱思自言自语道。
“是墙没对。”
雾雪又将信号弹拿了回来,她拿起打火机将信号弹点亮,通道再一次明亮起来。
“雾雪观察力真是细微。”骆殷赞扬道。
朱思借着光朝着墙面看去,果然墙体已经有所不同,刚才就是普通的墙壁上上了一层白色油漆,而这一处的墙却采用地其它材质,朱思用手摸了摸,墙体冰冷光滑。
“这是石头?”朱思道。
“嗯,是的,这是云母。”雾雪回答道,同时她也停下了脚步,雾雪仔细看去,这云母石其实只是薄薄地一层,它们像瓷砖一样贴在原有的墙体上。
雾雪说道:“想必这是后面才加上去的吧?”
“是的。”骆殷说道:“这是第三任公爵加上去的,包括顶上的衡量,也采用了钢制结构。”
雾雪抬头一看,果然如骆殷所说,衡量已经是坚固的钢架了,如果第一任公爵修建这里时是混乱纪元的初期,那他确实没有多大的财力去打造这个通道,第三任公爵的时代应该进入了繁华时期,所以有人加固这里也是正常。
“究竟有多少公爵知道这里?”雾雪向骆殷问。
“加上我一共五个。”骆殷道:“不包含刚才你在中殿看到的最后两任。”
“因为你没告诉你的下任公爵吗?”雾雪猜测道。
骆殷无奈的摊开手:“我连第五任是谁都记不清了,我那时正在躲避猎人们的追杀,这第五任公爵应该是被临时扶持上去的人,有没有通过雏鹰团的系统训练都不得而知。”
“难怪了,这里感觉已经破败了很久。”朱思遗憾得说道,接着问道:“为什么猎人会追杀你?!”
“因为正规军不敢杀他们的领袖。”雾雪倒是一脸的平静,这样的活儿她已经接过不少,但是猎人追杀公爵这种事情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骆殷回答道:“我效忠于元首,军人们效忠于我。”
“那你可以起义啊!”朱思突然一脸兴奋:“以前爷爷给我讲过,在旧文明时代,我们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天真。”骆殷白眼道:“这个时代的当权者永远不会再走一次错误的道路。阶级是永远无法超越的东西。”
骆殷对朱思说得过于残酷,雾雪知道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但雾雪知道现在的朱思并不会明白骆殷话中的意思。
“还是继续说这条通道吧。”雾雪换了一个话题:“我以为第一位公爵会极其的忠诚,没想到从第一位公爵开始就开始地方着国家元首了。”
“嗯,”朱思也猛地点头:“我也觉得公爵与元首们应该是最为息息相关的人了。”
“曾经是,但不代表永远是。”骆殷再一次说出了背后的真相:“永恒的只有利益,而不是誓言或友谊。”
或许真相总是残酷的,骆殷的话让其它二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通道只剩下了三个的脚步声他们匀速前进着,信号|弹时亮时而淡,朱思再也没有尝试过用墙壁将它点亮,他老老实实的用着打火机。
时间悄然无息的走过,朱思没有看手腕上的时间,但第五根信号弹已经说明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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