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子却挪着步子,只是看着玉瑾,胆战心惊地不敢说话。
“又怎么了?”玉瑾忍着暴怒问道。
“元初夏师姐说不见到容陌长老是绝不会回去的。”小弟子结结巴巴开口,“而且前面已经动起手来了,好几位师姐都受伤了。”
“告诉她们,要是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那就不便留在灵阳宫了。”玉瑾继续清着药渣,给陌儿喝的可不能马虎。
“可……”
“不要下死手,将元初夏绑来见我。”玉瑾又叮嘱了一句,她倒是想见见这个元初夏了,江皓的正宫,又能成为陌儿的首徒,应该有几分本事。
而且这药太烫了,不能直接拿给陌儿喝,玉瑾嗅到药汁的苦味,这还是一个大问题……
见那弟子不动,玉瑾凤眸微寒:“还不快去!”
“是。”那弟子慌乱出去,步下踉跄几欲摔倒。
不一会的功夫,元初夏就被绑着押到了玉瑾的面前,脸上有着几道明显的伤痕,眼眸里透着倔强与不服。
玉瑾此时正坐在外殿的上座,手边搁着药碗,眼睛盯着上面袅袅雾气,时不时抹一下碗璧试温度。
“元初夏你来做什么?”玉瑾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虽是问着元初夏,却连点余光都没施舍给她,还在专注着碗中的药。
“我来接师尊回去。”跪着的元初夏态度也不甚恭敬,显然心里还憋着一口气。
“笑话!堂堂一个长老有手有脚的,还需要你来接?”玉瑾语气薄怒,不过一个小小弟子都敢对她不恭不敬,看来她这个掌门还真不是众望所归。
“师尊她这几日饮酒宿醉,今早身体还有所不适,为人弟子放心不下,这难道也有错吗?”元初夏原来也是一个倔脾气,“还请掌门师伯放人。”
玉瑾生平最忍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放肆,哪怕是容陌的徒弟也不行。
元婴期的威压扑面而来,元初夏的双膝深陷地面,只感到气血上涌,口中血腥味渐浓。
“放人?等你站得起来再说吧。”玉瑾惦着手里的药碗,温度差不多了,该让陌儿喝了。
“师尊真是你的禁脔不成?”元初夏咬牙说道。
玉瑾顿住脚步:“看来元师侄是听信了无稽谗言,不过本座劝你还是将心思放在修行上,免得如此狼狈落了陌儿的面子。”
元初夏纵使不服也只能忍了,她才刚入修行的门槛,哪怕日夜苦修现在也尚不如人,刚才那些个收了轻伤师姐也是顾着师尊才没对她出手。
玉瑾蹙眉,再浪费时间这药就要凉了,步下生风,可手却稳稳的,护着的药汁愣是一点波动也没有。
见玉瑾要走,好不容易撑起身子的元初夏还要开口,却不知为何没有出言,手也垂了下来。
玉瑾冷哼一声,暗嘲元初夏不自量力,可是刚一拐角就看到手里抓着她那截衣袖的容陌。
“师姐……”容陌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了上来反倒是安静站在原地,却让玉瑾心里泛起了疼。
“怎么醒了?”玉瑾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用空着的手去探容陌的额头,温度倒是一点也没下去。
“师姐,这里难受。”容陌抓住玉瑾的手移向自己的胸口,是心脏的位置。
玉瑾惊慌,也顾不得位置尴尬,直接探进容陌的衣襟里,这心脏出了问题那还得了?
“怎么难受了?”玉瑾一边询问着容陌症状,一边仔细查探着容陌的心脏。奇怪?并无异常……
“我想想……嗯,大概是一离开师姐就疼的厉害。”容陌一脸认真,“师姐你说我是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陌儿你……胡闹!”玉瑾脸上发烫,少了刚才的慌张急切,她手掌下的触感突然敏感起来,有些慌乱地将手拿出来。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师姐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在胡闹?”容陌虚步上前,却让玉瑾感觉是在步步紧逼,张口呵斥的胡闹又被容陌的话顶了回来,不禁低下了头。
可这一近了,玉瑾却又安心下来,发觉手中的药有些凉了,同时也发现容陌的喘息很重,身上只着单衣,而且连鞋袜都没有穿,不由恼怒。
“师姐!”容陌难得的惊慌失措。
“别乱动!”一手将容陌扛起来的玉瑾低低说道,然后在容陌屁股上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容陌险些掉下去,不过又被托住,此举似是在惩罚容陌的不听话。
容陌顿时老实了,连话都不说了,玉瑾满意地勾起嘴角,总算有个办法治住陌儿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魔星了。
容陌就这么安静被玉瑾扛到床上,安静到玉瑾都感觉不可思议,暗道自己刚才是不是伤到容陌的自尊心了。
所以将容陌一放下,玉瑾就赶紧看容陌的神情,只见容陌脸上浸染着不正常的酡红,额头的温度似乎更高了,尤其是容陌眼眸中点星泪光更是让玉瑾心惊。
“陌儿,对不起,刚才是我心急了,我担心你的病情会加重,所以才出此下策的。”玉瑾解释道,不敢动作。
不想容陌却倒进她怀里轻声叹道:“真好~”
玉瑾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拂过容陌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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