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她用了药之后就觉得脸上舒服了许多,醒来的时候也专门用铜镜照过,一点痕迹都没有,光滑如初。可现在,怎么不仅疼,反而疼得更厉害了些?
等到水锦如停下了动作,虞施微睁开眼一望进旁边桌上的铜镜,尽管她尽力的想要控制,还是立刻变了脸色。
“莫怕,几个时辰之后痕迹会自动消失的。”
镜子里,她原本不再肿胀的脸颊再次红肿了起来,上面还隐隐约约多了几道抓痕似的印记。
要不是她清醒地感受到水锦如温柔的动作,差点都要以为她这又是被人掌掴了一顿,顺带被指甲划花了脸。
虽然想知道水锦如这样做有什么意图,可虞施微乖乖地没开口。她的身份再怎样也还是个宫女,和皇后没得比。
“之前的药效果还不错,本宫原以为要让你伤上加伤,现在看来,只是暂时的假新伤罢了,真好。”
“奴婢谢过娘娘恩典。”
“没事,你下去再睡一会儿,醒了还有的应付。”
“是。”
虞施微行礼退下,可没走几步就又听到水锦如要命一般的咳嗽声,她皱了皱眉,终究回过了头。
“娘娘——”
本要说下去的话在看到水锦如唇边、手心的鲜血之后立刻没了音,虞施微快步返回扶住了她的胳膊。
“娘娘,你这病怕是严重了,奴婢去请太医。”
“无事。”胳膊被拉住,虞施微回头就看到她眼里的不愿,“你去帮本宫拿药来吧,就在桌角那处,白色罐子。”
虞施微犹豫了一下,终究放下了找太医的念头,抬步去给水锦如拿药。
她一直背对着水锦如,不知道水锦如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在看,苍白的脸上晕染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倏然,又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深林深海和小玄大佬的营养液灌溉,笔芯~
古风我不是很写的来,如有不妥和错误的地方欢迎指正~然后……我不是很懂历史什么的,所以选择了架空,制度选择了三公九卿,其他的一些东西可能又借鉴别的朝代,请见谅,当成架空就好~
☆、娘娘,你别黑化2
置于桌上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病态美颜,眉似柳叶眼如墨,苍白的脸色难掩精致的五官,一眨眼一抿唇间,美得越发生动。
然而,抿唇的同时,一缕血线从嘴角处蜿蜒而下,和这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让人有些发怵。
“娘娘为何要喝下那药,明知,明知……”
暗处传来的声音晦涩不明,水锦如轻轻地伸指拭去嘴边的血,言语间并无波动:“无事。什么时辰了?”
“辰时将近。”
“那便快了。”
暗处的声音消失,就像从未有人一般。水锦如站起身,理了理衣摆,眉眼低垂间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外间有脚步声传来,“娘娘。”
“何事?”
“肖公公那边有人传话,方才一下朝皇上就往这边来了,约摸片刻将至。”
“各司其职便是,不用慌张。”水锦如甩了甩衣袖,“一会儿上茶一事交给虞施微去办。”
“是,奴婢明白。”
水锦如又咳了几声嘴边勾起笑意,她果然预料得不错,那人会来。不过,来的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
“臣妾恭迎皇上。”
“皇后快起,身子重要。”胳膊一被虚扶,水锦如立刻偏了一下身子,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来人的距离。
“谢皇上。”
“夫妻之间无需言谢。”苏岘撩开衣摆坐了下来,周身的气势却半分不减,“眼下云南闹得正凶,朕实在是抽不出空闲来多看看你,皇后心里怕是怨念朕得紧?唉,若是水典客在,这云南——”
苏岘说一半留一半,面上浮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同时拉过水锦如的手轻轻拍了拍。
水锦如抽出手就地跪下,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家兄罪人一个,担不起皇上挂念。三年前皇上未去他性命,罪妾已是感念万分。”
“小小亭佐还是委屈了他。”
“不敢。”
“起吧。”苏岘扶了她一把,“身子近来可好?”
“劳皇上担忧,臣妾的身子一如既往,无什么大变化。”水锦如低下眼去,“这病药石无医也不知有何隐患,皇上龙体康健,可切莫染了去,否则臣妾万死难赎罪责。”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低沉的一声轻叹:“皇后可是嫌朕来得少了?”
“臣妾绝无此心。”
苏岘闻言身体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良久,缓声应答:“那朕便领了你的真心,往后……少来些。”
水锦如未接话,只是端坐在一旁,强忍着喉咙里又涌上来的腥甜,默默地将其咽了下去。
沉默的时间有些难捱,水锦如心里有些生疑,苏岘此行的目的为何还不说,真真是奇怪。若是他有什么原因一时说不出口,那便由她来,把这尴尬的局面早早结束得好。
水锦如一抬眼,“尚宫,遣人上茶。这点心有些腻,皇上吃着定是不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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