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妩媚,微哑,直往人耳里、骨头缝里钻,闻言整个人都酥了,只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恣意爱怜。
有的弟子禁不住,寻声看去,见她媚眼微挑,入艳三分,连说话都是含嗔带痴,黑袍下露出的赤足,肌肤如雪,脚背微弓,当场便看痴了。
卫无忧听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终是难忍地抬头看去,见璇玑缩在银发人怀里,头靠着肩,一双赤足凌空随意踢着,唇角含笑,眉梢带春。
“哼”,晏婴重重哼了声,犹如惊雷响彻在耳,众弟子顿时惊醒,羞愧的满脸通红,不敢看她,再看向银发人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艳羡和妒忌。
“店家,来一壶凉茶”,银发人的声音尖细,就如十三四的孩童,雌雄难辨。
“银铱,舍得放我下来了?”,璇玑懒懒趴在桌上,手支着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如玉的手臂,雪白灼目。
银铱敛眸,抬手饮茶,璇玑遂望向晏婴那处,笑道,“原来名门正派,也喜欢做些背后议人长短的小人行径,什么修士,不过都是些长舌妇罢了”。
“你说什么!”,燕赐仗着人多势众,拍案怒喝,“恼羞成怒?!都说正元教,位列天道盟,可弟子参差不齐,什么样的都有,何时轮到你这条狗出来乱吠?”。
璇玑一番话气的燕赐差点吐血,当场想发作,却被晏婴按住肩头,说道,“莫跟她一般见识,免得折了身份”。
“师叔!她侮辱正元教!”,燕赐还要说话,就被晏婴严厉的眼神威慑,呐呐坐下,璇玑娇笑,声如银铃,“看来正元教不仅有狗,还有缩头乌龟呢?”,
晏婴脸色难看,砰的捏碎酒碗,喝道,“放肆!”璇玑还要出言相讥,被银铱两指捏住手腕,极薄的唇,轻启道,“茶也喝过了,该走了罢”。
璇玑秀眉微蹙,抽回手腕,娇笑道,“待我饮完茶也不迟”,她侧倚着,托腮朝着重耳那桌看去,视线在最角落处一扫而过。
卫无忧脸色冷凝,藏在幕离下,默不作声,隐没在角落。
心口陡然传来的疼痛,疼的她闷哼了声,遂死死咬牙,强忍着,脖颈青筋暴起,浑身颤抖,痛如刀绞。
该死的璇玑,又在催动她体内的蛊。
“你怎么了?”,魏犨见她不对劲,“没事”,卫无忧压低声音,扶着桌角,稳住身形,指甲几乎抠进去,黄豆粒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银铱起身,朝着晏婴颔首,拉着璇玑往外走,“原来你忌惮这只老乌龟”,璇玑吃吃笑道,
晏婴难抑怒气,骂道,“妖女!一再出言不逊!今日晏某讨教两招”,强大灵压倾泻而下,袍袖甩动,一股黑濛濛的飓风朝着璇玑狂扫而去,黑风中轰隆隆巨响大作,仿佛包裹着一头巨兽般,气势惊人异常。
璇玑脚尖旋转,身形闪动,躲到银铱身后,娇笑不断,“银铱,你说过要保护人家的,可别反悔”。
银铱微垂的双目,猛地睁开,瞳仁灰芒一闪而过,银发飞舞,小辫上的银色圆环,叮叮不断响起,无数的银色月影狂涌而出,在银光闪动中,汇聚成一道银芒,发出阵阵破风声,一劈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银光和黑风同时爆裂开来,气浪四溅飞射,破旧的凉茶铺,瞬间化为乌有,卫无忧身前的桌子,轻颤了下,化作粉末,消散。
她咬牙上前,挡在重耳、魏犨等人跟前,动作飞快地往身上拍去一张土甲符。
一道微弱黄芒闪过,土甲符化作碎片,卫无忧等人闷哼一声,被气浪推翻在地,虽有晏婴的照拂,但正元教的弟子依旧冲的东倒西歪。
“今日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银铱站在原地,系着银环的小辫垂落,银发轻舞,开口说道,打横抱起璇玑,修长的手指,轻点额头,柔声道,“又给我惹事了”。
璇玑吃吃笑起来,她松开勾住银铱脖颈的手,任由上半身往后堕着,纤细的腰肢被银铱的手牢牢圈住。
她倒挂在银铱手臂,眼神落在角落的卫无忧,笑容愈发娇艳,卫无忧心口就愈发的痛。
卫无忧的唇都咬破了,强撑着站在原地,她知道璇玑认出了自己,可她,却并不想跟璇玑相认。
璇玑的笑意渐淡,眸子闪动,她抬手勾住银铱的脖子,重新缩回怀里。
直到二人身影渐远,卫无忧才捂住心口,跪倒在地,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脸色惨白。
“师叔为何要放过那妖女?”,燕赐上前说道,晏婴僵硬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溢血,“师叔!”,众弟子大惊失色,要知以晏婴元婴期的修为,谁能一招就伤到他?
“无碍”,晏婴拭去嘴角的血,说道,“你们可知那银发人是谁?冰妖银铱,元婴中期的怪物,冰灵银环,位列灵宝排行榜前十,凭你我之力,如何斗?”。
“元婴中期?!”,燕赐倒吸一口气,晏婴忌惮银铱,只是对方欺到头上来,若不出手,倒是真成缩头乌龟。
他方才一招,被银铱轻易化解,反而震伤自己,可见银铱修为深不可测。
“热闹瞧够了,走罢,可别惹祸上身”,重耳醉醺醺地拎着酒壶往外走,喊道,“店家,包上一斤牛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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